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听完了我的话,哈哈大笑,把锤子扔到了地上,走到了我的面前,十分赞赏的说道:这个态度,我是很喜欢的,签鬼契?我需要这个。
什么叫鬼契?
就是我和张哥,都把血液滴到凶魂里面,形成契约,一旦张哥死了……那我,也得被恶鬼噬心。
当然,签鬼契这东西,得自己愿意,自己不愿意,不想签,对方拿你没辙,签了之后呢,你就拿对方没辙,除非你不要命了。
我说我要和张哥签鬼契,就算解决了张哥的后顾之忧。
张哥说:签鬼契,签了就是自己人了。
接着,他望着韩老板:你觉得怎么样?这事,我看成。
“不成。”韩老板说:面对危机最好的态度,就是彻底湮灭他。
原来,韩老板刚才不说话,是以为张哥一定会把我给整死的,现在,张哥打算和我签鬼契,那就不打算杀我,搞得韩老板有反对意见了。
张哥说我不能死,能签鬼契就先签着。
“一个不稳定的因素,留着他干什么?老张,大风大浪走过来了,千万不要在小阴沟里翻了船。”韩老板翘着二郎腿说。
张哥估计是面子被驳了,很是不爽,盯着韩老板说:那你告诉我……咱应该怎么办?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情,还做不做了?
“做!当然做。”
韩老板说:没了这于水,那事还就做不成了?
“你自己想想看吧——多少阴人都试过了,没用,唯独于水能做。”张哥说:他死了,老板的事,你负责?
一时间,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本,我以为张哥是想靠着我的阴阳绣赚大钱呢,现在看……远远不是,似乎,他和韩老板的后台,要他们做一件事,这件事,只有我能做。
这……也是张哥试图控制我的原因。
韩老板对着我努努嘴,似乎是想告诉张哥,有些事,外人没必要知道。
他那
眼神打出来,张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乖乖的闭上了嘴,扭头出门去了。
韩老板对斯文姐说:我和老张回来之前,别动于水。
“知道。”斯文姐回答。
韩老板和张哥都出了房间,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回来了。
斯文姐的眼睛里,写着暴戾,她用十分尖锐的指甲顶住了我的喉咙,问张哥:老张,我和韩老板的想法,都是弄死于水,你说个话,讨论得怎么样了?如果没什么异议,我这指甲,可就剖开于水的喉咙了。
张哥抬手,没让斯文姐的指甲刺进我的喉咙,他说:我刚才和韩老板讨论了很久,谁也说服不了谁,我是觉得,为了完成老板的事,一点点的风险,是可以冒的,鬼契,比你们想象的靠谱。
韩老板又数落张哥,说成大事者得注重细节,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螺丝钉,但一旦我出现问题,泰坦尼克号也得沉船。
张哥一拍床的头靠,吼道:不争了行吗?按照你说的——听天由命!于水是生是死,楼上水池子里的那个东西来决定!
“听天由命?”斯文姐问韩老板。
韩老板说楼上水池子里的东西,如果吃了我,那就是我该死,如果不吃我,那就是我该活,全靠楼上水池子里的东西决定。
“倒也公平。”斯文姐扭了扭脖子,坐回了床边。
接着,我和秋末,被张哥的人,架到了别墅的三楼——别墅一共四楼。
我们到了三楼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一阵“行江子”的歌声。
行江子就是在“长江”里头谋生活的人,在干活的时候,喜欢唱渔歌,四楼的水池子里头,竟然还有一个“东西”,唱渔歌?还能吃人?
我立马知道这是什么了,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气,但底气也不是很足——那水池子里的东西,很凶的。
在我们要上四楼天台的时候,张哥却喊住了押
送我和秋末的马仔,说:于水啊……咱们两个也是相交一场,要说没情分呢,也不是,还是有的,现在你去四楼下水池子,能出得来还是出不来,这都说不好——这样吧,给你们俩找个地方,我让厨师给你们送点吃的喝的,待会如果上路了呢,也能当个饱死鬼,张哥这方面还是讲究的。
说完,张哥让马仔把我和秋末推到了一个房间里头去,这个房间挺豪华的,装修得挺好,就是没凳子没床,我和秋末,都坐在了地上。
“给你们一个小时。”张哥说:有啥话,自己说说吧,离上路也不远了。
说完,他出了门去,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立马把秋末扶到了墙边坐着。
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员工,但现在——右手四个手指头被砸烂了,脸也被“纹身”毁容了,我这个当老板的,心里难受得紧。
“放心,秋末——今儿个的事,我得让那张哥和韩老板拿命来还。”我手里头有张哥和韩老板的死证!只要我今儿个能活着出去——我就有把握,弄死这俩龟孙。
秋末摇了摇头,说如果我们今天能活着,他不要求报仇:他们都是h社会,我们是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
“既然有玉石俱焚这个词,那就有这个事。”我说:放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