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赤山君精神大震,急忙追问道:“将军有什么好法子?” 单颖眼睛盯着乐女,若有所思地道:“赤山君府乐女、丫鬟众多……” “将军若看上哪个,开口便是……”赤山君也随他的目光瞅了一眼乐女们,豪爽地道。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单颖慌忙躬腰作揖,道:“我的意思,是翟嬋应该是刚生下孩……小王八蛋不久,是要做月子的,他跑不远,即便离开了娘家,也不会离娘家太远。” “我的人传来消息说,距离郁郅城百十里路的草州城,哪里的县衙发了通缉翟嬋的海捕文书。与将军的分析完全一致。”赤山君介绍道,非常钦佩单颖的判断。 “通缉翟嬋的海捕文书?”单颖很惊讶,翟嬋怎么可能在义渠犯事被县衙通缉呢?他不解地瞅着赤山君:“是赤山君安排的么?” “不,不是。”赤山君摇摇头:“我在义渠没有关系人。” “哦。”单颖明白了,点点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吧,反正她就是被草州城县衙通缉了,是吧?如此,我刚才的判断就需要调整一下。因为翟嬋受到县衙通缉,所以,在那一带她是呆不下去的,一定会离开。但是,估计也不能跑得太远,毕竟她还带着孩子,只能继续隐匿。” “应该是这么回事。”赤山君同意单颖的分析。 “所以,赤山君还有除掉她的机会。”单颖笑了起来,心里一阵轻松。他很担心赤山君明火执仗地去搜捕,这样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引起姬遫的警觉,这就不可避免地会连累自己,无法在姬遫面前继续装蒜。这不符合他的利益,他需要继续脚踏两条船。而由他出面设计追捕翟嬋,就不会去动用禁卫军,这就避免了自己与赤山君关系暴露的可能性。他喜欢这样行事,只要能避开姬遫的耳目,他乐意为赤山君出谋划策。 “可是义渠的地方也很大,又是秦国的附庸。”赤山君误解了单颖的意思,以为是让他派人去义渠搜索,头都大了,懊恼地道:“而且义渠人人皆兵,是不会坐视我们在那儿大张旗鼓地搜寻翟嬋和那小王八蛋不管的。这会有麻烦的,一旦起冲突,结果不可想象。而且,风声就会传回大梁,姬遫又鬼迷心窍,很在意那个女人……” 单颖笑着摇头,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要悄悄地找到他们,然后杀了他们……” “谈何容易。”赤山君拧起眉头,一筹莫展。 “我有一计,公子看行不行?公子可以在靠近郁郅城周边那几个城池里各置一个院子。公子府里的那些乐女、丫鬟,人数应该不少。临近郁郅城那一带多穷乡僻壤,环境恶劣,百姓生活贫困,我想,流落到公子府中的姑娘也一定不会少。她们会讲义渠土话,了解当地的风情。公子可以将她们分成两人一队,分散到那些院子里去,伪装成帮佣蛰伏在院子里,对外就说是原主人搬走了,她们不愿意离开家乡而留了下来,愿意受雇于新东家。 这样,她们就可以在当地四处打探翟嬋的下落,并广散消息以吸引翟嬋来租。我刚才说了,她带着孩子不宜远行,一定想设法安居下来,是要租房子住的。”单颖瞅着赤山君笑吟吟的:“公子可以对丫鬟们许诺,谁杀死了那个小王八蛋,谁将来可以成为王孙的妃子。事关人生前途,面对这样的诱惑,这些丫鬟们能不尽心尽力么?只要翟嬋和那小王八蛋出现,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她们母子。” “啊,妙计啊!哈哈哈……”赤山君大喜过望,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赞道:“哎呀,也就是将军能设计出这样的妙招,本君实在是敬佩不已啊。哈哈哈……” “能为赤山君效犬马之力,是臣的荣幸。得赤山君赏识,臣甚欣慰。”单颖开心地朝赤山君作揖道。 喝了杯中的酒,侍女们为他们又倒满了酒。 “不错不错,这个实在是个高招。”赤山君非常兴奋,瞅着单颖又道:“本公子马上作手安排落实。只是我的人在那里人地生疏,两眼一抹黑……说实在,我心里非常忐忑,就怕这么好的计谋被搞砸了,枉费单将军的一番心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单颖楞了一下。 緈濑没有理会单颖的表情,继续道:“我听说单将军的禁卫军在各国的触角甚多,手底下好手如林,想必在义渠一带也有不少耳目。非本君子得寸进尺,我刚才说了,实在是义渠环境特殊。所以,在追踪翟嬋的过程中,望能够得到禁卫军的大力协助,以提高效率,尽早将那个小王八蛋斩草除根。将军以为如何?” 单颖听明白赤山君话中的含义了,緈濑是逼自己就范啊。 单颖察觉到了,虽然赤山君表面直率,其实肚子里的弯弯绕一点也不少,是个枭雄。现在他已经不容是自己三心二意了。虽然自己一直冒着惊动姬遫的风险在让禁卫军悄地在找翟嬋母子。可是緈濑根本就不满意,他嘴里说卫队的在义渠人生地不熟,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是在责怪自己不尽心尽力找翟嬋母子。他就是要逼自己公开为他效力、逼自己的禁卫军大张旗鼓地出手。他不屑自己悄悄的、像贼一样的孝忠。 单颖心里发怵了,对赤山君的咄咄逼人有了恐惧。但是,士为知己者死,虽然不甘,也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那是肯定的,禁卫军责无旁贷。”单颖躬腰作揖,言辞凿凿地道:“就请赤山君看禁卫军的表现吧。” “好!”赤山君端起了酒杯,对单颖道:“本君是个粗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