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挫骨扬灰!”
张虎喝多了,一喝多这嘴就把不住门,说道:“蒋大哥,你知道当年的刘伯温,李善长这些大人物是怎么死的吗?”
蒋瓛听到此话,眉头一皱,问道:“老弟,你什么意思?”
张虎微微一笑,说道:“老话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有没有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有人想让他们死……”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罪!”
一语点醒梦中人,蒋瓛是何等聪明的人,立马领悟了张虎的意思。
现在回想起圣上说的那些话,蒋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皇上的意思不是让他找什么所谓的证据,而是……
“来,老弟,再喝一个!”
蒋瓛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张虎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蒋瓛极力挽留,张虎却说道:“不能喝了,夜里还要值宿,蒋大哥,小弟就不叨扰了,告辞了!”说罢,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
见张虎致意要走,蒋瓛将他送到门口,一番闲话后,回到了自己住处。
张虎回头看了蒋瓛一眼,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凉意,叹息道:“蒋大哥啊蒋大哥,你好自为之吧!”
随后立马快速离开,全然没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然而这一切也被门缝之中的蒋瓛看在眼里!
张虎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没有人比蒋瓛更清楚,以他的智慧绝对想不到这些,这背后一定有推手!
想到此处,蒋瓛感觉后背开始阵阵发凉,那是一股透至骨髓的寒意。
蒋瓛不知道的是,张虎不仅是锦衣卫,还是他这个指挥使都不知道的影子锦衣卫!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听到此话,神情冷峻,眼神之中透着一丝杀机。
蒋瓛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甚至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他的生死只在朱元璋一个念头。
“查!”
朱元璋用着冷漠的语气说道:“一个月,查不出来,所有影子锦衣卫全部当着咱的面自裁谢罪!”
“而你这个指挥使,第一个死!”
恐惧,冰冷,压迫感充斥着整个御书房,此时蒋瓛的心中的害怕,比刚才的朱允炆更甚。
“臣遵旨!”蒋瓛吓的全身直冒冷汗。
朱元璋缓缓闭上双眼,蒋瓛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
自从毛骧死后,锦衣卫已经是日落西山,大不如从前,指挥使的位置至今还是空缺无人。
锦衣卫原来的职能有,查百官、典狱司,搜集情报,保护皇帝,但如今只剩下最后两个了。
锦衣卫虽然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蒋瓛盯着指挥使的位子已经很久了,那可是正三品的官衔。
要知道六部尚书才是正二品,布政使是从二品,像一品的三公和三孤都是虚衔。
蒋瓛现在虽然是影子锦衣卫的指挥使,但却是见不得光的。
说白了,就是没有编制的临时工。
他渴望那个位置,毛骧在的时候他就想要,如今毛骧不在了,他更是垂涎三尺。
离开御书房的蒋瓛并没有继续回到东宫潜伏起来,东宫这么大,太监,宫女,仆人加起来好几百人,就算少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而是出了皇宫在集市上买了一些酒菜,来到自己的住处借酒消愁,谋划着接下来的计划。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蒋瓛心中一紧,这地方很少有人知道,自己也不是经常来,深更半夜还有谁会来。
蒋瓛静悄悄的打开房门,看到来人,惊讶道:“张老弟,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锦衣卫的试百户张虎,也就是在山东的时候,率领二百锦衣卫保护朱英的那位。
张虎微微一笑,说道:“蒋大哥,咱们哥俩可是好久没见了,这不来找你喝点!”说着,将手中的酒菜提到张虎身前。
“张老弟,快快请进!”
二人来到屋内,开始推杯换盏。
一阵寒暄过后,蒋瓛随口问道:“张老弟,现在在锦衣卫还是试百户呢?”
张虎笑了笑,说道:“上个月去了一趟山东,保护皇长孙有功,上面赏了一个百户!”
听到皇长孙,蒋瓛心中“咯噔”一下,随后笑呵呵道:“那为兄恭喜老弟了!”
看到蒋瓛极为热情的样子,张虎忍不住问道:“蒋大哥最近在做什么大事?”
“无非就是些盯梢的活,不值一提!”蒋瓛随口敷衍道:“比起张老弟差远了!”
蒋瓛和张虎是老乡,二人同一批进入锦衣卫,由于蒋瓛办事情谨慎心细,颇有胆略,没过多久就被挑中,秘密进了影子锦衣卫挑大梁。
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见面的时候很少。
二人同为锦衣卫,蒋瓛的事张虎多多少少听过一些风声,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追问。
“喝酒,喝酒!”蒋瓛表现的十分豪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张虎两眼朦胧,迷迷糊糊,很明显不胜酒力。
见时机差不多了,蒋瓛故意表现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抱怨道:“哎……张老弟啊,不瞒你说,哥哥现在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