一直写到这里时,我的咳嗽是愈来愈剧烈,就连痰里也带着血丝。 双眸红丝密布,眼神充斥迷茫,这就是我眼下的状态,就连早上刷牙时牙刷也全都是血。 具体其他症状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尝试将我小时候在老家山村的那段记忆,和十六岁至三十岁的这十四个年头发生的事一一公诸于世。 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法勉强诸位,故事还是先回到正题吧。 话说看到眼前这副景象的陈锋,其实是有些诧异的。 村民庄一飞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石屋,也就是一块块长石经过打磨后为墙,看似牢固其实是没有地基的,完全就是以重量来抵御各种风暴。 但上一次陈锋见到庄一飞的时候,这房子可还是好好的啊,怎么时至今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带着疑惑不解的神色,陈锋快步来到庄一飞面前,蹲下身子轻唤一声:“庄老哥~庄老哥~” 兴许是一年的时间没见,庄一飞对忽然出现的我们是有些迷茫的,但似乎庄一飞也有些不知所措。 盯着陈锋的脸瞧了好一会儿,庄一飞这才回忆起来,随后用那憔悴和沙哑的声音,回道:“是你啊!” 见庄一飞居然还记得他,陈锋连忙出声道:“没错庄大哥,是我是我,我说老哥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人关心的话,那么他就会像是一只受伤的独狼,独自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之中擦拭伤口。 但若是有人出声关心,哪怕这人素不相识,都会陷入莫名的感动之中。 这庄一飞便是如此,在我看来陈锋就是出于好奇询问,可庄一飞却认为陈锋是来关心他的。 只见庄一飞眼眶瞬间一红,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掉。 原来在一个礼拜前,这庄一飞的父亲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于一个月黑风高夜的时候,在附近的小树林里自缢身亡了。 而庄一飞的母亲,则是在次日一早,毫无征兆直接放了一把火,将自家房子烧得仅剩下一个躯壳。 同时庄一飞的母亲也葬身于火海之中,不单单如此,在第三天时庄一飞的妻子,也不知是不是无法承受这如此巨大的打击,整个人竟变得疯疯癫癫举止怪异,最后更是一头撞死在烧焦的石头墙壁上。 至此庄一飞的全部至亲,仅剩下一名还尚未出阁的女儿,但在第五天时,庄一飞的女儿,也毫无征兆突然晕倒,后更是成为了植物人。 因唯一的住宅已成废墟,无奈之下庄一飞的女儿,眼下还在医院的住院部里躺着。 “你们说说,我父亲老实巴交本份,一生从未与人结仇,而我母亲整日更是吃斋念佛,可谓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但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庄一飞愈说愈激动,这也怪不得庄一飞,短暂的七天之内经历如此变故,任谁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好端端的一个幸福美满家庭,虽说不是大富贵大之家,但庄一飞凭借着辛勤劳作,一家人也算是衣食无忧,这忽然之间就遭此大劫,着实令庄一飞无法相信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 蔡心祺则走到在我身旁,轻声问道:“他们一家人似乎都是信奉神明的,李天师你说说,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明存在啊?” 闻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蔡心祺的问题我很难去回答,其实也不算是无法解开她的疑惑,而是三言两语难以道清罢了。 “你们四大倒斗界的翘楚门派,于三国时期至宋朝年间,是最为鼎盛的时候,但随着时间不断变迁朝前,加上天道的五弊三缺影响下,这让曾经辉煌一时不可一世的四大倒斗翘楚门派,如今演变成了家族世袭制,而眼下你们四个所谓的倒斗家族唯一传人,居然连墓都不曾下过!” 从蔡心祺的表情不难看出,我这一番话让蔡心祺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 因为我所说的话,跟她提出的问题不仅毫无搭边,可以说是完全毫无关系,两者压根就没有任何关联之处。 见蔡心祺脸上流转着不解的迷茫神色,我只好解释道:“你们对各自门派的历史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就无需我过多阐述了,这么说吧,你们祖先在古墓中倒斗时,可能会遇到各种离奇的事情” 我瞅了一眼正在安慰庄一飞的陈锋,接着说道:“别的不说,尸怪和鬼魂的肯定遇到过,而这些离奇的事也都会形成文字一代代流传下来,并成为你们家族的秘密之一,但说句难听的,你能听到祖先对付古墓中的僵尸和鬼魂,但可曾听到你家里的长辈,跟你提起过关于神仙的故事?” 我这话不仅让蔡心祺瞬间愣了一下,就连站在一旁的韩一防和钱晓锋二人,也是若有所思。 因为我的话并没有说错,他们四个人从小到大,的确听过不少自家的长辈,提起关于在古墓中对付僵尸和厉鬼的事,但却没听到长辈们说到神明的事。 紧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那略微发霉的香烟,熟练拿出一根点上火,任那呛人的烟雾席卷喉咙和肺,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仿佛我的所有苦楚,都能在这么一瞬间随着烟雾而烟消云散。 在吐出一大口烟雾后,我面带严肃,道:“天有天神居,地有地邸住,神明这玩意儿其实很奇妙,跟你们一时半会的我也解释不清!” 话说经过陈锋和庄一飞的套近乎且一番交谈后,这陈锋的脸上居然有些不自在,而我看到陈锋脸上的表情后,我也知道大事不好了。 陈锋随后走到我们一行人面前,无奈道:“庄一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