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直接宣称,如果我们现在不出来,他们就要把血僧给活剐掉。
接着,他还把血僧,推到了“还留一手”的面前,说道:办他!
还留一手有些不愿意,说道:懒得办,快点把血僧带走,我还着急吃他的肉呢,哪有时间在这儿凌迟他啊!
我观察着这几个人。
我发现,这草头神的六个人,是面和心不和。
刚才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在对付金蚕蛊的时候,那个“神道”,就没有在第一时间给獠牙伸出援手。
现在对付血僧,还留一手也有了一些意见。
这些事看来虽然小,但能看出他们的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的。
獠牙瞪了“还留一手”一眼,骂道:咱们这么多年,在食草家族的身上,花了不小的投资,为的是啥?不就是为了遮掩脸面吗?这事传扬了出去,对谁都不好,当然是不留活口了。
那个叫“老尸”的,也站出来打圆场,他让还留一手现在就可以吃血僧的肉了:一手,你要是馋呢,现在吃几块,然后赶紧办事!这群闽南阴人活着,对咱们谁都不好。
“哈哈哈哈!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血僧一旁冷笑道:以前你们欺凌我们食草家族,在用诱捕!但现在……你们甚至连诱捕都不用了,你们的强盗本性,总算露出来了。
獠牙走到了血僧的面前,对着血僧的心口,来了一拳,把血僧打成了虾米,他接着用冬天寒风似的刻薄言语,说道:哼,这世界不关心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只关心其余人认为我们做了什么?杀光了你们,我就是正道,留了你们一命,我就是邪魔外道。
“你杀不杀我们,都是邪魔外道。”血僧挣扎着说道。
“哪儿那么多的废话,滚过来。”还留一手把血僧拽到了面前,一刀子下去,把血僧脸颊上的一片肉给切了下来。
这片肉切得十分的薄,但
是带来的疼痛感却更加大。
血水,渗了出来,流在了血僧本来就满是干涸血迹的脸上,不太能见到。
血僧再次痛号。
我们人骨塔里的四个人,心里难受得要命。
陈词的脸上,写满了忏悔。
她说如果不是她非要把金蚕蛊留在外面,也许血僧也不用受到这种磨难。
现在好了——金蚕蛊毫无作为不说,反而血僧要被人给凌迟。
我则安慰陈词,说这不是她的错。
就算没有金蚕蛊,这伙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冯春生跟我说:血僧这么被人折磨也不行,要不然,咱们冲出去?
“我现在要出去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金小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东北阴人的脾气都比较暴躁,也十分讲义气。
现在外面的血僧,惨叫得不成样子了,这种被人一片片削肉的疼痛感,不是人能忍得住的,那是生理上的哀嚎。
哀嚎声,刺痛了我们几个人的耳膜。
陈词眼睛通红。
金小四双手推住了人骨塔,说道:奶奶的,死就死了,总比这么受折磨好!
我则一把按住了金小四的肩膀,说道:小四,坐下!
“坐啥坐啊?”
“咱们几个不能就这么白死了,要死得有意义!”
“有意义?你这是贪生怕死吧?”金小四轻蔑的对着我笑。
我说我有办法。
金小四说他也有办法。
我问金小四:你的办法,有几成胜算?
金小四说道:一成!
我说我有办法,我能有十成的把握。
“真的?”金小四问我。
我说当然。
金小四说道:什么办法?
“鬼纹身。”我说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这个办法使出来,他们六个,不在话下!
我其实把我的办法给藏住了一些,很多的事,我没说出来,我怕我说出来了,兄弟们还不让我使了。
在我们里面激烈讨论的时候,我们的声音,也从人骨
塔里面传了一些出去。
外面那六个人,都是鬼精鬼精的,尽管我们的声音被人骨塔给隔绝了一些,但是,依然落入了一些声音到他们的耳朵里。
那个神道,猛地转过头,盯着人骨塔,对獠牙说道:老大,那里头有人!
“恩?”獠牙盯着人骨塔,伸手摸了摸。
他才刚刚触碰,立马缩回了手,像是被烫了一样,接着,獠牙反应过来了,说道:这老不死的秃驴,在这人骨塔上,下了禁忌!那四个闽南人就藏在这里面!
血僧侧过头,牙齿上带着血,他狠狠的说道:那不是禁制!那是几百年里,你们猎杀的食草家族的怨气!只要是杀过了食草家族的人,手上沾满了食草家族鲜血的人,就无法打开他!
獠牙冷哼了一句,说道:老尸,过来,打开这人骨塔!
他不但让老尸打掉人骨塔,还让“还留一手”加快凌迟血僧的速度。
血僧的惨叫不绝于耳,新的威胁也来了。
那老尸,肩膀上,扛着一尊小棺材。
他打开了小棺材,小棺材里面,站起了一具小孩的尸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