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这群阴人,就是打击那些犯罪分子的刺客——没有道理可讲,就是要他们的命。
竹圣元这话,我真的爱听,我也顿时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就算不对,也不算太错。
“兄弟,一起努力……让韩老板这样的人,永远消失。”
我也跟竹圣元重重点头。
遮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从来没有这么安稳过,是一种——充实的安稳——以前我做一个底层纹身师,从来
没有过的安稳。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平常七点钟起来,现在我六点半就起来了。
毕竟还有一个九点之约呢。
那个叶赫那拉苏和夏的黄金之约。
我洗了一把脸,给冯春生打电话,让他跟我一起去纹身室,结果,冯春生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莫非这家伙,还在给那龙二改命格吗?
我摇摇头,自己骑着落了一层灰的小电驴,去了纹身店。
等我到了纹身店,吃了个早点,再上去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仓鼠和柷小玲,都做在纹身店里。
他们两个没有经历昨天那送拜帖人的“玩味”,所以比较轻松自在。
仓鼠在玩游戏,柷小玲在看杂志。
我则坐在纹床上,开始玩手机。
早上也没什么生意,谁吃多了没事干也不会早上来纹身。
我们等的,就是那个叶赫那拉苏和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我看新闻看得不亦乐乎呢,不知不觉的,九点钟似乎到了。
我听到门口传来了中气很足的声音,带着燕都特有的“儿化音”。
“叶赫那拉,苏和夏,来拜拜阴阳绣的山头儿了。”
我连忙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练功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那两人一胖一瘦,胖的穿着牛仔服,瘦子则穿着西服、牛仔裤。
“你就是夏爷吧?”我站起身,收了手机,看了那叶赫那拉苏和夏一眼后,
这人约莫四十岁,不怒自威。
他绕着我走了一圈,走完后,坐了下来,说道:老廖收了一个好徒弟啊,哈哈!
“啊?”我看了他一眼,说:你认识我师父?
他说他跟我师父,有一段渊源,这段渊源,得在我的身上,了结。
还有渊源?
我一下子被他搞蒙了。
不过他倒是痛快,
直接找了一把凳子,做了下来后,对我说道:对了,华夏建国之后,姓氏开始简化,满族那拉氏,改姓“那”,我叫叶赫那拉苏和夏,其实你可以叫我那夏。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你跟我师父是有渊源的人,我还是叫你“夏爷”吧。
那夏哈哈大笑,说道:小伙子,别这么拘谨,大家都是阴行里的人,放松一些。
他让我放松,那我就真放松了。
我和接待其他客人一样,跟那夏聊起了家常,我说叶赫那拉是个大姓,可您刚才又说"那拉氏",这咋还少了两个字呢?
“哈哈,满族的姓氏,需要加入地域,那拉氏曾经在东北一带,有三个很活跃的地区,其中叶赫河一带,那拉氏的人很多,所以就叫叶赫那拉。”那夏聊了一阵,发现不对劲,立马笑了,点着我的鼻尖说:你小子,真是人精啊……这阴阳绣是后继有人啊,刚才那一瞬间,我还真觉得你师父就在我面前,跟我一样聊着家常,纹身。
我笑笑,说夏爷过奖了。
那夏跟我聊得高兴,直接一抬手,说道:上金条!
他刚刚说完,身后的胖子直接递给他一个木头盒子。
他打开了盒子,里面金光灿灿。
里面,有三根金条,很粗……大拇指一样粗。
我在世面上,也见过别人的金条,没有这么粗啊。
那夏似乎看出了我想什么,说:这世面上的金条,二两一根……我这黄金,是按照叶赫那拉家族的规矩打造的,一根三两三……三根一斤重。
”一斤黄金,了结你师徒和我的渊源。”那夏把盒子递给了我:你师父曾经做的头,今天,你来做尾!
我这有点不明白了……这那夏是要找我做一滴眼泪纹身,这滴眼泪的纹身,怎么还扯上了我师徒跟那夏的渊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