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浅问话,洛白画的视线也移到了沈修熠身上。
几秒后,bug再次发挥作用。
他看到,沈修熠的脑袋上出现了一长串字,写着——“只要能出金,让我进游戏我也愿意啊”。
洛白画愣了一下,意识到那是沈修熠的游戏id。
他又看向桑郁,桑郁脑袋上方也有字,但和其他npc一样,都是简单的名字。
已知,桑郁在玩家端时确实是沈修熠从卡池里抽出来的专属绑定npc,带金光那种。
一瞬间,洛白画好像知道沈修熠是怎么穿进游戏的了。
……好惨啊。
他有点忍不住,轻笑起来,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这一幕落在墨以渊眼中。
就是老婆在看着别的男人笑。
原本就因为洛白画要撤销奖励而心急如焚的墨以渊更加失了冷静,差点产生了毁天灭地的冲动。
失策了。
墨以渊眸色暗了下来,瞳仁的底部慢慢漫上一层红色,手指紧紧攥着。
他想,就不该让洛白画进游戏,应该自己想办法出去,然后去找洛白画,然后把老婆撩到手。
他以为他已经能吸引老婆所有的注意力,从未想过老婆会看别的男人。
现在怎么办?
墨以渊思绪飞速运转,却越想越乱,眸色渐渐完全转变为深红色。
半晌,竟生出些平时从不会有的可怕想法来。
不然,就关起来吧。
把老婆带进深渊内部,打造一座只属于他们的城池,再给老婆戴上漂亮的脚镣。
这样,老婆眼里就只有自己了……
正想着,他的手忽然被碰了一下。
墨以渊没来得及恢复正常,看向触感的方向,顷刻间与洛白画对视。
空气安静两秒。
墨以渊飞速慌张地垂下眼睫,遮挡住不该在洛白画面前出现的红眸。
但已经晚了。
洛白画的声音传来:“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以渊表面强装无事发生,但整个人已经像被泼了冰水一样凉了下来,眼眸的红意逐渐褪去。
他在脑海中不断过滤各种说辞,半晌,重新抬起恢复正常的眸子,和平时一样去勾洛白画的手:“要是我说我是在调试瞳色类型,小画信吗?红色眼睛是婚庆型。”
洛白画:“……”
一时语塞。
洛白画信就见鬼了,他差点被气笑,拧起眉:“那现在呢?”
“现在是没你不型。”墨以渊对答如流,眨眨眼,彻底将洛白画的手裹在掌心中。
洛白画:“…………”
这下,他是真的被气笑了。
“诺灵就在那边,”洛白画揪住墨以渊的手指,“她是医生,过会儿让她帮你看看,有病就趁早治。”
墨以渊黏在洛白画身上,彻底不要脸了,把洛白画的脑袋掰回来:“小画不能只看我吗?得不到主人的视线,我才会生病。”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主人。”洛白画有点脸热地从墨以渊怀中向外挪。
他扇墨以渊巴掌,墨以渊叫他主人,听起来简直像是在玩什么py……
他明明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那换成什么?”墨以渊将洛白画再次捞入怀中,指尖绕着洛白画的发尾,用轻缓的语气掩饰想变得名正言顺的焦急:
“要换称呼的话,给我个名分?”他酸溜溜的,“我怕我拿不到的名分哪一天落到路边不知从哪儿来的陌生狗身上,到时候就算我再怎么摇尾巴,小画也不会理我吧。”
这话传进耳朵,洛白画直皱眉,想不明白墨以渊又在搞什么:“不要乱说别人是狗。”
看到洛白画没反应,墨以渊更着急了,手掌一展,掌心召唤出黑雾。
雾散后,一碟醋出现在墨以渊手中。
浓郁的醋味飘到空气中。
洛白画闻到,几秒后,终于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
他轻轻眨眼,戳墨以渊:“你吃醋了?”
“不明显吗?”墨以渊反问,手一翻,那碟醋便重新化为黑雾,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洛白画余光看到雾气,惋惜了一瞬。
要是不扔掉,将来把系统999包饺子的时候,那碟醋说不定还有用。
系统空间里,白面坨子忽然浑身一凉。
它惊慌地环顾一圈,然后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拿出驱鬼符,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洛白画并未注意系统空间内的景象,他艰难地掰开墨以渊圈着他的手,耳尖有点红。
“不许吃醋,”他小声说,“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而且……”
停顿一瞬后,洛白画用更小的声音说完后半句:“而且我也没有喜欢别的人。”
这句话很轻,被吹来的微风撞散。
却被墨以渊捕捉到了。
他的心尖蓦地痒起来,几乎要抑制不住内在的渴望。
正要发烧,洛白画及时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不是说现在喜欢你,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给你扣分。”
洛白画的威胁力度越来越低了。
扣分听起来又像撒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