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龙二,问了一堆问题,龙二把血手在身上擦了擦,找我要了一根烟。
他点着了烟后,说道:慢慢跟你说,首先,说说那几个人头怎么弄下来的。
龙二讲,说开头咱们都以为那些人头是被斩首的。
咱们以为就是直接用刀砍断头,刀没有那么快,所以才会让人头的断口处,显得犬牙交错,其实不是。
他说这九个人头,就是在咱们下午去的重阳机械厂里面弄出来的。
在里面有一个厂房,里面放了几台“轧钢机”。
里面有一套小机器,就是两边夹住了钢筋,然后把钢筋拉长,拉薄的。
那张九和其他鬼戏子的小脚,把那九个人固定在那种机器上,头被龙门夹固定住,胸口也被另外一个龙门夹固定住,然后,启动机器。
那机器靠着强大的拉力,活生生把人的头,从身体上面给拽下来了。
生生的撕扯开。
我听了,感觉头皮都发麻,这群鬼戏子——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和怜悯心吗?杀人用这样的手段?
冯春生还左手拉右手,感叹,说他自己拉自己都感觉疼,那活生生被机器把头撕下来的感觉,得痛苦到啥程度?
我摇摇头,问龙二——那他们杀刘老六的表哥,是预谋还是巧合?
龙二说:有预谋的,不过张九那货,是真不认识刘老六,更不认识刘老六的表哥,他下午和小脚们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上面掌柜吩咐下来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张九的地位比较特殊,从他掌柜那儿,知道了一些消息,他晓得,杀了这些人,是为了做一个“鬼局”用的!
“啊!”
我一听做鬼局,莫非,鬼戏子是想做“刘老六”的局?
这事有点玄乎啊。
张九弄了九个人头,其实就是为了做一个鬼局?这局,我感觉有可能是做在刘老六的身
上。
“靠,老二、春哥,你说这鬼戏子,到底是想干啥?跟特么疯狗似的,一天到晚的害人,自从尿泡儿出事之后,这群鬼戏子也没闲着啊。”我听在张哥身边卧底的彭文说——他说鬼戏子这段时间,在张哥和韩老板的势力里面,爬升的速度,可快了,现在看,这是“能者多劳”啊?
龙二说:鬼知道他们想干啥,对了,水子,刚才张九招了,说他掌柜叫余四海,在鬼戏子里面的位置,专门担当“贼猫”,就是踩点的——听说身轻如燕,逃跑的功夫,那叫一个了得,那张九爬水管的手艺,就是跟余四海学的。
接着,龙二还说:那余四海的手上还有功夫,特别擅长打暗器——和我手上的钉子差不多,咱们得小心点。
我点点头,看来鬼戏子那群人,还不真是只有点“坑蒙拐骗”的手艺,这群人,都是身怀绝技啊。
我们抓张九的时候,差点就着道了。
接着,我问龙二:哎……老二,你问出那余四海藏身的地点了没有?
“哪能没问清楚啊。”龙二说:你们猜破了头皮,也不知道余四海藏身在什么地方?
“废话,南越这么大,谁知道他藏哪儿?”我摇摇头。
龙二哈哈大笑:就特么藏在二狗子家里!
“啊?”我和冯春生张大了下巴。
龙二说:二狗子的媳妇,你们还记得吗?叫曹茹昕,水子,你还找李向博打听过的。
我说知道啊,那曹茹昕,听说水性杨花的,没事就去店里找鸭子乐呵呢。
龙二说,曹茹昕最近不是包养了一个小白脸吗?那小白脸,不是别人——就是余四海。
啊?
我和冯春生两人对视了一眼,下午那时候,我们还说陷害二狗子的,估计不是曹茹昕呢,现在看——她和余四海交往这么密切,九成九就是他陷害了二狗子的,
这人啊,真的是说不准啊,二狗子也是命犯桃花。
冯春生说我们还愣着干啥?现在得去找余四海了。
可不咋地,这次,鬼戏子和我们结仇结大了。
尿泡儿是鬼戏子害死的,黄昆仑和鬼戏子的仇,横跨几十年,这群鬼戏子,又有很大的可能性,做鬼局来坑刘老六——我们和鬼戏子的事,那算是你死我活了。
龙二还说张九和余四海关系不错,他把余四海的手机号也供出来了。
有了手机号,就能定位余四海的位置。
这下,有谱了。
我抓起手机,给竹圣元打了一个电话去了,把这边得到的消息,都跟他说了一阵后,竹圣元饶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大场面,也差点急得骂人了,他也是头一次听说,用轧钢机把人的头给活生生撕下来的。
他骂道:必须逮住他们,这群王八蛋,不到被枪毙的那一天,都不知道人命的宝贵——对了,水子,这次你们几个兄弟出力是真大,这样——这事情完了,我给介绍几波生意过去——刚好前两天跟几个地产界的朋友吃饭,他们有阴阳绣方面的诉求呢。
我说这生意不生意的,等完事再说,现在,咱们得先弄了鬼戏子他们。
竹圣元点头,说给我们定位那余四海的位置。
我说行,接着正要挂电话呢,竹圣元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