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德摊开桌上已经泛黄的设计图纸,审视上面的绘图和数据,这份半道而终的全能型战斗机设计,技术上并没有什么特点,设计反倒极度大胆 它的机身就像个拉高的跑车车身,机翼短粗机尾看着像某款游戏里扒出来的一样,上面还搭载了对空对地对海,堪称丧心病狂的海量武器和挂载导弹 他本想开口对眼前的老先生说些什么但在视线本能下移看到图纸的机身上的引擎后,锡德快要出口的牢骚被全部堵了回去 四个喷气式引擎安装在机身的两侧,安装处还留有能让引擎转动的球形轴承,不但能前后转还能左右转 更加丧心病狂的还在后头,机身两侧位于引擎之间的插槽,上面嵌入了用来挂载什么东西的支架,驾驶员可操作后让其分离,图纸一旁写着一行小字 一次性化学燃料助推器挂架,紧急升空用 这令锡德不禁想起了一点关于联邦军事工业的传闻,两次战争令联邦发现,自己两次的失败都来自动员慢过对手 在异族侵略战争结束之后,联邦的研发设计和军队体系都魔怔了一般,专攻怎么以最快速度进入战斗状态,一直到进军罗兹才被亡国按了下来 眼前的设计则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紧急情况能让飞行员穿着宇航服一样的玩意迅速升空,海量的挂载把战斗机变成了啥都能干的万金油 只是再一想,锡德又哑了,这东西对自己的复仇相当有用,脑袋里的看法成见更像是在戳自己的那点计划,而非老先生的设计 过了很久,他才对眼前等着他出声的老先生憋出一句话:“…您的设计非常有价值,我决定采纳您的设计来制造一架试验机…… 只是,我们该用上上个世纪的库内古董来,飞行员可是红鲁塞尼亚的宝贝疙瘩,现代的东西玩摔了飞行员可未必能保住命,您打算什么时候制造出来进行测试?” 伦茨科恩点了点头,将桌上图纸卷起装回背包的内部边缘,把拉链拉上,沉思片刻回答了锡德的后半句话 “孩子,我能给出的只有我的思想制造的战争兵器,何时锻造,何时出鞘,都取决于你的想法…”伦茨科恩迈步走远,到门口时等着跑过来的小女孩钻进办公室,将开着的办公室门轻轻关上 “叔叔,你刚刚在和那个爷爷谈什么?”那孩子拿着无人机坐在另一边准备的小板凳上和锡德对视 “你说刚刚?我们在谈飞机,能够直着往上飞的飞机,说不定还能给你也换个无人机”锡德则客串成小朋友面前的长辈一本正经对她说着 “对了,我昨天还没有问你的名字来着,趁着现在对我说一说呗?” “名字吗…?瑞维” “瑞维?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啊,那我就这么叫你吧” …… 莫斯卡奥,诺夫哥罗德的心脏,一处仅被蜡烛勉强照亮的地下室内,一群手持红色封皮书籍的人们坐在椅子上,看向前方潦草搭建的讲台 一个人正站在那上面,摁住了讲台大声开口 同志们,在昨天晚上,我们又对那些苏维埃路线的叛徒进行了一次反抗,但结果还是一样的,我们未能逃脱的同志被敌人抓捕,投入了莫斯卡奥的监牢 有人说,诺夫哥罗德的现在是叛徒铸造的虚伪,这不假,但有人说,伊里奇的理想是种铁律,不能有任何的修改和妥协,这是错的 他的拳头敲在讲台上发出哐的一声 “现在,实际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城市遍布托洛茨基分子的军事盲动和反无产阶级的实质,我们的反抗只带来了我们事业的失败,必须要重拾起伊里奇的实用主义了” 台下人群窃窃私语讨论起来,他则趁机把话说了下去 同志们,我们应当扪心自问的是,我们的事业是不是模仿而非遵循了伊里奇的思想,有没有被教条腐蚀了我们的思想,我们的事业该不该转变方式 窃窃私语仍在继续,但从单纯的讨论变成了支持与反对的交锋 就像伊里奇在十月革命之后的作为一样,我们也应当更注重事业和理想的存续,而不是一直抓着纯洁性不放,外国的援助可以适度收取,其他的方式也可以尝试 我看,我们不应该再留在城市中进行事业了,莫斯卡奥的人们已经同整个诺夫哥罗德脱离开,我们事业真正的根本还是在其他广大的地区,在那儿,积攒的不满终有一日足以让我们达成事业 “那我们选哪儿转移?”一位背着枪的大头兵如此询问 ……去第聂伯河两岸,他们不会在各路民族主义者中把我们挖出来的,现在就得转移 一名侦察兵急匆匆走下楼梯来到众人面前,他怀中的通讯设备被调到最大音量,充斥着杂音,嘶声力竭的话语在地下室内响彻 “那帮叛徒出动了装甲部队!你们必须立刻撤退,不然他们就会调转锋芒来对付你们——” 震耳的爆炸声终结了设备中传来的话语,通讯设备中只剩下了杂音 台上那人面色凝重,拿起讲台上翻盖手机,连着电话卡一起装进口袋,对下方所有人最后再说一句:“我们的同志在争取时间,不能辜负他们的牺牲,转移才有未来” 所有人站起身来,快步从地下室的另一个通道上行撤到另一条路上,一辆大巴车正停在那儿,还贴着境内旅游客运公司的名字 会驾驶的前往驾驶室发动引擎,待走在最后的侦察兵上车后关上车门开动大巴,所有人将车窗前窗帘拉上,大巴伪装成正常的旅游团出行开上了通往基辅的公路 两架直升机从大巴两侧略过飞往红场,此前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