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三爷,果然是个奇葩,被我钉住了——他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不过阴三爷这个家伙也是硬——已经毫无胜算了,却还要困兽犹斗?
他说跟我们来文的来不了,就直接跟我们来武的,他打了一声呼哨,整个阴行茶堂里,弥漫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吁!”
阴三爷再次打了一声呼哨。
鬼哭狼嚎的声音更加凄厉了,像是有不少的恶鬼,在茶堂里面复活了似的。
茶堂里的阴人,也都把阴三爷给围拢了。
阴三爷凶狠的盯着我们,眼光已经不再是人了,他和野兽似的,似乎再也没有理性可言。
“于水!闽南阴行的……既然我伪装了这么久的脸皮,给你们撕碎了,那好!我也不端着、兜着了。”
阴三爷这下子真是破釜沉舟。
他挥舞着胳膊,慷慨激昂的说道:没错!邓千千,是我杀的!那七八个阴行的弟兄,也是我喊人杀的,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你拿我们阴行兄弟的命当草芥一样的糟蹋,还敢说不重要?”
“诸位,我说得没错吧?这个阴三爷,之所以惹怒了祖师爷,无非就是这个家伙,根本没把咱们阴行的兄弟当人!”
“我们竟然扶持了这么一个老大……真的是罪过。”
阴人兄弟们,一个个的都开始鄙视起了阴三爷。
阴三爷吼道:你们给我听好……那十来个人,都无足轻重,在坐的兄弟们,你们谁不是有头有脸的人呢?谁不是一家有老小,过得风风光光,幸幸福福呢?
冯春生冲着阴三爷吼道:少妖言惑众了,有什么屁赶紧放,我怕你待会就放不出来了。
阴三爷拍着胸脯说道:我阴三爷……还是有些实力的!我身后的这几个泰国兄弟,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如果我们全力一战,可能无法在这茶堂里
面突围,但是……我们几个,弄死二三十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突围?有那么简单?”
在阴三爷还在慷慨激昂的想用“血腥战斗”来吓唬阴三爷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吼。
我知道谁来了。
陈雨昊来了。
我望向了门边,来的就是陈雨昊、鬼爷和祝小玲。
我在上次阴行大会之后,就把鬼爷送到了海南,并且让祝小玲和陈雨昊陪着鬼爷。
不因为别的,而是我知道——如果鬼爷不离开闽南,那么第一个要被阴三爷清洗的,就是鬼爷。
鬼爷也很可能成了“盗门草上飞”放的幻灯片里那七八个惨死在阴三爷手上的阴人。
现在,阴行茶汤,我再次组局,自然在聚会开始前,就通知了陈雨昊、鬼爷他们。
他们按照时间,应该在这次的阴行大会之前就到的。
可是……他们现在才到。
不过,到得也算及时了。
迎面走来的陈雨昊背着木头盒子,对那阴三爷说道:阴三……要动手是不?来,来!看看你这个泰国阴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鬼爷也骂着阴三爷:嘿嘿!我才走了几天啊,这闽南阴行,被你这个阴三爷,搞得是乌烟瘴气的——今儿个我回来了,还看到你这个阴三爷要困兽犹斗?这儿英雄好汉这么多,能放走你阴三?
接着,鬼爷又走到了我的面前,跟我打着招呼:水子,好久不见了。
“鬼爷!”我抱拳说道。
鬼爷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整得可以啊——这组了个局,专门来钉死阴三爷……有气魄。
“过奖了。”我说。
在我和鬼爷聊天的时候,阴三爷彻底狂躁了,他大声的骂道:给我安静,听我说!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都想看看,这个阴三爷,还要说点什么出来。
阴三爷又打了第三
次呼哨,整个茶堂里,厉鬼之气,更加浓稠了,我都觉得四处都在刮阴风。
阴三爷说道:你们都是懂行的人——这控制厉鬼之气的人是什么道行,只怕你们心里都清楚吧?
这个自然不用说——控制厉鬼之气的人,就是那阴三爷背后的黑衣阿赞。
黑衣阿赞的道行,有点深不可测的意思。
阴三爷说道:如果我们真要锣对锣,鼓对鼓的斗,只怕大家都损失惨重呢。
“我不觉得。”陈雨昊将背后的木头盒子直接立在了地上。
“哼!待会我们打起来,我们缠住你陈雨昊,杀旁边一些人,那叫易如反掌。”阴三爷捏紧了拳头,说道:当然……我也不是要挟大家把我们几个当个屁给放了,我只是求一个规矩!
鬼爷问阴三爷:你要什么规矩?
“咱们都是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按照江湖规矩——于水,你和我有仇——今儿个,咱们也不牵涉别人,我们私底下干一架,拳脚上见真章。”阴三爷说:咱们走个三合如何?
阴三爷说私底下和我干一架,其实就是“比斗”。
“斗三个回合。”阴三爷竖起两根指头:三局两胜,你于水赢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果你输了,嘿!我带着我的人,离开茶堂,当然,我会永远离开闽南,再不入闽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