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阴剃(1 / 2)

陈三立对我说:你还记得,那和尚师傅,给过我父母的毛发吗?也就是黄二郎和陈仙儿的毛发……记得吗?

“记得啊!”

陈三立说他后来跟着养父母去了香江,从小就在香江那边开始了新生活,一直到后来,成为了香江中文大学的教授。

十年前那会儿,dna技术在快速革新。

陈三立有位老友,是生物专业的教授,有次,两人喝酒,那老友说起现在的dna技术,多么厉害多么厉害。

陈三立想起了自己有个头发的包,里面装着他父母的头发。

当时,陈三立就想让那朋友帮帮忙,检查检查这dna,看看那头发,是不是真是他父母的。

后来,那教授检测了一阵之后,发现——那dna是两个人的,其中女人是陈三立的母亲,但是男人,不是陈三立的父亲。

简单的说,陈三立,压根就不是黄二郎的儿子。

“你不是黄二郎的儿子?”我问陈三立。

陈三立说他母亲不是有段时间,为了气黄二郎,和一个奶油小生有染吗?他的父亲,其实就是那个奶油小生。

陈三立说他花了很多时间,打听清楚了陈家三百口被灭门之谜后,专门去野龙谷的别墅烧纸,并且告诉了黄二郎真相。

他做完了这些,又回了图书馆,把救他那个和尚师傅给他的一幅黄皮子画,贴在了陈家的家族志上。

那幅画就是“穿着新婚服的黄鼠狼”。

陈三立说到这儿,又说:做完了这些,我就回香江了,我这个人,有关注内地网站的习惯,回去没几天,我发现有一传闻,说南越野龙谷的别墅,经常稀奇古怪

的死人……我知道……黄皮子的怨气,又复活了。

他懊恼不已,却不敢再回野龙谷了。

这就是黄皮子的故事……野龙谷别墅的灭门和后来新别墅变成阴宅的怪事。

冯春生跟我说:那苗家阴阳塔,或许还是给黄皮子造成了一些困难,因为现在黄皮子,无法出那个别墅区,如不然,黄皮子的灵魂是什么道行?早就去害死陈三立了。

哎!

我叹了一口气,对陈三立说:陈教授,黄皮子指名道姓的要我们带你去见他,我也没办法,才跟你打电话的……不过,您要是去见了黄皮子,多半是没命了……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一边是我小雨哥的性命,一边是陈三立的性命,谁的命不是命啊!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没想到陈三立主动说:这次的阴宅,我得去,我那父亲,我也得去祭拜了。

他依然把黄皮子黄二郎当成父亲。

他说他的父亲,前些年杀了那么多人,如果他那时候胆子大一些,回来了,那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我引出来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吧。”陈三立对我抱拳说道: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做三天准备,三天之后,我和你们一起,去阴宅。

他十分坚定的说,同时,结束了这次会餐。

“黄家二郎报仙恩,衔钱万里草木深,哪知陈家一翻脸,直把黄神变财神。”

知恩图报的黄二郎,性格要强、心地善良的陈仙儿,童话般开始。

怨气十足的黄二郎,贪慕虚荣,贪婪无比的陈仙儿,噩梦般的终结。

这个噩梦风云再起,还在继续持续着。

陈三

立到了阴宅那边,能够彻底终结这段噩梦的吗?我不知道,只能在三天以后,拭目以待。

告别了陈三立,冯春生问我:水子,你以后估计会很有钱……你还会和现在一样心地善良吗?

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冯春生的问题。

可现在,我想了很久,说道:不清楚。

冯春生顿时笑了……他笑得很大方,说道:我以前犯过错……我有了钱,整个人变了,变得我自己讨厌我自己,现在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也许我有办法来对抗“金钱改变我”了。

“什么办法?”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冯春生说完,一头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他酒劲上头了。

晚上,陈三立在讲黄皮子和阴宅故事的时候,冯春生一直在大口喝酒,难道冯春生曾经的遭遇,和那黄三郎,一模一样吗?

我摇摇头,把冯春生背了起来,回了家。

晚上,我也没那么大劲把冯春生送回家,就让他睡我床上,我一个人打地铺。

第二天早上还没醒,电话就响个不停。

昨天喝酒喝多了,头疼得很,干脆懒得理。

我抓起了棉被,罩在了头上。

我又进入了梦乡,还没睡一会儿,我的手机又响了。

那电话还在继续。

我实在受不了了,抓起电话一看,原来是仓鼠打给我的。

我坐了起来,接了电话:仓鼠啊,怎么了?

“纹身店里有一个老爷爷问阴阳绣的事。”

仓鼠这几天接的都是普通纹身的事情,一般这个,我都让她安排预约,但阴阳绣的事上来了,我得接活了。

这可是大活儿,一把几万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