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说那江小司的心里,估计藏着鬼呢。
我说也有点像……我看向冯春生,说道:哎,我说春哥……你有没有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冯春生问。
我说如果江小司这么快的下了决心,要用我们的阴阳绣,镇压他太祖爷爷的凶魂,这说明,他老早就知道,每天在他梦里面,用鬼头刀砍下他脑袋的人,就是他太祖爷爷!
冯春生连忙点头。
话说我们两个人,商量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的,这儿毕竟是江小司的家里,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这个宅子里面,什么扫地的阿姨,保镖,保姆,经常都会出现,我和冯春生,最后选择去院子里面聊天。
这边院子还挺大,院子里面,全是一株株的棕榈树。
棕榈树这玩意儿,有大的,有小的,大的很大,几层楼高,小的就只有半人高,笔直的站立着。
不过棕榈树这东西,都是种成一排,而且,也是零星的种上几颗,实在话,这玩意儿点缀一下,还挺好看的,但是种得多了,种得密集了,那就丑得不行了,密密麻麻的,甚至有点渗人的感觉。
所以,一般有品位的家主,都没有种这么大量的棕榈树的。
我缓缓走到了棕榈树林里面,穿梭在里头,有点背上发痒的感觉,那棕榈树的树干上,长了一些棕色的硬毛,掉在身上,奇痒无比。
我和冯春生钻在里面,也能躲过江小司家里的眼线。
我们站在树林里头,冯春生才继续说:这江小司,说到底,还是不可信……
“春哥,你怀疑,江小司编了一个故事,骗我们?”
“这世界上的话,真话不能让人相信,假话不能让人相信,唯独是半真半假的话,最让人深信不疑了。”冯春生说:如果不是那江小司过于着急,露出了马脚,咱们
没准还真是找不到这个人的破绽呢。
我说:那他讲的事,有真有假!
“一定是的。”冯春生说:这波生意,你说做不做?
“不做。”我说:这江小司不说实话,咱们给他做了阴阳绣,没准还要惹上因果,再加上,我对他本来也没啥好印象。
“我感觉,事情可不这么简单。”
冯春生挠了挠头,十分凝重的说道:我琢磨着,这事,像是一桩阴谋——那个江小司,似乎对我们,有什么别的企图?
“谁知道。”
我也摇头,说江小司确实简单是不简单,咱们来个明接实躲,先找个借口回闽南,比如说需要找相关的器械和一些法器,才能摆平江小司的事情,等回了闽南,谁特么的管江小司,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我一说,冯春生说这主意好,反正他提出什么要求,我们就答应他的要求呗,但是,暗中消极抵抗,他能奈我们何。
我们商量到这儿,算是为这次的阴事,定下了调子。
我们俩正想走呢,忽然,我闻到了一股子苦味。
要说棕榈树我也见过,没闻到过棕榈树是有味道的啊,怎么这儿的棕榈树是苦味的。
冯春生确说:压根不是棕榈树的味道,只是,这么密集的棕榈树,为什么不是棕榈树本身的味道,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味道?
想到了这儿,我们开始寻找味道的来源。
很快,我们找到了,在棕榈树林的最深处,我们找到了那股苦味的源头,原来啊……这苦味,真的是棕榈树上传出来的。
有一颗棕榈树,有一块树皮破掉了,那破皮的地方,竟然汩汩的流着鲜血,这哪儿是树啊,这是个活物吧?
那棕榈树的鲜血,流到了地上,顿时烧了地上的泥土滋滋的冒着一些淡淡的烟雾,那烟雾一打散,苦味喷薄而
出,如果不是我还有点预防措施,用手捂住嘴,那还不直接给熏吐了吗?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盯着那些棕榈树的血液。
冯春生皱着眉头,说: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水子,你仔细瞅瞅这棕榈树上那些棕色硬毛,有没有发现,那硬毛上,有一张人脸。
“是吗?”
听了冯春生的说法,我也仔细的观察起来,这不观察还不知道,一观察,吓一跳,在我们走位的棕榈树上,真的呈现出了一张人脸,是硬毛的纹理构成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能看得出来。
一颗棕榈树,会流血,还长了一张鬼脸……这是什么情况?
我和冯春生正观察得仔细呢,忽然,我感觉我们的身后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影子,刚刚投射到了我们的脚下。
我猛地回头,发现那干巴巴的江小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我对江小司笑笑,说:江老板,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们好久没回去,我就出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在我的别墅里,走丢了路。”江小司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我摇摇头,说:不会,不会!
“现在看,你们已经迷路了,走到了我的棕榈树里来了。”江小司再次说道。
我是欲擒故纵,故意装出了一幅傻乎乎的模样,指着带血的棕榈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