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眼前的寂煌刀,阴气环绕、寒光摄魂,夙渊忍不住握住刀柄,两道阴气瞬间钻入夙渊双眼,而后瞳光一闪。 只见夙渊化为一道橙光闪到洞外,一套刀法耍下来,动作行云流水,看的五帝啧啧称奇,刀光所指,阴气所向,势不可挡。 但太一却感觉,寂煌刀的威力远不止如此,于是将夙渊唤到跟前。 他与五帝的看法完全相反,直言道:“花里胡哨,有力不全出,有势不尽放,完全失去了往日战神的锐利,寂煌刀是足以毁天灭地的神兵利器,但在你手中,却连根烧火棍都不如,这是怎么回事?” 夙渊解释道:“曾经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很行,但在数次失败后,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心中甚是沮丧,幸得一位老者开解,他告诉我,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人满则损,想要承载更多东西,唯有虚怀若谷,静心修习积淀。” 听完他的话,东皇太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也没什么问题,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人满则损,这是不假,可你正当盛年,身为天界战神,失败几次就变得如此老成,那你还当什么战神?战神需要的是坚定的信念,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魄力,是不断的进取和超越,稳重的心态对战神有害无益,只会束缚你的手脚,因为没有什么比经历失败更能令战神成长,连寂灭皇者的勇气都没有,你根本不配用这把刀。” 说完,太一就从夙渊手中召过寂煌刀,反手一劈,霸道阴气倾出,直接令天地失色,不周山边峰更是因此被削去一角,这还仅是太一轻微演示的效果,可见寂煌刀的真实威力,不下于盘古开天斧。 此时五帝默不作声,夙渊更是愣在原地,太一说的不错,此等神兵在自己手中,居然连根烧火棍都不如。 太一手诀一起,将寂煌刀立于夙渊身前。 “待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朕。”言罢,太一便施展弇字诀,消失不见。 五帝先后来到夙渊跟前,黄帝含枢纽拍了一下夙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解道:“东皇他性情不定,但对战神却是寄予厚望,寂煌刀既已认你为主,这就说明你的身上一定有它看中的东西,刚刚太一所言,战神不妨深思一下,我们五个就先行一步,在上清神域等你。” 在与战神拜别后,五帝便返回了上清神域。 而另一边,帝姬冥雪刚踏入魔宫宫廊,侍女萤巧便神色慌张的朝她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帝姬不解的问道。 萤巧气喘吁吁的回答道:“不知为何,一早魔尊驾临帝姬寝宫,突然大发雷霆,命我等速寻帝姬回去。” “那他有没有问我去了哪里?” “没有,只是眼下魔尊正在气头上,待会儿帝姬要是见了他,可得收下性子,大不了认个错也就是了,魔尊一向宠溺帝姬,定是舍不得重罚你的。” “知道了。” 冥雪心知父君为何发怒。 二人边走边交流,转眼便到了寝宫门外,冥雪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此时魔尊正闭目背对着她。 “不知父君找雪儿何事?”冥雪试探着问道。 只见魔尊稍抬左手,似乎是在问她要什么东西。 冥雪故作不知:“父君这是何意?” 魔尊转身走到冥雪跟前:“装什么糊涂,玉血浊石呢?” 冥雪不敢正眼看他:“浊石不是被父君藏于囹宫,由六魔将严密看守嘛,怎么会在女儿手上?” 见其还在狡辩,魔尊笑了下:“你是吾的女儿,为父自幼看着你长大,你那点小伎俩焉能瞒过吾的眼睛,今早本尊到囹宫取坤舆图,意外发觉玉血浊石被盗,而负责看守囹宫的六魔将,对此却是毫不知情,不过幸好,本尊在囹宫内捡到了这个。” 说着,魔尊就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曲玉,递到冥雪眼前,冥雪下意识单手在腰间摸了摸,这才确认父君手上拿着的,正是她平时系于腰间的玉饰,冥雪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在看到冥雪的反应后,魔尊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但他还是亲手为冥雪系好玉饰,而后开口问道:“说说吧,你是如何避过六魔将,成功偷入囹宫盗走玉血浊石的?” 眼见无法抵赖,冥雪只得实话实说,她伸出右手,一颗晶莹夺目的珠子出现在掌中,那光芒甚是奇异。 冥雪轻声说道:“就是用它。” 魔尊曲指,将珠子吸到手中,细瞧一眼,说道:“原来你是利用夔珠隐藏身形潜入囹宫的,那玉血浊石呢?” “已经交给天帝了。” 魔尊怒气冲冲:“什么,你把浊石交给太一了?” 见冥雪默不作声,魔尊无奈,只得按压额头,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为父早就跟你说过,上清神域那帮人,皆是虚假伪善之辈,你不听为父良言,与之往从甚密,迟早是要惹祸上身的呀!” 冥雪直言道:“女儿只是想用浊石救个人而已,并不想同神族有任何瓜葛。” “救谁?” “就是上回被你用冥生剑打伤的那个天界战神啊。” 魔尊仔细回想起来:“你说的是上回在隼璃战场上,以一己之力拖住三千魔将,掩护天兵突围的银袍小将?” 冥雪点了下头。 “糊涂!”魔尊急得来回踱步。 “你不知道他是魔族死敌吗?为了救他,竟不惜盗取魔族至宝玉血浊石,你让为父今后还有何面目忝掌魔尊之位?” 言罢,冥焱转过身去,无奈闭目说道:“你去熔岩谷待一阵子吧,在那里好好反省反省。” 熔岩谷是魔族除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