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试探试探他——春哥——你当年,到底犯了什么事?
冯春生撇了我一眼,没往下接话,说过去了的都过去了,就别提了。
我说我曾经做的损事,也说出来了,你咋就不说了。
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再说了,这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呢,有什么不能说的。
冯春生摇摇头,说他的事,跟我的事不一样,我那事,最多就是个年少无知,是一个小后生在金钱面前的摇摆不定。
他的事就不一样了,说出来那是给祖上抹黑。
“不说我的事了。”
冯春生摇了摇呕吐,问我:对了……水子,瞧你这意思,你是打算给张哥卖命啊,还是不打算给他卖命啊?
“不卖命!”
我说:我牢记那三天的惨绝人寰,是不可能为了钱,毫无原则的妥协的,咱喜欢钱不?喜欢!但是,不能为了钱,触碰到自己的底线,这是我做人的底线,神明在侧,慎言慎行!
接着,我又说:刚才在我和张哥聊天的时候,你估计看出我眼神里的狂热来了,其实,我就是回忆了我曾经做下的那些蠢事——回忆我当时财迷心窍的样子,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金钱的狂热,尽管我因为回忆起了这个,感觉到了由衷的恶心。
“但是,我要骗过张哥这个老江湖……我不得不这样了。”
我说:坚决不给张哥卖命。
“那你打算咋样?”冯春生问我。
我说:这次不是去救小雨哥嘛?有几天的时间,这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咱们再看看闽南的局势——竹圣元是否真的下台,张哥和韩老板是否真的开始因为竹圣元的下台,变得丧心病狂,咱们拿到了消息,暗中窥测,找准切入点——一击毙命!
“你想的是这个?”冯春生嬉笑开颜。
我笑了笑,说:那必须的。
“如果你这样想,那
我就心安了。”冯春生说:不过,水子,我也提醒你一句——你要记住,你刚才回忆了你的心魔,如果心魔打开了——要关上,那可就难了。
其实我心里头,也有这样的感觉——我对张哥刚才提出来的条件,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容!
我真的会打开心魔吗?
我努力的摇头:神明在侧,慎言慎行——何况,我师父还真不知道活着没,我不能丢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脸。
“希望如此。”
冯春生也点头。
……
这次,我和冯春生,参加了张哥的鸿门宴,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张哥和韩老板、我、竹圣元三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剧烈到了极致,像是一壶煮开的水,水汽冒出来那是必然的了,我们无法再躲了,只能正面怼了!
到时候,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我需要做的,就是占据先机——在这场风暴里头,保全我自己,保全整个纹身店和我兄弟的性命!
等我们回了纹身店,又开始着手休息,闭目养神——怎么说呢……咱们几个,得养精蓄锐了,救小雨哥,没精神可不行。
小雨哥向来独来独往,这次,连心腹都派出来了,事情,小不了。
在我和冯春生休息的时候,忽然,里屋里面,传出了一阵哀嚎的声音:“鱿鱼哥,我想你了!鱿鱼哥……”
我们这儿,也没有一个叫“鱿鱼哥”的人啊。
我迅速拉开了里屋的门,才发现,是陈词博士,正在跟一个客户做心理治疗呢。
我对陈词笑了笑,说:对不住哈,词词,没想到你这么快来了,做事呢,打扰了哈,我先出去。
我正要关门,陈词忽然拉了拉我,说:哎,先别走啊……水子,你进来一下,这事,只怕要找你了。
“找我?”
我看向了陈词的客户——那个溜圆的胖子。
我又看了看陈词,问:到底咋回事了?
“大事。”
陈词指着那个胖子说道:这人,身上有古怪——他是一个抑郁症患者,据我的经验来看,这人,抑郁症很多年了,只是因为他的意志比较坚强,所以——抑郁症一直不被身边的人发现,也不被他自己发现。
我说这抑郁症是你的对口专业啊,找我干啥?
陈词说这胖子,最近遇到了一些变故,导致心理压力很大,刚才我给他做了一个催眠,他忽然就开始跟我鬼扯了,说他什么遇到出马仙了,说他变成了仙家,然后胡说八道了很多东西,感觉和你说的,有点像。
“是吗?”我走到胖子面前。
胖子正处于催眠状态,喊完了几句“鱿鱼哥”之后,又开始神叨叨起来。
“我乃东北野仙——本仙家柳复生,你是何人,见了本仙,竟然还不下跪?”
那胖子,没来由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实在话,我差点踹他了。
我问那胖子:你扯什么蛋呢?
“我乃野仙——你见了我不下跪,是要我以滔天的法力,炼死你吗?”这胖子,又在咔咔的胡说八道呢。
我吸了口凉气,看向了陈词,说:词词——这事,估计和我们没关系,这人啊!就是单纯的犯了神经病,你自己搞定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