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星君一脸严肃,从云层中站了起来:“看样子,我等唯有孤注一掷了。” 星君的意思就是照先前计划,由他们五个吸引魔族注意力,为无支祁等人潜入天宫创造机会,除此之外,还要尽量为他们拖延时间。 可眼下敌方占有绝对优势,因此,大家心里十分清楚,孤注一掷这四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西方战神见其迟迟未下令,便道:“星君不必迟疑,既为四方守护神,护一人与护苍生,于我等而言并无本质区别,此乃正道天神职责所在,我等兄弟四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言罢,四神不约而同召出神兵,站了出来。 “我等愿听星君调遣!” 星君见状,不再犹豫,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符,那正是先前天帝赐予北方真武大帝的调兵令符。 “四方战神听令,本君今命尔等奇袭天门,此役,不仅是为生者开路,更是要让魔族明白一个道理,我辈天神没有亡尽,依然有人愿意站出来与其血战到底!” 四神毫不犹豫道:“末将领命!” 此等视死如归的态度令无支祁颇为动容,许是见气氛太过压抑,也可能是见老友们当真要去拼命了,他假意调侃实则关心道:“小心点,还指望你们能为救人多争取点时间呢,你我胜负未分,可别一时大意,几下就被这群虾兵蟹将给打发了。” “放心吧,等我们回来,一定重新将你锁回龟山下。” “我等着这一天。” 话音刚落,四道神光降下,天门前左右两队守卫魔兵立时警觉起来。 紧握兵刃,侧首问道:“什么人?” 只见西方战神运转神力,双手先后将剑齿掷出,剑齿立时化为两只吊睛白额虎,魔兵见状不禁瑟瑟发抖,伴随着声声惨叫,他们无一幸免,皆魂消虎口之下。 打斗声传开后,大批魔兵从天门左右两边涌出,四神也开始并肩作战,南方战神抢先飞身而起,以神力催动朱雀旗,冲在最前面的魔兵立时被烈焰焚化,余下大部分魔兵则是在被北方战神以水冰冻结后,为东方战神雷击所戮。 就在四神暂缓一口气时,四支烈焰箭朝他们疾射过来。 南方战神对火焰极其敏感,感觉到有危险靠近,立即提醒道:“小心!” 大家赶忙飞身躲避。 原来是苍古以灼日宫羽箭偷袭,接着,魇陌、烛酉也都领兵出现了。 双方一照面,魇陌就出言嘲讽:“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四个手下败将,上次尊上大发慈悲,饶了你们一命,没想到如今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西方战神对魇陌很是不屑:“呸,你有什么可吹嘘的,不过是雷岙手下的一条狗而已。” “就是。”东方战神附和道。 话音刚落,魇陌就提戟杀来,二人一唱一和,当真是将魇陌激怒了,七人混战甚为激烈,而灼日宫羽箭、翎风三尖戟、九阴蚀骨鞭三样利器,更是给四神带来不少麻烦,不过在且战且退这点上,四神倒是默契的很,竟在浑不知鬼不觉中,慢慢将三魔及手下魔兵引离天门。 眼见时机已到,星君即命四人趁机潜入天宫,云娘走在最前面,东方煦、素玉居中,无支祁负责断后。 无支祁临走前,不禁回头望了他一眼:“星君,保重!” 星君点了下头,挥手示意他们抓紧行动。 此时三魔身陷混战之中,魔兵们又全身心关注着战况,丝毫没注意到有四道亮光闪入天门。 但为避开内宫巡逻魔兵,无支祁还是施法将四人幻化成了魔兵的样子,有他俩的妖气做掩藏,魔兵们很难发现破绽。 可四人寻遍内宫,连曦露的影子都没找到,无支祁也开始心急起来,即使雷岙和三千魔将不到天门支援,以四神和星君的修为推算,要牵制三魔及众多魔兵,只怕不出三个时辰,他们的神力就会耗尽,所以四人必须加快速度。 好巧不巧,就在他们前往帝宫时,迎面撞上一队巡逻魔兵。 原本只要同先前一样,众人镇定自若,魔兵是察觉不出什么的,可谁知就在两队擦身而过时,东方被魔兵手里的枪缨刮到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魔兵立马察觉到了他身上的人气。 云娘和无支祁只得以飞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解决他们,可最后一个魔兵防身时用的居然是玄术,云娘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 “你是曦露?” “魔兵”闻言立马收手。 反问道:“你是?” 四人赶忙现出原形。 曦露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是你们?” 无支祁打断道:“来不及细说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快随我们一道离开,星君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我不走,我幻化成魔兵寻遍天宫,都找不到夙渊和雷岙的踪迹,想来他们一定就在这帝宫里。” 无支祁都不知道该怎么骂醒她:“痴儿,痴儿呀,你以为就凭你这样闯进去,雷岙就能乖乖将主上放出来?简直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愚不可及。” 可有这个想法的远不止曦露一个人,东方,素玉乃至云娘都觉得,眼下大家都走到帝宫外了,不找机会尝试一下,确实心有不甘。 其实无支祁想救夙渊的心不下于他们,但理智告诉他,四神和星君坚持不了多久,绝不能冒险去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可既然曦露四人执意留在帝宫外等待机会,自己也只能尽全力协助星君拖延时间,思索片刻后,无支祁决定孤身前往天门外支援,他再三叮嘱云娘,无论结果如何,两个时辰后,必须带他们三个离开。 对此,曦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