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陈词,估计就只有十岁吧。
也就是说,陈词,其实早就死了。
“不至于那么邪乎。”冯春生说:再说了,那个万游学学艺不精嘛。
我说我也问过这个问题,那个万游学说了,说一个摸骨师,如果连“鬼骨”和相思骨都能摸错的话,那就和高中生解不了二元一次方程似的。
冯春生仔细想了想,说道:这事!也说得过去!这摸骨师,再怎么次,也不至于连鬼骨都摸不出来!这样,我待会去给陈词摸
骨。
我问冯春生:你也会摸骨?
“废话!”冯春生说:玄门六山,都是有渊源的,到了春哥我这种境界,其余五山,多少都是会一些的,不说技术有多精湛,至少是不会比鬼脚六次的!
我说行,我让冯春生给陈词摸摸骨。
接着,柷小玲又说:其实我也能去仔细分辨分辨……我和春哥一起,词词是人是鬼,那多半是分得清楚,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柷小玲。
她说:但是陈词和咱们关系太熟了,咱们用手段去分她到底是人是鬼,她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是不太舒服的,对不对?
这个也是,咱们偷摸着去测陈词是人是鬼,这本身就是一种怀疑。
柷小玲说:要不然,还是算了……她不管是人是鬼,那都是咱们的朋友,好朋友,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人生要的就是难得糊涂。
我听柷小玲说得也有道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的心里,浮现出了一记声音。
“王朝永固,寿与天齐!”
“王朝永固,寿与天齐。”
这是涓水河里逍遥王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看向了柷小玲和冯春生,询问:你们听到了声音吗?
在我们谈论陈词的时候,逍遥王的声音传到了我们的心里。
柷小玲和冯春生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没错,听到了,听到了逍遥王的声音。
逍遥王破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我捏紧了拳头,说道:那咱们就真得试探试探陈词到底是人是鬼了。
冯春生问我为什么忽然这么较真?
我说没办法啊,我喊了许多兄弟过来帮我对付逍遥王!还不一定有胜算,但如果陈词真的有鬼,那她可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啊,一旦她引爆,我们这群人都有危险。
我死了没什么,但如果其余人死了……那我
下了地府,也良心难安啊。
冯春生和柷小玲听了,默默无语。
两人只好说道——那就去瞧瞧……不管是人是鬼,都得把陈词的身份搞清楚。
我说行。
这天晚上,我们三个人,都去了陈词的屋子里。
陈词见了我们,问干什么?
冯春生堆着笑脸,走到了陈词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陈词啊,这些天辛苦你了,老是麻烦你照顾小雨哥。
“小雨哥是我的病人嘛,我每天都要给他做心理治疗的,辛苦也是分内事情。”陈词笑了笑,合上了书。
冯春生又说:我以前走江湖的时候,学过一阵子的按摩手艺,特别厉害!被我按过的都说好,来,来,让我给你捏捏肩。
“是吗?”陈词皱着眉头,冯春生已经过去了,他两只手,捏住了陈词的肩胛骨。
这时候,柷小玲也上了,她拿着一瓶香水,走到了陈词的面前,说道:哎!词词,这瓶香奈儿的香水啊,是我这两天才网购的,香味可浓了,我给你喷喷,你帮我品品这个味道怎么样!
要说女人的共同爱好,一共有三个——逛街、香水和化妆品。
果不其然,陈词对冯春生的按摩,不是很感冒,但对柷小玲的品鉴香水的事,那叫一个高兴,说道:快来快来,让我试试你的香水怎么样。
柷小玲走到陈词面前,对着天上喷了一股子香水。
然后陈词抬起头,大力的吸着香水的味道。
柷小玲也在吸着味道,不过她是低着头吸,她在靠“吸”,来判断陈词的身上,是不是有鬼祟的味道。
冯春生和柷小玲双管齐下……我想,陈词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一次,一定能够有判断了吧。
一个摸骨,一个闻味,两大高手,各使神通,不管什么鬼祟,藏得多深,那自然是无所遁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