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夹子还没有生锈,说明这玩意儿,也就是这几天新掉的。
难道说这殡仪馆,真的和人有勾结?
我和冯春生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一起说了一个答案——九天化尸。
这殡仪馆最近不是出现怪事了吗?九天化尸……十二人复活,每天都有一具烧尸送过来。
莫非……这学生证的主人尸体被非法焚化,和这——殡仪馆的怪事,有关系?
我和冯春生都瞪大了眼睛。
如果这事真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一点……说明“殡仪馆的怪事,其实和十年前的冤死事件,毫无关系”,只是有人,打着那十年前冤死事件的旗号,给殡仪馆人的心里,施加恐怖的压力,用来瞒天过海?他
靠着谣言,在这里做一些非法的勾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个鬼魂啊……而是一个比较凶残、心机深沉的凶手?
我和冯春生都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可是我们除了一个被非法焚化的学生以外,再也找不到更有利的证据,证明“十具烧尸和九天化尸”都是人为的怪事啊。
就在这时,我一把从口袋里面,摸出了柷小玲留给我们的木牌,我把木牌,递给了冯春生,说:春哥……你看木牌上的字,江湖假把式。
这柷小玲不就是提示我们,这殡仪馆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那都是假把式,不是什么阴魂作怪,是人在作怪呢。
冯春生狠狠的一拍大腿,拉着我就往那门房里面走。
到了门房里面,冯春生直接关上了门,偷偷的说道:奶奶的,那昨天晚上的怪像,还有那可怕的声音,那窗户玻璃上贴的一张纸条,其实都是人在作怪了。
他接着又恼怒的说:妹的,这不也说明……我妻子的消息,也是那个凶手,蒙我的?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啊,他怎么知道我的信息的?
我劝冯春生,现在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情,学生证和柷小玲的木牌,已经说明了……这殡仪馆里,完全没有那“十二个人复活,九天化尸”的事情,那都是人为的……这殡仪馆里,只有一个凶残的凶手。
“得从长计议了。”冯春生把他妻子的事抛到了脑后,说:水子,你说说看,这晚上的殡仪馆,有谁能够自由出入?
我说道:烧纸婆婆。
冯春生说对,就是烧纸婆婆丁夜香。
没准,那十具烧尸体,都是丁夜香搞的鬼。
也没准,那非法焚化的尸体,也是丁夜香搞的。
对了,昨天晚上,咱们的门房窗户上,不是贴着一张“阴人上路,活人回避”的纸条吗?
这纸条,不多想了,也一定是丁夜香贴的。
我
和冯春生,都被这殡仪馆的“鬼事”给吓唬住了,可惜,这次不是什么鬼事,是……人事。
丁夜香,一定是丁夜香。
那个烧纸婆婆,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制造这样的一种恐慌呢?
我对冯春生说:十具烧尸,一条烧尸一条命,会不会全是烧纸婆婆弄死的?
冯春生说有一定可能性是她弄的,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不是她弄的,有可能那些烧尸,本来就是死尸做成的。
只是,烧纸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
既然我们都已经摸到这殡仪馆里,大鬼凶魂可能没有,那也没特别害怕了。
我们晚上八点准时进入了门房里面。
大概九点的时候,那奇奇怪怪的声音就传进来了,鬼哭狼嚎的,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调子。
不过,我和冯春生不害怕了,反正这事,不是鬼,是人……是人我们就不怕。
大概快到十二点钟的时候,那些奇怪的声音,全部停了下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反锁门房的声音。
“谁?”我冲上去,要去扭锁,可是锁打不来了。
这门房,按照规矩,本来到了晚上就是要把守夜人锁在里面的,所以锁其实是反装的。
那锁只要扭动防盗按钮,就能反锁。
我使劲的拉了拉门,拉不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殡仪馆的大门响了。
我立马停止了动作,和冯春生,站在了一起。
一阵铁桶拖拉的声音,外加一个驼着背的老婆婆影子。
来的人,就是丁夜香。
丁夜香缓缓的走到了我的窗口,她往里面一瞄,摇了摇头,说:哎……想不到你们还是来守夜了,这里,很危险的。
“危险个毛!”我透过窗户,对丁夜香说……我现在知道了……搞出十具烧尸的……搞出十二人复活谣言的,就是你丁夜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吓唬整个殡仪馆里面的人?
我一阵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