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相算命预未来、测运卜卦晓前尘。 这麻衣观相术是身为天师的我本领之一,说难听一点就是察言观色。 这摩的师傅的脸庞,我是越看越觉得很像当年沪市那位的士司机。 当初我就和的士司机说了,让他返回老家,但从他的口音来看也不是本镇人氏啊,怎么就从四轮车混到两轮了? “我说这位的士师傅啊,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呢?” 我这话让准备将三十块钱放入口袋里的摩的师傅一愣,他带着一脸的疑惑瞧了瞧我,这才脸色大变,道:“我去!” 原来当年这位师傅的确是听我的劝了,但他返回老家后却是遭逢多次劫难,先是家中莫名其妙失火,紧接着水管破裂,其次是房屋倒塌。 无奈之下,在亲戚的介绍下,师傅则来到了这座小镇开起了摩托车。 不过师傅的父母身体情况也好了不少,儿子更是彻底清醒过来。 闻言我无奈摇了摇头,道:“常言道先苦而后甜,你已经苦了却操之过急,在听我一次劝吧,回你老家好好呆着,你的荣华富贵不在这里!” “大师,我是万万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您,您把钱收好,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呢!” 摩的师傅话都还没说完,我就扭头往一偏僻的小道走去,临走前我也给这位师傅留下了一句话:“相逢便是缘,你赶紧下山收拾行李回家去吧!”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这位师傅,如果他今天不立即动身的话,只怕未来的命运会无法更改。 说一句实在的,村里跳神婆的真名到底叫个啥,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村里号称江湖百事通无所不知的守村人,亦也是不晓得,只怕村中数百人口,也只有我那早已去世的爷爷才会知晓了。 在我的印象之中,当年我也才五六岁的时候,这跳神婆就带着她那疯疯癫癫女儿,于一个落日余晖之下前来曾山村。 村子里本身荒废的老屋数量可是不少,在村民们的默许之下,这跳神婆便和她那疯女儿,住在了村子里最偏僻的东北方位角落,距离我家也才几百米距离罢了。 这跳神婆性格古怪也是十分孤僻和古怪,整个曾山村数百人口里,只有三个人这跳神婆才愿意与之聊天。 其中两个是我那早已去世的爷爷奶奶,而最后一个便是本天师了,不然其他村民的话,在我印象中我还真没见过哪个有和阿婆聊过天的。 话说这跳神婆的五弊三缺是啥我也晓得,阿婆占据的乃是一个孤字,也就是孤独到老。 这就是我为何要回来一趟的原因,按照阿婆的五弊三缺,阿婆会寿终正寝,而她的女儿照理说她女儿会以某个正常的原因死去。 但眼下却是反了过来,不过看来这跳神婆也算是有些道行,也不知是施展何等秘术,才让她的女儿活到了现在,但阿婆可是曾对我说,她所会的已经倾囊相授没有保留,为何我却没有发现有这种秘术呢? 可阿婆虽说让她女儿活下来了,但这又有什么用呢?疯疯癫癫的疯婆娘,活着和死去又有何区别? 疯婆娘是我当年给阿婆女儿取的名字,时间久了村里人都叫她疯婆娘了。 这就是五弊三缺的可怕之处,既然阴阳师拥有凡人所不能的通天本领,那就要承受天道所带来的责罚。 而此刻的疯婆娘,正手持一根扁担,站在家门口大吼乱叫,一众村民见此情况也无一人敢上前。 说来也是怪了,警方接到村民报警后前来调查,在排除他杀之后,按照村委的意思,跳神婆虽不是本村人,但毕竟在曾山村住了这么多年,好歹也给她办个葬礼,故而警方也就没通知殡仪馆,跳神婆的尸体便让村委自行解决。 谁知道警察前脚刚走,这疯婆娘后脚也不知从哪就出现了,那扁担棍法使得虎虎生风,抽得七八个村民嗷嗷直叫唤。 “他妈的,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你消停点吧,我们可是来帮你的~” “真是个疯婆娘…” 村民们骂骂咧咧,每当他们试图靠近停放跳神婆尸体的厨房时,疯婆娘总是眼神非常坚定,这不让你靠近就是不让你靠近,毕竟她手中扁担砸下来轻则哭爹喊娘,重则躺地哀嚎连连。 当我出现在疯婆娘视线内的时候,疯婆娘瞬间冷静下来,扔掉手中的扁担后,疯婆娘指着我便是咧嘴一笑。 这一幕让村民们百思不得其解,十七年没有回过曾山村,故而村民们也无一人能认出我来。 小时候我就听跳神婆说过,这疯婆娘的年纪是大我整整十一岁的,掐指一算,疯婆娘至今也四十有一了。 我让疯婆娘自己到杨桃树下的石椅上坐着,村民们见疯婆娘安静下来,也立即将跳神婆的尸体从厨房抬了出来。 “嗯?” 虽说跳神婆尸体已经装入了尸袋,但我还是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这种味道就像是露天的公共厕所池里,有几十只腐烂动物结合粪便尿液的味道,让人一闻便是忍不住作呕。 “虽已物是人非,但兴许村子里也就你依旧如常了!” 我忍不住感慨一声,这疯婆娘的衣服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压根就没换过,我十三岁离开时她穿的也是这一套一副,那股传来的馊味更是极其离谱。 难怪没有蚊子敢靠近疯婆娘,估计蚊子刚刚一靠近就被这股馊味呛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不过这疯婆娘安静时也是异常的安静,她似乎颇喜欢这曾山村,每次当她坐在自家门口的杨桃树下时,便能从日出坐到日落。 那时候我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