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都吃得一干二净。
老瓢还说——除了这件怪事之外,他还瞧见了更加可怕的事?
“什么事?”
“这水牢里头,我曾经听见过女人在哭,声音十分伤心,在我听到那哭声之后,我连续好些天,都不敢去打扫那间地下室,而整个阴行在那些天里,也出现了许多怪事,许多十分高明的阴人,都死了,并且,死得十分凄惨。”
哦?这么古怪?
冯春生问那老瓢:阴人没去找这事的原因吗?没有去寻那女鬼吗?
“那女鬼道行太高了。”老瓢说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啊,那地下室里面,开始做了一个棺材盖子,把那地下室,做成了一个哨子棺。
老瓢对我说:阴行大哥,巫人之乱的事,我听你刚才说,是挺凶险的事,但是……那
个地下室,仅仅是莫言血曾经休息、养神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和巫人之乱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就别去打扰莫言血先生的清静了,好吗?
我说:可你刚才说了,那地下室内,有蛇妖和女鬼吗?
“哎!那些年啊,地下室里,关押过各种各样的凶人,这些凶人死在了水牢里,凶魂各种各样的,出现了蛇妖和女鬼,不足为奇啊!别再去那地下室了,算是尊重尊重莫言血先生,可以吗?”老瓢说道。
接着,他还说:而且你们打开了哨子棺,放出了那凶鬼,凶鬼出来了,肯定要霍乱阴行——再加上巫人之乱,那不是更加捣乱了么?
老瓢说:今天去闭了那哨子棺,也许还有救,但如果你们非要在地下室内,研究什么莫须有的事情,那只会天怒人怨,恶鬼放出,阴行再遭凶祸啊!
我点点头,对老瓢说:瓢老哥,放心,今天我回去了,就把那哨子闭了,行吗?
老瓢听了,连忙跟我抱拳,喜出望外的说道:行,行,阴行大哥,你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说话可千万要算话啊——不要再去打扰莫言血先生的旧地了!
“一定。”我说道。
“那就太谢谢了。”老瓢笑了笑,说道:阴行大哥,你也别怪我说话不离莫言血先生,我们家祖上是莫言血先生的家奴,这辈分传到现在,我也一直都是莫言血先生后人的家奴,所以,我说话,肯定是向着他的。
老瓢估计对他刚才左一句“你打扰了莫言血”,右一句“你叨扰了莫言血清净”的话,也感觉他自己说话太过,跟我道歉。
我说莫言血曾经是龙蛇演义的领军人物,现在死了,享受一份清净,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待遇了,我虽然也是阴行大哥,但依然要让他三分。
我又跟老瓢寒暄了几句之后,我离开了医院,上车回了阴行祠堂。
路上,冯
春生询问我:水子,你刚才跟那老瓢的承诺,是真的吗?
“你说我今天就关了哨子棺吗?”我问。
“是啊!”
我说当然是真的。
冯春生问我:你没发现,那老瓢明显知道什么,但就是不说。
我说我发现了。
“你发现了,还要答应那老瓢,回去闭了哨子棺?”
我说哨子棺要闭,但事情还是要查。
今天要过完,不还有十来个小时的时间么?我就在这段时间里查这事,查不明白,就闭了哨子棺。
“可就这么十来个小时了,你怎么查?”
“我要开地眼。”我说道:我努力尝试,要看穿那水牢里,最近几百年的变化。
“你疯了?”冯春生说道:你看那么多年前的变化,你想死不成?
冯春生知道我地眼的缺陷——都说地眼可知曾经万事万物的变化,但地眼能看到曾经的年限是无穷的,可人力有穷时啊。
地眼靠着我身体的精力来催动,看一件事物曾经十年的变化,还凑合——但如果再远一点,几十年,那就真的烧脑了,如果是上百年,甚至几百年,那毫无疑问,是拿性命开玩笑了。
冯春生老大的不乐意,说道: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弄,性价比不高啊。
我说这次性价比很高。
“何以见得?”冯春生问我。
我说那老瓢知道我清楚一些地下室的事,但又不知道我知道多少,也不知道我询问地下室的重点是什么,于是,他把地下室的一些隐秘说出来,要吓唬我,不要继续查那地下室了。
他先说了蛇妖,再说了女鬼的事,吓唬我。
可惜——他说的蛇妖,正是我要追寻的。
蛇头棍,从莫言血时代消失,这是一个节点。
水牢有蛇妖,这是第二个节点。
第三个节点——莫言血在地下室里,养神、聚气,但是地下室内,到处都是蛇头棍的图案,这又是第三个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