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车的挡风玻璃上。
刚好,行车记录仪给这个女人的脸,来了一个大大的特写。
我们几个,也都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她不是别人,正是……正是付悠熙。
被我们撞到的人,竟然和付悠熙,长得一模一样,感觉完全是一个人啊!
事,越来越怪了。
刚才付悠熙一个不小心,因为没看路,撞到了自己?
这事怎么回事?
我和冯春生满头的雾水。
唯独柷小玲,她直接吼道:付悠熙,现在你开车回去,还有活路,如果不回,今天十死无生!
我
们都望着柷小玲,看来,柷小玲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柷小玲说,这次咱们遇到的怪事,叫“阴魂报信”。
她说,就是一个和付悠熙感情非常好的阴魂,变化成了付悠熙的模样,然后故意被付悠熙的车子撞到,意思就是告诉付悠熙——如果你今天再继续出门,等待你的,就是死!
“这事可靠不?”
柷小玲说:当然可靠,我们湘西柷由家是干啥的?咱们就是专门研究阴魂野鬼的——阴魂报信的事,我们真见过不少次了,就说有个煤矿工,他有一天要下矿,结果梦到了自己的母亲被煤矿砸死,面目全非,他醒过来,很伤心,害了一场大病,三天没有下矿,结果,就是那三天,煤矿塌方了!他遇到的,也是阴魂报信的一种,只是,付悠熙遇见的阴魂报信,比较邪乎而已。
“是罗素,是小猪!绝对是小猪帮我,我告诉你们了,我没有因为妒忌杀了小猪,不然的话,小猪为什么要帮我!”付悠熙猛地吼了出来,一种强有力的情感发泄。
我们错怪付悠熙了吗?
我拍了拍付悠熙的肩膀,说道:熙熙!先别难过,先别难过,现在把车往回开是大事,不然今天还真的要出事。
“那不行!”
付悠熙很果决的说:今天的事情很大——每个月,我们老k社团的元老和骨干,都要开一次例会,别的事可以商量,但是今天的事,没得商量,必须去!
我说你去了就会死。
“不去我也会死。”付悠熙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说:社团里的明争暗斗,比你们想象的严重得多,如果我不去,人家就会猜测,我最近是怎么了,歪心思就开始活络了,到时候,局面很难掌控。
她一再坚持,其实我也能理解——因为付悠熙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父母、朋友她都没有,唯一还能掌
控的,就是老k的社团事业,这是她唯一的东西了,不容有失。
最后,付悠熙执意要上路,那我们也没说的了,舍命陪君子呗。
“上路,上路,怎么说咱们也是阴人。”冯春生说。
柷小玲说这次十死无生,凡是要小心呗。
付悠熙很感动我们继续陪同,说我们如果愿意,完全可以下车的。
“下什么下!我保护你。”我对付悠熙说。
付悠熙给我们竖起了大拇指,说:原来真朋友是这样的感觉,不像我手下那群马仔,树倒猢狲散的主,别说他们了,就说方芳,一旦我势力没有了,她也会离我而去的。
哎哟!
付悠熙还是看得清楚啊,没有被眼前的繁荣,迷乱了双眼。
我们的车子,继续上路。
不过,开了还没有十五分钟,我们再次看到了一件怪事。
我们的车子,沿着马路一直开着,忽然,我们看到前方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穿着打扮,非常古怪的人,似乎穿着一个黑色的袍子。
我们车子,离那黑袍子的人越来越近,从五十米到四十米。
从四十米到三十米。
十米、五米。
最后,我们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背影,她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要饭的,头发披在了肩膀上。
等我们超过那人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这人,提着一个惨白惨白的灯笼。
大白天的啊——提着灯笼。
而且,这人的脸,也不是人的脸,有点像扎纸店里的纸人,惨白,没有一点生机,甚至五官都很粗糙。
在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忽然撕下了她的纸人脸皮。
她的脸皮一下子揭掉了,结果,出现了一张人脸,是付悠熙的脸。
又是阴魂报信?
我正这么想着呢,结果,那提着灯笼的人,又把脸皮揭掉了一层,这次出现的人脸——是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