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姬遫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地问道:“我的太后姐姐,你不知道么?齐国刚出兵占了我们的观津,齐湣王由于吾王器重田文,已经与魏国翻脸啦。” “是吗?”緈太后淡淡地瞅了他一眼,道:“那有什么呢?魏国又不是只有齐国只一个盟友。” 緈濑无语了。 出了王宫,回望宫阙,依旧红墙黄瓦气势不凡,却有了斑驳落魄的迹像。难道听凭他衰败下去? 他不甘,他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力挽狂澜。他相信,自己是有这个能力的,只要自己振臂一呼一定有大批的人会聚拢在自己的脚下。他应该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忍气吞声,就是在等待时间。现在襄王已死,该是他出人头地的时候了。关键的,是他必须采取行动。 他判断,魏国走到这一步,是因为姬遫被祀夫蛊惑了,要让魏国重回正道必须清君侧,除掉祀夫! 但是,祀夫在朝中势力强大,要达到清君侧的目的,必须用武力胁迫姬遫,驱逐或杀了祀夫,把他的徒子门生一举剿灭。 要这么做必须取得监国的资格。只是,姬遫现在对自己明显存在偏见,这次宫廷中就没有给他安排位置,要想得到姬遫的授权无疑是痴人说梦。否则就会被视为反叛,没有人会理会自己的振臂一呼。 或许只有自己去创造机会?他想到了单颖,脑子里生成了一个计谋。 转眼就入秋了。 这天石颇去王宫,正碰上在从校场指挥禁卫军演武后回来歇息的宦官塚丘。他满是心事,低头匆匆而行,眼看就要撞上自己,石颇伸出双手架住了他。 塚丘楞了一下,见是石颇扶住了自己,笑了。 石颇笑嘻嘻的:“怎么啦塚公公?神情不对哦。有事?要我出力吗?” 塚丘收起笑脸,愤懑地摇着头道:“单颖现在左徬吾王,右靠赤山君,好不春风得意哦。想当初赤山君要组建卫队,单颖需要我这个御马太监出力,见了我点头哈腰的。现在他粘牢赤山君这条线了,见我进出王宫都当没人似的……” 石颇叹气道:“唉,他就是这样的,有事有人,无事无人……好在与我等无关,随他去吧……” 塚丘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咬牙道:“可是,这次偏偏与我们有关,是关系你我生死的大事……” 他把先前看到、听到情况向石颇介绍了一遍。 原来刚才单颖和宦官卫尉矶锐一起来觐见大王姬遫。 他们都没有随姬遫巡边,也没有参加过“函谷关之战”,没有战功,自然在新王继位时没有获得加官进爵的机会。 自姬遫继位后,离开了东宫,寝宫设在大殿后的院子里,这里便属于后宫,平时朝官是不能进入的。但是,如今姬遫不愿意去大殿,他的那些宠臣就直接来到了他的后宫。 以往随意进出东宫的单颖,忐忑昭王会疑心自己与赤山君沆瀣一气,不敢擅自进后宫,便朝小太监作揖,让小太监向昭王禀告:禁卫军左将军求见。 很快,小太监出来了,谄笑着让他们进去。 魏昭王正和施姼坐在花园戏台上看王宫卫队演武,一旁站着的卫队总管宦官塚丘。 “臣,给吾王请安、给施娘请安。”施姼进入王宫后宫,一直深居王宫后院。单颖这个美人颇有好感,一直刻意谄媚她,他直直地朝施姼鞠躬作揖道。 矶锐直面朝姬遫鞠躬作揖,道:“主子,奴才给您和施娘请安了。” “这个龟孙子,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以前可没有少带寡人逛柳街花巷。”昭王指着单颖对施姼就是一阵嘻嘻的笑。 施姼抿嘴一笑,看着魏昭王眉头朝单颖歪了一下。 单颖窥见到了施姼的表情,心里一动:魏王对这个女人如此言听计从,何不在她身上下点功夫?那样,自己在姬遫的枕边就有了吹风人。 昭王瞅了施姼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朝单颖道:“都别装模作样了,别在娘娘面前装乖了,弄得像正人君子一样。” “诺。谢吾王。施娘娘,吾王嘴里一向这么损我,以后你可得为臣住持公道。其实,臣真的就是一个正人君子……”单颖直身,笑吟吟地对施姼道。 “我信你,你就是个正人君子。”施姼笑道:“其实,吾王对你们这些人一直信任有加,那会损你啊?不过是言不由衷的调侃罢了。” 说着,她摆了摆手,在宫女的簇拥下起身往内室走去。 瞅着她笑吟吟地出了大殿,单颖满脸堆笑,作揖道:“谢谢娘娘。听了娘娘的教诲,臣茅塞顿开啊。吾王,那你以后就继续拿我开涮吧,臣喜欢吾王的调侃。” 见施姼进了内室,姬遫收起笑脸,瞅着单颖骂道:“你个龟孙子,就会顺杆爬。说吧,什么事?” 单颖是禁卫军将军,负责大梁安全保卫。矶锐是立候府的立候,负责应对诸侯间的谍战。这两人同时出现,意味着出了大事情。 “没事,今天就是为请安而来。吾王继位以来一直忙于朝务,臣不敢打扰,唯有全心干好侍卫。唉,好久没有见到吾王了,如隔三秋啊。吾王,想死臣啦。”单颖真诚地道。 “正是,奴才也好久未见主子了,心痒难耐,就是不敢打扰主子。”矶锐也是一脸的愁相,白净的眼睑挂了两滴浑浊的泪珠。 “好啦,别煽情了。”姬遫心情不是很好,见不得他们苦凄凄的脸,不耐烦地道:“是不是这次没捞到加官进爵机会啊?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嘛。” “谢吾王。吾王,臣多年前曾接到北屈城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