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这几个字——顿时会心一笑。
那黄昆仑的手上,写了什么?
四个字——心门大开。
在我看到黄昆仑手上四个字的时候,我就领悟了黄昆仑的意思。
他觉得,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同样,阴三爷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缺点。
现在,阴三爷的身手、头脑和阴术,几乎都没有缺陷的情况下,他的缺点,可能就在“心”上!
我要从阴三爷的“心”出发,一举击溃他的内心。
人的内心受到了损毁,外表再坚强,再强悍,也扛不住!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黄昆仑是让我和阴三爷硬怼的时候,做一个聪明人。
黄昆仑看我笑了,也知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水子,摆出硬怼的架势,但绕到这人的心门之后,给他致命一击,这才叫办大事的人。
“能办大事的人,绝对不是只会一手功夫硬怼,那叫莽夫。”黄昆仑说:该细则细,该柔则柔,以“水形”入无间,进退自如,这才是大将之风!
我双手合十,对黄昆仑说:谢过黄爷。
“小事,看你眉目松弛,必然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黄昆仑说。
我说是的!
我内心想起了阴三爷的种种,对于如何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给克制住,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黄昆仑再次笑笑,没有继续谈阴三爷的事情,只说了一句:喝茶!
我端起茶杯,和黄昆仑喝起茶来。
三四杯浓茶过后,我喝出了一额头的热汗,说道:黄爷,这茶有劲啊,喝的浑身暖烘烘的。
“和你聊天,一样让人暖烘烘的。”黄昆仑说:水子,这儿我得给你提个醒啊——我知道,现在你要争闽南阴行老大了,不管这个念头,只是你一时间的“冲动”,又或者,你争阴行老大,仅仅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但都到现在这个份上
了,这闽南阴行老大,你必须要争!绝对不能有别的心思了。
“你小子现在是在走钢丝,就是一条路,哪怕这条路,已经如履薄冰了,你也得卯着劲的往前走。”黄昆仑说:如果你回头,那你不但回不去,还得从钢丝掉下来,摔到万丈悬崖去,摔个粉身碎骨。
我说我明白。
“明白就好。”黄昆仑再次端起茶杯,和我喝茶。
我们两人喝掉了一壶茶后,黄昆仑拍了拍手,说道:水子,茶冲第二遍,味道就淡了,喝起来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我就不继续留你了,记住你黄爷说的话——心门大开,攻心为上!
“谨记。”
我也抱拳,和黄昆仑做了一个揖后,离开了黄昆仑的别墅。
黄昆仑背着手送我,他在我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说道:水子,好好干!这几天,整个闽南阴行的眼睛,都放在你的身上呢。
我回过头,说道:一定!阴三爷那伙人,我一定会让他们滚蛋的,要是不滚的,格杀勿论!
“这才是阴行老大的气魄,善不掌财,慈不掌兵,该凶狠的时候,一定要凶狠。”黄昆仑慈和的笑着。
我也笑了。
这一趟,来得很好,黄昆仑这老江湖坐镇,把我的心给撑起来了。
实在话,在这次阴三爷的高压之下,我竟然产生了一些畏惧的情绪,但在黄昆仑给出了那四个字之后,我现在对阴三爷,没有惧怕了。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只是这个办法,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来准备准备。
我又坐车回了纹身店。
我到纹身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纹身店里十分热闹,因为电视台的人来了,为了做纪录片。
关于纪录片的事,我已经让秋末和于波全权主持了,但这次电视台非要我录一句开场白。
没办法,这条开场白,我录了二十多遍,天
生容易ng,镜头感不是很好。
搞定了这条开场白,我也逃之夭夭了。
我在办公室里面,见到了冯春生。
冯春生这个时候,表情有些暗淡。
我询问冯春生:春哥,心情怎么不好啊?
“我心情为啥不好,你心里没数啊?”冯春生叼着烟,十分恼火:这平白无故,被人落降了,心情咋好得起来?
我说这算啥?我有办法搞定。
“啥办法?”冯春生问我:你还有啥办法能搞定这事?被降头师下了降头,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咱们都逃不掉了!插翅难逃。
我说不着急……阿刻度大师已经连夜赶回来了。
我在去黄昆仑家的路上,就给阿刻度大师打了电话,阿刻度大师说深夜能到,帮我们看看,这降头,是能解,还是不能解。
“阿刻度大师?”冯春生的眼睛里面,稍微绽放了一丝丝光芒,接着,他又摇了摇头,说:没用,没用,解不了的。
我拍着冯春生的肩膀,说道:放心!有我在。
冯春生抬起头,翻了翻白眼: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
他明面上是怼我,其实已经笑颜开了……春哥,还是愿意相信我。
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