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喜爱的儿子。他尴尬地走着,囧笑着道:“让臣愧不敢当。” “唉,将军是不知道我对你的渴望,犹如求甘霖啊……”进了堂屋,他朝单颖鞠躬作揖,惺惺相惜地道:“将军光临寒舍,甚慰我心。” 单颖慌忙回礼,深深地鞠躬作揖道:“赤山君如此器重,折煞我也。” 赤山君已经多次向他伸出橄榄枝了,他的热忱,不由地让他暗暗叫苦。 以往面对赤山君对自己表达器重的时候,他一直采取装聋作哑,不表明自己态度的方式,只表达心怀感激,内心忐忑就蒙混过去了。但是,这次能蒙混过去么? “将军不必谦虚。自上次得到将军指点,顺利地找到翟嬋的藏身之地,呵呵。本君对将军的才干甚是钦佩,屡屡想上门求贤,却屡屡被琐事缠身,实在是失礼了。”赤山君一脸真诚地道。说着,他向一旁招了招手,指着来人手里端着的一盘金锭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一点小意思,实在难以表达你助我一举剿杀翟嬋一伙的感激之意。” 看这盘价值不菲的金锭,听着他直言不讳地说剿杀了翟嬋,单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一方面胆颤心惊,一方面为金锭震惊:赤山君出手就是大手笔啊。 这赤山君就是套上他了,是一定要把他拖下水了。他已经投靠在太子姬遫的门下,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虽然太子与赤山君是一家人。但是,姬遫是太子,是将来的魏王,他是不会放弃大老板的。虽然赤山君在朝中势力很大,他不想得罪,只是希望与赤山君交好,而不是做他的爪牙。只是,赤山君似乎不想让他脚踩两条船,不允许他有来日方长的打算。他端出来的这一盘金锭实在是击中了自己的软肋,器重不光是承诺位高权重,也是可以用金锭来衡量的。 他屈服了,朝赤山君鞠躬作揖道:“赤山君如此厚爱,臣却之不恭了。谢谢。但有要臣效命之处,臣但凭吩咐。” “好。”赤山君开心地呵呵大笑起来。 他们分别在蒲团上跪坐下来,下人端上了佳肴和谷子酒,摆在了矮桌上。侍女两旁跪坐,为他们倒满了酒杯。 “单将军这次怎么有空来蒲阪郡了啊?”准备开席了,赤山君随口问了一句。 单颖笑道:“臣为赤山君留在郁郅城的重箭而来。” 赤山君一头的雾水,问道:“此话怎讲?” “赤山君的人是在郁郅城用箭射杀了翟嬋他们。”单颖介绍道:“姬遫的人查看了现场,从现场收集到了许多箭,他判断这些箭是魏国生产的,是魏军或者是赤山君卫队所拥有。由于箭头上有工匠的戳记,通过出库记录可以查到是那支部队或卫队领走了这些箭,就可以锁定袭击者身份了。” “哦,这倒是有可能的。”赤山君不以为然。显然,他不在意这些箭头会揭露那些杀翟嬋的人身份。他气定神闲地瞅着单颖,问道:“单将军心里一定有了应对之策了吧?” “诺。赤山君不必担心。”单颖瞅着赤山君一脸的坦然,禁不住心里暗暗敬佩,这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他笑了起来,笃悠悠地道:“姬遫把调查箭的事交给臣了。臣此次来赤山君府就是与为了公子统一口径,为调查结案。” 赤山君舒了一口气,道:“哦。我就知道单将军有胆有识,处理这种事情就是小菜一碟。” “赤山君过奖了。”单颖鞠躬作揖,随后道:“调查报告我打算这样写。首先陈述调查过程,说一说臣都查了哪些地方?重点是箭生产出了以后的存放、流向、运输等几个环节,直到锁定重箭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 “不行,不能这么写!”洗耳恭听的赤山君听到这里,忍不住担心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么写的话是授人以柄,我们会有麻烦的。” 他忍不住有了怒气,单颖这样写报告,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往自己头上套绞索。 单颖看着赤山君耐心地解释道:“赤山君,姬遫是个很聪明的人,他让臣查重箭去向,落在了谁的手里?说明他已经对重箭来源做过调查,不过是没有细化罢了。所以,如果调查没能按他的思路去做,他难免不会另派人去调查。” 赤山君忧心忡忡,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瞅着单颖问道:“可是,这么写,你就没有麻烦了么?” 单颖笑了起来,道:“一点也不会有麻烦。赤山君,我刚才不是说了有几个环节的么?其中运输这个环节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嗯,你说得对,蒲阪距离大梁路途遥远,运输途中差点差池是很正常的……将军的话太有道理了,怪不得这批箭老是不见踪影呐,很可能被土匪劫走了。”緈濑终于领会了单颖的意图,他很是兴奋,不由地大笑起来。 单颖瞅着緈濑笑着道:“是的。蒲阪郡常有土匪出没,运输重箭的马队遇到了土匪袭击,全部战死,重箭下落不明。” 见緈濑很懵逼,他补充道:“赤山君为此曾向朝廷奏询,问为什么重箭还没有运到蒲阪郡?” “这样啊?哈哈哈……”懵逼的赤山君突然醒悟,卸掉了烦恼,他感觉一阵轻松,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由衷地赞道:“单将军足智多谋,名不虚传啊。” “蒙赤山君夸奖了!”单颖笑吟吟地作揖。 笑了一阵,赤山君又感觉到不对劲,嗅到了其中包含的危险,他担忧地瞅着单,嘟囔道:“只是,这么做难免有破绽。向朝廷奏询过这样的说法,是经不起查验的……” “没事。赤山君现在就补一份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