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冯春生喊了一句:唉!泥人王兄弟,留步?
李龟窑回过头,警惕的看着冯春生,说道:怎么?这位老先生,你还有什么指教?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
估计,只要我们一旦缠着李龟窑,李龟窑就要找我们的麻烦,可能拳脚相加吧。
冯春生干笑了一声,说道:我算听出来一些东西了!
“你听出什么了?”李龟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冯春生指着我,说道:水子想做的事呢,就是寻找到对抗阴行诅咒的办法——把六百六十年前阴阳刺青师遗留下来的问题,给解决了。
“对!”李龟窑说。
冯春生又指着李龟窑,说道:但是你不愿意配合水子,就是因为只要你一帮忙,那你就得死,所以你不帮忙,对吧?
“对!”李龟窑说。
冯春生一拍巴掌,说道:那这事就好说了……泥人王,我问问你,如果你帮这个忙,但是不会要你的命,你可愿意?
“如果不丢命,还能把这件事办了,我为什么不办?”李龟窑狡黠的笑着,说道:开头那位刺青师兄弟也说了,帮了这个忙,我能拿到一大笔钱,还能过想要的生活,我为啥不办?
李龟窑指着煤矿入口的方向,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猫着吗?你以为我愿意和这些煤矿暴发户、小流氓一起生活吗?我还真不愿意,他们太无聊了,我想找几个有趣的人一起过活——可是没办法,我得躲着你们阴阳刺青师。
“好!”冯春生说道:那你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做这事到底为什么会威胁掉你的性命!你说出来了,我这儿估计有法子,让你不丢命,还能把这件事给办了。
“真的假的?”李龟窑似乎不太相信冯春生的话。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冯春生的话——但作为兄弟兼搭档,该吹的牛,我还是得帮着冯春生吹
一吹的。
我跟李龟窑说:这冯春生估计你不认识——风水大师,江湖人给他一个诨号,叫“伏羲神卦”。
“哦!搞风水的。”李龟窑又问:如果你拿不出一个办法呢?那怎么办?
“拿不出办法,咱们一拍两散。”我对李龟窑说:我再也不会寻你,你也不用再思考着是守着自己的命,还是完成祖辈的承诺!如果你下了黄泉,被你祖先质问,你就说是我——是我阴阳刺青师,允许你不说出那个秘密的!
“好!”
李龟窑其实是个直爽人,听了我们的建议,他觉得没什么问题,当即喊了一个“好”字!
我说成交。
李龟窑说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帮你们了。
说完,李龟窑带路下山。
到了山下,李龟窑看了看我们的车,说我们的车,去不了那个地方,他去司机班借车。
我和冯春生,就站在煤矿公司的门口,等着李龟窑。
在李龟窑借车的过程之中,我问冯春生:春哥,你说你有办法,让李龟窑不丢命,还把咱们的事给办了?
“有把握!”
“把握多大?”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道:具体多大,没个准头,但是……水子,这诅咒的事,不外乎各种祭祀!闽南阴行,师承上古巫人,多半也和巫人的手法一样,血腥、残暴。
“然后呢?”
“但这些祭祀,其实是可以简化的。”冯春生说道:你是巫教传承,我可是道教传承!道教的传承,对改善这个“祭祀”,是相当有研究的。
冯春生给我举了一个例子。
在三国时期——诸葛亮七擒孟获,因为死人太多,所以要立祭坛,祭拜那些死去的将士!
这种祭祀,需要用人头来祭祀。
但诸葛亮改了这个祭祀风格,用面团捏成人头状,代替人头来祭祀。
“这个就是祭祀的替换。”冯春生说
道:咱们看看那祭祀的礼仪,相应的部分,完全可以替换掉的。
唉!
我开始对冯春生还有点不信,现在听冯春生这么一说,我是豁然开朗啊。
冯春生说道:放心!关于巫族祭祀的事,我不太懂,但是,替换祭祀的事,我在行啊,不然我怎么下“三星灯”,救活了龙二的呢!
“有谱了,有谱了。”我给冯春生竖起了大拇指。
很快,李龟窑开了一辆车出来,他喊我们上车。
这哥开的是一辆陆地巡航舰——工地老板最喜欢的一款车。
这款车越野性能是真的厉害。
李龟窑开着车,带着我们翻山越岭,在闽南城区外的一座野山上,停了下来。
李龟窑说:就是这儿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李龟窑。
李龟窑说道:这就是泥人王门派沉睡者安歇了六百六十年的地方。
接着,李龟窑问我们:对了!我们也认识几个小时了,但现在,还不清楚刺青师兄弟的名号呢。
“于水。”我对李龟窑说。
李龟窑点了点头,说道:名字很简单,不像我,名字繁琐得很。
我接着问李龟窑:唉!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