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匡章发来了催函,说粮草面临短缺的境地。”祀夫怒气冲冲地要求到:“今天必须立即给他们运送一批粮草过去!否则,别挂老夫翻脸。” 说完怒气冲冲地出殿去了。 “殿下,在下前几日刚往函谷关送了一批粮草,这么没有几天就又却粮草了?”石颇是一脸的懵逼:“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 见此,楼庳怯怯地建议道:“在下愿意随运粮草队伍去崤函前线一探究竟。” “先生的勇气可嘉。不过,函谷关毕竟是前綫,先生不宜前往。”他对楼庳道,话出口也提醒了自己,很多人在关注峡谷关,按照以往自己的性格,应该会跳出来吵着要求前线的。所以,立即道:“但是,去崤函前线一探究竟是必须的。孤就随送运粮草的队伍去前线去打探一下齐军真正的意图……” 这下可是炸了锅,让石颇、鹫烈等很是吃惊和惶恐,函谷关可是战场,太子怎可身临险境?只是他们根本拦不住姬遫。无奈之中,警觉的矶锐把情况悄悄告诉了祀夫。 祀夫惊了一身冷汗,他急匆匆地赶来了东宫。虽然火气很大,他还是压着怒火冲姬遫作揖道:“殿下是想去前线搅局么?如此莽撞率性,是把战争当儿戏么?一旦出事,目前大好的战局势必毁于一旦,魏国或许就将灰飞烟灭……请殿下务必牢记昔日太子申的悲剧,以免重蹈覆辙,弄得局势不可收拾哦。” 姬遫无语了,他是在演戏,可看老师的神情是当真了,急的满头是汗。但是,为了蒙蔽黑鸩,他装起尴尬,没心没肺地笑道:“老师少安毋躁,孤不过是想去函谷关视察战场情况,没有亲临前线的意思……” “去视察也不行。”祀夫余怒未消,瞅着他冷冰冰地扔了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匡章、公孙喜、暴鸢都是名将,战斗经验丰富,殿下就没有必要费心了。安心在王宫呆着、开枝散叶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支持。” “身为太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殿下不会不懂。”他训斥着,转头对众宦官和石颇作揖道:“吾王有旨,战争期间,太子禁足在王宫。一旦殿下踏出宫门一步,汝等提头去见吾王!” 说吧,他径直离开东宫去了。 众宦官和石颇面面相觑。 “孤是没有自由了……”姬遫尴尬地自嘲道。确实,老师的愠怒可以理解,谁让自己表现那么冲动呢? 但是,祀夫的话是以王旨的名义说的,王旨不可违。姬遫无奈地吩咐石颇道:“押运粮草的事情就麻烦石将军的御林军去护送了。记着,见到匡章将军或者公孙喜率,为孤问候他们,顺便问一下下一步的打算……” 石颇明白了姬遫的意思,作揖道:“臣遵令,就请殿下安心等候臣的消息吧。” 他朝众人作揖后也出大殿去了。 函谷位于稠桑塬,其道路深险如函,因而得名“函谷”。其实稠桑塬有很多像裂缝一般的深沟壑。但是,只有函谷这条裂缝是贯穿稠桑塬东西的。稠桑塬是典型的黄土高原,顶部平坦如塬,却是非常的高耸,四周峭壁陡立。 河水从稠桑塬北面紧贴塬壁流过。虽然这条道很窄,宽不过数米,乃是真正的“车不能方轨,马不能并鞍”,可谓“泥丸可塞”。 由此,函谷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西河。关中与中原之间的交流只能通过崤函通道,且必须走这道裂缝。 秦国占了函谷后,在东面的豁口处修建了关隘。 函谷关的东面,即函谷关的关前,是汹涌澎湃的弘农河。而这条河形成了函谷关天然的护城河。东方诸国如果要武力攻打函谷关,就必须先渡过弘农河。可是,由于弘农河紧贴着稠桑塬东侧流过,河岸和关城之间只有一条狭小的空间,大军根本排布不开,不具备大型攻城器械通行的条件,只能靠人力硬拼,不能对函谷关形成有效威胁。所以,自从有了函谷关,秦国进可攻、退可守,相当于在自家门口按上了一座安全闸门。 既然函谷关如此险峻,那么有没有可能绕过函谷关呢?答案是否定的,不存在这样的可能。因为稠桑塬上森林密布,其间裂隙形成的沟壑众多,如同布满了陷阱一般,掉下去没命了,很是凶险。行人都难以通过,更何况是军队? 所以抵达函谷关前面后,联军便停止了攻击,难以再进一步了。 由于函谷关天险的地利优势,使得秦国在面对山东六国进攻时,只要守住函谷关,便彻底断绝了东西交通,守住了国门。 也是由于函谷关周围的地形,只有正面进攻一条路可选,这更增添了进攻的难度。使得东方各国面对函谷关,根本没有其他攻克的办法。 匡章是个战场经验很丰富的人,他指挥联军攻到函谷关一线后,出人意料地下令停止进攻,采对峙而不进攻的战术,牢牢掐死了秦军出关的通道。 函谷关易守难攻,反过来想要击破联军对关卡的封锁也非易事。这样,驻守函谷关的大量秦军成了整日无所事事、只会白白消耗存粮的闲散之人。 秦军按常规采取了闭关坚守的姿态,等待联军的进攻。但是,却一直没有发现联军有主动进攻的迹象,很是疑虑。他们派出了小股部队出关试探,没有想到联军箭雨很密集,几乎全被射死了。 函谷关的攻防战陷入了僵持。 联军不进攻,秦军也很少出击。 联军这个态势完全出乎秦国朝廷的判断。他们根据以往与东方六国的作战经验,认为联军进攻函谷关只是一时兴起,他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