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内,一共发现了四十三名尸体,全部成为干尸,警方正在深入调查。
而在两三个月后,我看电视新闻,新闻上,上海公安厅获得有力线索,在日本,营救了四千名被骗到日本的黑工,据被骗最久的黑工叙述,有不少黑工,直接死在了日本,尸骨无存。
新闻里,还有黑工坐着专机回到了国内,抱着迎接自己的亲人,喜极而泣!他们
历经了多年的日本黑工生涯的黑暗后,终于重见光明。
我看到这儿,心里也是无比感动——这次上海之行,虽然我差点丢掉了性命,但是……我觉得值——能够将四千多个处于黑暗地窖里面的人,拉到地平面上,哥儿们就感觉这辈子,没有白活,也是干过大事的人。
除此之外,在这次搞定了上海事情之后,我、冯春生和蜜蜜、陈词四个人,做火车回闽南的路上,遇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从上海返程的火车上,我们车厢有个孕妇,忽然临盆,一时间,惊慌失措。
我们身边的陈词,虽然也是医生,可她是一个“心理医生”。
不过,陈词自告奋勇,说她没问题,因为她母亲,就是一个很出名的接产医生,她小时候,也学过几手。
果然,也不知道是陈词的技艺精湛,还是那位母亲的胎位很正,在经过长达五十分钟的努力后,小孩呱呱落地。
乘务员用早就准备好了的小盆子,给小婴儿擦干净了身子。
说来也怪,这小孩,长得略微有点凶,眉毛很浓。
一般婴儿,刚出生是张不开眼睛的,他的眼睛,滴溜溜的圆,盯着我们,还多少有点熟悉的眼神。
我和冯春生、陈词、蜜蜜四个人,几乎是同时瞧出了这个小婴儿像谁?像那个投胎去的江羽。
机缘巧合,江羽的鬼魂,投胎到了这趟火车上了么?
缘分!
真的是缘分。
在我们几个到了闽南,要下火车的时候,乘务员还喊住了我们几个:几位先生,等一等。
我回过头,看向了乘务员,问她怎么了。
乘务员说:那位在火车上临盆的女士,现在还在火车上休息,等候救护车送往医院,她有个心愿,就是希望你们几个帮忙接生小孩的人,给她小孩取个名字
。
我问乘务员:那人姓什么?
“姓江。”
这还真是巧了。
我说,就叫江羽吧。
冯春生说:再给一个可供挑选的名字,叫——江莫问。
“哦,哦!”乘务员感谢了我们一阵后,回了火车上。
我问冯春生:这姓江,又是江羽的转世,天大的缘分,为啥用江莫问这个名字?
“江羽生前是个刽子手,死后,痛改前非,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冯春生说:所以,我希望名字给他一个寓意吧——莫问前世有愧,但求今生无悔!
我给冯春生竖起了大拇指,要说还是我们这儿学问最好的,是狠啊。
陈词也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实在是好。
这次的上海之行结束了,江小司的残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还要专门做贩卖黑工生意的人,也让我想起了江小司的老师——那个日本敢死队的成员,松本福元。
现在看,日本人不一定凶,中国人不一定善,每一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怎么成长,还在本心,是善是恶,归根本源。
百鬼夜行——希望以后,再也不行。
……
因为在上海这一趟,太累了,我们到达闽南,也是晚上了。
这天晚上,我直接请大家去泡温泉了,泡泡温泉,睡睡觉,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无比惬意。
至于百鬼夜行图,我在上海的时候,就托蜜蜜找熟人,帮我直接送到店里面去了,不然在火车上,提着一块纹身人皮,这要是被扣下来了,那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我们几人泡完温泉后,各开了一个房间,惬意的睡着了。
我一睡,就进入了梦乡。
但是,这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梦——我给梦去了一个名字,叫——人脸地狱!
从来没有一个梦,让我醒过来的时候,后脊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