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的黑夜中的中土某处位置,一只猫头鹰正在树上发呆。冬天寒冷的空气对于有着厚实毛发的猫头鹰来说算不上多大的生存难题,其实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只是一个瞬间猫头鹰成了一座小冰雕。周围树木也结上一层厚厚的霜,天空中鹅毛大雪仿佛仙人高坐云端往人家倒下绒毛一般。
一阵地震传出,轰鸣声中只见一座巨大建筑拔地而起。
霜雪楼所处之处,风雪不断,现于夜冥,天明即消。世上除了拥有玉环的客人,生人从来没有人找到过霜雪楼。
此时在这座神秘的天下第一楼内,位列第十二层的阁楼中,屋顶各角落镶嵌着千金难寻的琉璃明夜珠,在夜晚会散发着明晃晃的黄色光晕,是比夜明珠更加稀少的奢侈品。
此时文士模样的中年儒士,正在桌案前查阅着各种搜集来的情报。在他对面是一个头戴玉冠,身着金丝锦袍看似豪门中人的青年,眼中散发着与表面不符的沉稳心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的人可以随时将自己的相貌维持在某个阶段。
宋玉屑从旁边侍女所端和田玉制成的托盘上拿过一杯酒,酒是陈年桂花酒,杯是红色血脂玉制成,一饮而尽后将酒杯置于托盘,然后侍女识趣退下。这才注视着丁真缓缓开口道,“曹震死了,伤口处类似羽毛痕迹。”
“没买卖,没命令,我不会离开霜雪楼。”丁真淡然以对,甚至连头都没抬。
“贺小池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和李寒一道。掌握霜雪楼一手情报的副楼主能否为我解答。”宋玉屑视线并未移动,也并不在乎丁真的敷衍态度,“李寒当初也是跟着你和前楼主的是吧,言黄昏卸任后不久她也隐居,而你在本该是生死之争的楼主位置上又表现的并没多少兴趣。”
“多疑则成猜忌,霜雪楼的死客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该杀便杀就是了。”丁真这会倒是停下手上忙碌,抬起头露出一个温润儒生的阳光笑脸,语气确实淡薄不变,“我自知做不了楼主,唯有在楼主身侧,排忧解难才是我的价值。”
“前任楼主在创建霜雪楼的时候曾定下规矩,各楼有阁楼的事务,各司其职,维持楼内运转,以完成买卖,获得利益为主。”说罢,丁真再度埋头在书案情报之中,完全不顾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锋,“无声一剑,你说是吗?”
无声一剑司徒贪狼,霜雪楼另一位传奇杀手,一生不愿说话,杀人亦是无声,凭借自己特殊的功法,能让别人难以察觉他的气息,哪怕对方境界高于自己,只要差距不是很大,越级杀人,并非难事。曾经有两个宗门正在高层洽谈,双方高手皆在场,两方人马谈笑间达成合作甚是愉快,可下一瞬间两位化境境界的宗主竟然莫名其妙的人首分离,在场人员又惊又怒,都以为是对方下的手段若非死状实在诡异,差点大打出手。行凶者自然是正好接到任务暗杀这两个宗门宗主的司徒贪狼,杀人后在场剩余化境修士竟没一人发现。那时的司徒贪狼也不过是化境三重修为,在场最强者已经达到了化境七重,由此可见杀人手段恐怖至极。
对于这位杀手极少有人知道他目前真实境界,名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和丁真的一剑声相反,司徒贪狼在霜雪楼任职许久,也没传出与副楼主有何恩怨,也没比试过,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两人的境界谁高谁低。
此时没有佩戴代表霜雪楼杀手等级的腰带的司徒贪狼并没有理会丁真,不言是他的习惯,他也不喜欢说话,此时的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右侧肩头。那里有一只散发着湛蓝色荧光的蝴蝶,正在轻轻晃动着自己的翅膀。
……
黑夜渐渐褪去,东方的开始发白,像一张缓缓铺开的宣纸。偶然看见一道微弱金光透过云层照射在不起眼的守坛村。
早早起床准备外出摆摊的赵二推开大门,毫无意外的看了一眼昨晚陈平安放在门前的福米,以及自己昨日借他的小推车。轻轻地叹了口气,将福米拿进屋里,随着时间越来越多的村民出门干活,陆续收起福米,然后像往常一样,该上街赶集的赶集,该上山砍柴的砍柴,来往交集间一如往常,都很默契的没有提那个已经走远的懂事孩子。
只是太日上三竿时,守坛村唯一一个私塾门口,那袋福米仍旧依偎门角。路过的姚琼,抚着自己不算长的胡须,疑惑的思索着,“按理来说魏昱那家伙早就起来了,看来昨天喝高兴了。难得难得。”
在守坛村西南方茂密的树林中,一道身影急急而奔。兰脉生气诀加持下施展抚影,李凤奇尽力将自己速度提升至极限,这是他第一次全力施展堪堪达到入门境界的三品身法武学。他的身后数百米处流窜着无数黑影,距离也正在缓缓拉近中,为首一人是一个背负刀剑、腰佩绿玉带挂翡翠玉环的青年,三十岁上下,此时的他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明显正压抑着不轻的伤势。
能让一个先天七重境界遭受如此伤势的显然并不是李凤奇,也好在非遭受重创,这名先天高手无法化光飞行,否则李凤奇早就在带往霜雪楼的路上了。
原本与这位绿玉带执事同行另外两名先天境界的执事此时正在与魏昱大战,或者说是魏昱拖住了他们。昨晚李凤奇离开守坛村后,蛰伏在周围的霜雪楼杀手马上察觉并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