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房间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呜呜呜呜!”
看到这一切,我浑身都有些发毛,背很是发紧,脚都有些软了。
就在这时。
砰砰砰!
我趴着的窗户,传出了三四声拍窗的声音,接着,我透过小孔看到的景物,不再是房间里面的一切,而是一只——发红的眼睛。
里面的东西,学着我的模样,竟然
也透过那个小孔,在看我。
我看到那眼睛里,全是鲜血,鲜血缓缓的流淌着。
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等我回过神了,我一咕噜摔在了地上,然后迅速爬起来,一把拉着冯春生:春哥快跑!这有鬼。
我拉着一脸懵逼的冯春生,飞快的跑到了大街上。
刚才那只“血色眼睛”,吓唬我够呛的,我现在浑身都不痛快,背上全部被冷汗打湿了,我手掌摸在小臂上,发现我小臂冷得可怕。
冯春生皱着眉头问我:哎!水子,你咋跑了?你小子过了眼瘾,拉着我就走?你说话啊……说话!
我现在是真的说不出话来,我感觉胃翻滚着呢,本来打算点根烟压压惊的,结果我才把烟拿到嘴边,就没有抽烟的欲望了,嘴唇都哆哆嗦嗦的。
我歇了十分钟后,我才缓过劲儿来,我对冯春生说:春哥……这理发店,估计不光是“阴胎毛”,还有更邪门的东西?
“什么?”冯春生问。
我把刚才看到那个尸油池子的底部,有一红色人影的事情,说给了冯春生听,接着,我又说在那窗户上,我瞧见了,瞧见了一只——流血的眼睛。
听我说完这个,冯春生抬着眉毛又问:你真不是不想托我去看那阴胎毛编出来的瞎话?
晕,春哥这还不相信呢,我一把将冯春生的手拉到了我的额头上:你摸摸,都快结冰了,这可是生理反应,我装都装不出来。
冯春生一摸,才知道那马小国的事,更大了。
他摇了摇头,说:马小国估计还真不是只弄了一个“阴胎毛”,肯定还有会更恶劣的事呢。
“那影子,到底是啥。”我皱了皱眉毛,没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得靠观察啊,我和冯春生两人,待在车上,观察着理发店。
这一观察,我发
现这理发店还有点别的门道。
那马小国,不光是做剪头发,摆造型的生意,他还做……假发的生意。
我在车上,亲眼看到马小国用钥匙打开了那个养阴胎毛的小房间,去里面拿出了三四顶假发,递给他的顾客看。
最后,那顾客,选中了其中的一顶假发,给了马小国厚厚的一沓人民币。
那沓人民币,至少有两三万。
接着那顾客剪了个光头,带上了假发,出了店。
“这是什么情况?一顶假发好几万?”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已经发动了车子,说:这假发,有猫腻……估计和那养阴胎毛里的红衣鬼有关系。
没过几分钟,我们两人,追上了那买假发的姐们。
我下了车,问那姐们:妹子,停一下!
“怎么了?”那妹子说。
我问那妹子:对了,我问你一下哈……你这假发,挺好看的,哪儿买的啊?
“你能看得出来,这是假发?”那妹子问我。
我说看你买的,现在要分,我还真分不出来。
这妹子的假发,根本就不像是假发……像是真正的头发,特别有光泽,特别有弹性……真的是以假乱真了。
那妹子听说我看到她买的,她哈哈笑了笑,说她这假发是三万五买的,她有点地中海,头发也很稀,所以花钱买一顶上好的假发。
接着,那妹子还跟我说:这假发,和别的假发,不一样。
我问怎么个不一样。
那妹子说:这假发……能够长在头皮里面,时间长久了,就和真的……一模一样了。
我吸了一口凉气,问妹子:是马小国马老板跟你说的?
“那可不!”妹子说。
我现在感觉,这马小国,问题非常大啊!又是阴胎毛,又是可以长在肉里面的假发,他的那个小屋子里面,到底养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