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瓢说那个女人,叫海王——是大海之王,她是莫言血唯一的污点。
我问老瓢:海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如果按照老瓢说的,那阴行祠堂之下的那个陵墓,如果真是这个海王所建造的,这女人是一个大家世的女人——至少有钱是真的。
没钱,做不出这么大的陵墓。
如果说蛇头棍和莫言血,被那女人,带进了那个陵墓,这个女人的手腕,一定是相当强悍了。
当时闽南阴人和东北阴人的龙蛇演义之后,我估计,当时闽南还剩下的那些阴人生力军,肯定是苦苦寻找过莫言血的尸体。
但是那么多的高人、强手,都没有找到莫言血的尸体,却最后被一个女人找到了……这个女人,得有多大的本事?
但老瓢却告诉我,说道:那个女人……是全天下最蛇蝎心肠的女人——莫先生如果不是遇见了她!那铁定是最大的英雄,可是遇见了他之后,就不是了。
我问老瓢——你为什么这么说?
老瓢说:那女人,出身卑贱,还当过妓女,她诱惑莫先生,哼!一个懂得利用姿色的女人,再男人的男人,也逃不过啊!英雄逃不过温柔乡,莫先生可是家世显贵,名门望族!怎么能摊上这么一个女人?
我也不好评判里头的事,但我总觉得,老瓢对那个女人,有深刻的敌意,这么强烈的主观情绪下,自然也有几分“扭曲事实”。
海王是不是老瓢嘴里说的那个女人,还是两说呢。
老瓢说道:我开始跟你说过的,蛇妖和女鬼的事!哼……事是有,但是时间点,我骗你了。
“蛇妖的事——是在莫先生死之前出现的。”老瓢说道:自从莫先生死了之后,水牢里面,就没再闹过蛇妖!
这个现在听上去,算是靠谱了。
蛇头棍不见了,蛇妖也继而失踪了。
老瓢又说:至于女鬼的事?嘿!是在莫先生死后一年出现的,持续了半年的时间,那半年里,阴行死了不少兄弟,很多人都不知道内情,说那是女鬼,但我知道!
“你知道内情?”我问老瓢。
老瓢说道:也不是我知道,是我家祖上,有一本日记,日记里写过这事——他说女鬼其实不是女鬼,是海王!
海王?
为什么莫先生死了之后,海王会在半年的时间里,诛杀不少阴行兄弟呢?
“谁知道?那个海王,一生暴戾,杀人无数,杀几个阴行兄弟,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老瓢说道:那海王在水牢里哭泣得像女鬼的时候,刚好被我家祖上通过门缝瞧见了。
嘶!
我一听——现在事情差不多明白了。
莫言血确实是死了,他的尸体,被他的女人海王给劫走了,蛇头棍也落在了海王的手上,被藏进了那个大墓里面。
现在我们要找那蛇头棍,得开那个大墓!
我了解到这儿,差不多准备走了,反正该问的消息,问得差不多了——蛇头棍的踪迹,我们也找到了。
不过……我心里,总是充满好奇,我下意识的问了那老瓢一句:对了……那海王到底叫什么名字?这般奇女子,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
几百年前的时候,是一个彻底的男权社会,那时候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能闯荡出一片天的女人很少,但偏偏就是这样,那时候只要闯出来的女性,那都是出名人物。
所以,我觉得,这个海王,不至于是什么无名无姓之辈了。
老瓢只说了三个字——蛇春花!
蛇春花?
我的脑海里面,闪过了这三个字,接着,我立马说道:蛇二娘?
“对!就是蛇二娘?怎么
,你们也知道她?”
太知道了!
这才叫“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们第一次和白佛交手的时候,被白佛阴了一把,把我、冯春生和龙二送到了一个海墓里面去了,差点没死里头。
最后还是龙二,从沙海里面带着我们游了出去,我们才保下了一条命。
从海墓里逃出生天后,我们去询问过当地人,从当地人的话语里,我们了解了——那个海墓,就是蛇春花的大墓。
等于说——蛇头棍,原本就在那蛇春花的大墓里头!
这真是入宝山空手而回啊,原来,我们前些天,就在藏着蛇头棍的地方,周旋了一番。
只是……我听当地人说——说那蛇春花,是明朝时候的人——唉——不对,蛇春花经历过闽南阴人和东北阴人的龙蛇演义,她出生在清兵入关之前——还真算是明朝人。
啪!
我回过头,跟着龙二说道:老二……咱们上次遭难的海墓,原来就是蛇头棍藏身的地点?
“哎哟喂!”龙二一拍大腿,说道:我也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那就是咱们曾经的死地啊!
我上次听说——蛇春花是明朝时候,闽南周围无敌的“女海盗”,在大海之上,罕逢敌手——霸气得很。
现在听了老瓢的哈——那女海盗竟然出生卑贱,还当过妓女?
这可真是白手起家啊。
我现在除了对那蛇头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