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除了怕丢人,还怕泄密!
“又怕丢人,又怕泄密,这事好办。”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密十三猛的站了起来,背着手,说道:这儿的人,都可以撤退,但我跟着水子!我来保护他的安危。
接着,密十三又说:另外你不是担心泄密吗?我密十三发
下重誓——如果我密十三泄密,则叫我密十三不得好死!
“十三小爷,你这大可不必!”刘老六听密十三的话有些阴狠,连忙赔笑。
密十三反手拔出了鬼头刀,直接横刀身前,说道:刘老六,你给我看清楚了——我密十三,忠良之后,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我说不泄密,就是不泄密,我说不把你和水子的事往外传,那就是不往外传!我押上我们谭家人的名声!谭嗣同后人之风骨,我是不会折掉的!
听了密十三这么一说,刘老六咬紧了牙关,说道:既然十三小爷发话了,那我就听十三小爷的……里间请!其余跟着于水过来的兄弟,你们是走还是在客厅留着休息,请自便!
“我们当然是留在这儿了。”仓鼠坐在沙发上,吃了一个香蕉。
接着,除了密十三以外的人,全部坐在了沙发上,没一个人走。
刘老六看了我一眼,苦笑道:你小子是能耐啊,这么多人都跟你交心,反倒是我刘老六,经常半夜惊醒,拔剑四顾心茫然——地位虽然高,可是真懂我心的人,没有几个啊!
我盯了刘老六一眼,没说话。
我、密十三,在刘老六的带路下,穿过了一条狭长的走廊,到了书房里面。
书房里,摆了七八个菜肴,还有五瓶茅台酒。
刘老六坐在了桌子旁的蒲团上,然后问道:坐下来喝上一杯吧。
我没有坐,密十三也没动。
刘老六笑了笑,说道:怎么,还怕我毒死你们?
我冷眼剜了刘老六一记,坐下来,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密十三则拔出了鬼头刀,走到了书房的角落里,说:你们当我密十三不在,你们尽情的谈,你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出去之前,都会给忘掉的!
这密十三是重信守诺的人——他说了不把我们的
话泄露出去,那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好,讲究。”刘老六给密十三拱了拱拳后,又看向我,说:水子……你知道我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吗?
“师兄弟。”我说。
刘老六点头,说的确是……师兄弟。
他说从第一个师门开始,他挺喜欢我师父廖程鹏,但我师父,不太喜欢他……觉得他这个人,不太实在?
“第一个师门?”我有点诧异,对刘老六说:怎么还有第一个师门?你们不是阴阳绣的同门吗?难道跟了两位阴阳刺青师学艺?
刘老六摇摇头说不是。
他说道:我和你师父,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丧葬班的唢呐队。
他说他和我师父,第一次认识,就是在一个丧葬班的唢呐队里遇见的。
两个人拜了同一个唢呐师父学艺。
我师父去得早,五岁拜了班,学了三年,他八岁那一年,当时六岁的刘老六才过去拜师,在唢呐队里,他们已经是同门师兄弟了。
刘老六说:那时候日子不好过,吹个唢呐有活儿干,那时候的人,干啥都不舍得,但死了人要埋人的时候挺舍得的——所以那时候丧葬班唢呐队是到处都有活,如果碰见了几个大户——吹首唢呐,一个月的嚼谷都出来了,不光饿不死,还能活得很体面呢。
接着,他摇了摇头,说:不过啊……那时候你师父就不喜欢我刘老六,你师父一个死性子,他呢,就喜欢练唢呐,我呢,练习唢呐是次要的,但我会和人搞好关系啊,我和那丧葬班子的人都很熟络,他们也愿意带着我出去赚钱,让我混在队伍里,充个人头,最后领点钱,日子逍遥着呢!
我点点头,说我师父是干实事的,你刘老六就是一个溜须拍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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