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你杀了我表哥,我要砍下你的头,偿命!
“哼哼哼。”唱簧冷笑连连,说我们今天到场的,那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人。行,有什么本事,冲我使唤。”唱簧拍了拍巴掌。
我则问唱簧:你们鬼戏子身上的阴阳绣,谁给你们做的?我们阴阳绣,一脉单传。
我得旁敲侧击的问问,问问我师父的下落。
没成想,唱簧听了我的话,直接一摆手,呵斥道:你师父是谁?我不知道,什么阴阳绣,全是狗屁,快点吧,要杀我的,麻溜的来杀我。
我发现,唱簧有点心虚——为什么其余人问的问题,他一幅“猫玩耗子”的得意,要解释个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但是,到了我师父的问题上,这人,就完全不解释了呢?
除了他心虚,我想不到其余的原因了。
我师父,肯定是个鬼戏子,有点什么莫名的联系,甚至关系很紧密。
“别说了,一起上,弄死这个狗娘养的。”龙二吼了一声,说我们几个一起,就算这祖师有点什么奇门邪道的能耐,那也不管用。
就在我们要一哄而上的时候,忽然,那唱簧的手机响了。
一阵“鬼笑”的铃声过后,唱簧把手机掏了出来,大喇喇的接着电话,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感觉。
他说了几句后,直接把手机的外音打开:你们运气好,我们祖师特意打了这个电话进来,就是要和你们说说话。
接着,那打开了外音的手机里面,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声音。
“几位阴人同行。”
龙二直接骂道:我呸——装神弄鬼,谋财害命的家伙,也好意思跟我们提同行两个字?配嘛!
那女人继续说着:你们已经进了我的局,高下已分,生死已定,你们如果和我们正式交火,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但是——我不想和你们为敌,哪怕我们胜券在握,只要你们退出,并且立下誓言,再也不和我们作对,那我还是能放你们走的——只要一句话。
“我是不可能走的。”我直接吼道:我们都是靠着阴行手艺,行走江湖的手艺人,行得正,坐得直!
“咯咯咯”女祖师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利用鬼魂之说赚钱,谁也别瞧不起谁。
“你错了。”
我吼道:鬼魂,是人的精神延续,是人的意念传承,我们做的,就是帮人延续精神,传承意念,你们呢?你们不是在利用鬼魂赚钱,你们是利用那群恐惧鬼魂的“险恶人心”来赚钱——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我于水,丢不起这个人。
刘老六和冯春生,都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冯春生说:不愧是我于水老弟,说话有水平。
“好!水子,咱们阴阳绣的门人,就得有这个觉悟——悬壶济世,我们是做不到的,但怎么说,也得求个问心无愧。”刘老六吼道。
“那就没得谈了。”女祖师突然声色厉荏的呵斥:唱簧——杀了他们这群人。
唱
簧点点头。
就在这时候,唱簧呵呵大笑,说道:十五天前,有五具小棺材,从西北,运入了南越,现在这五具小棺材,就在你们周围的五棵树下——这棺材里装的,就是当年的五残童子。
说完,唱簧拍了拍巴掌。
轰隆!
我们周围那五棵树的旁边,忽然,钻上来了五名童子。
一个没有左手,一个没有右手,一个没有左脚,一个没有右脚,还有一个最高的童子,没有了头,那无头女童子,想来,就是——黄昆仑的妹妹了。
“幺妹。”黄昆仑喊了一声,想冲着那无头女童子跑,结果,冯春生一下子,勾住了黄昆仑,吼道:疯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唱簧,是下了个“死人阵”等着我们呢。
我问冯春生,什么叫死人阵?
冯春生说华夏玄门正宗里,有一项手艺,十分神秘——叫——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里,有各种各样的阵,活人布阵,就叫“活人阵”
死人布阵,就叫“死人阵”。
现在,这唱簧,布下的,就是“死人阵”。
“开阵!”
唱簧悠悠的唱出了两个字后,我们周围,忽然,冒出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白色影子。
冯春生认识“奇门遁甲”,直接吼了一声:我前方十米,就是这个阵的“震”位,现在“震”是“生位”,一起跑过去,不要被那些白色的影子纠缠住,不然,后果不妙。
他话音刚落,我们就往“震”位跑。
我们都跑得利索,本来都是阴人,大家从小,也对八卦术语有些了解,不过,李向博刚才似乎没怎么听懂冯春生的话,一时间有些懵,一下子被那两道白色影子扑倒了。
紧接着,周围那五棵树中的一颗,忽然伸出了颀长的藤蔓,直接勾住了李向博的脚,同时把他给拉扯到了树上。
李向博才被吊在树上,接着,那颗脚下有五残童子的树,忽然伸出了三四根树枝,对着李向博抽打。
“啪”“啪”“啪”!才几下的功夫,打得李向博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