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象神力的持续救治下,素玉发觉,曦露眉间的浊气开始消散,只是四神因此耗费了不少神力修为。 紫虚师尊赶忙上前,为其仔细检查。 片刻后,东方问道:“怎么样师尊,曦露她不要紧吧?” “放心,她体内的浊气已被祛除干净,过不了多久便会醒的,只是眼下她心脉受损,只怕短期内难以痊愈。” 就在两人交谈间,曦露缓慢睁开了眼睛。 “师尊……” 只见她单手捂着心口处,有气无力道。 女儿家的心思,紫虚师尊多少还是懂一点的:“你要相信夙渊啊,他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 师尊温柔的:“好了,眼下你重伤未愈,首要任务就是修养好身体,夙渊的事,星君和师尊们会想办法的。” 素玉师姐提议道:“不如就让曦露搬来落枫居养伤吧,这样不仅方便我照看她,而且距离师尊也近些。” 紫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而另一边,夙渊在被吸入东皇钟后,就遭遇烈焰焚烧。 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环境变化,他仿佛到了一处奇幻之地,周围花木繁盛,绿草如茵,远处一座座山峦连绵起伏,隐隐约约烟雾缭绕,如同置身仙境一般。 可无论他使出何种手段,都难以逃离出去,就连圣尊亲传的弇字诀法也失效了。 夙渊感觉很奇怪,如果只是一处异次元空间,自己眨眼便可逃离,又怎会如此费事? 就在夙渊还在努力尝试时,一位长者从果树后面走了出来。 “年轻人,别费事了,你是出不去的!” 夙渊回头一看,那是一个和蔼的身影,睫毛浓密,发间黑白分明,眸光睿智,可洞穿一切,一身金色龙袍衬托他颀长的身体更显高大。 竟然是天帝。 夙渊吃了一惊:“是你?” “怎么,年轻人,你认得朕?” 夙渊解释道:“神魔大战时,曾亲眼目睹你与父君阵前对决。” “原来你是桀禺的儿子,能穿过混沌真火来到这里,看样子你本事不小,可即便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走不出这里的。” “却是为何?” 天帝只得向他详述一番。 “东皇钟乃上古神器,有镇压混沌之威,颠倒时空之力,炼化阴阳之功,扭转乾坤之能,此宝玄妙无限、造化无穷,可以禁锢时间、镇压空间,虽然你已是不死不灭之身,混沌真火伤不了你,但如果器灵不愿放你出去,你是绝对走不出这里的。” 夙渊疑惑道:“器灵?” “对,神器器灵,你是被雷岙关进来的吧?” “正是。” “看样子,朕猜的不错,他早已不是雷岙了。” 见夙渊还有些听不明白,天帝耐心向他解释道:“灵宝法器生有灵性,这一点,东皇钟当然也不例外,可自天道三劫阴阳之变后,东皇钟染浊,在浊气日复一日的浸染下,器灵终成怨灵,想来定是那雷岙贪欲过重,以微末道行强行解封东皇钟,终是害人害己,已然成了怨灵傀儡。” “不管他是什么东西,也不管这口破钟是否有你吹嘘的那么厉害,我都要从这里出去。” 说着,夙渊就开始强行破钟。 只见他召出修罗魔体,全力一击下,钟内隐形符印被击碎,就在夙渊暗自欣喜之时,碎掉的符印又立马复原。 夙渊见状,持续猛力击打下去,可符印碎裂又恢复,如此循环数次后,夙渊放弃了。 天帝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朕有十丈金身、天道运数加持、精通六御之法,尚且无法从这里出去,就更不用说你这不伦不类的假身了。” “假身?”夙渊似乎有些不服气。 天帝则是直言道:“你刚施展神通时,朕发觉你三劫未渡,先天秘术易学难精,你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难修神髓,难成魔骨,肉身虽有先天之力,但元神根基浅薄虚浮,实属徒有其表,如此不伦不类,焉能得成大道?” 天帝这番话令夙渊感到汗颜,千年来,圣尊元灵曾不止一次这样劝诫他,只可惜他的这份良苦用心,自己压根没体会到。 接连碰壁使夙渊认清了很多东西,正是从这一刻起,他将自己身上仅剩的那份孤傲也丢弃了,真正变得谦卑。 他开始虚心向天帝求教,可天帝却告诉他,修行之道,旁人只能指点不能代劳,与其贪多嚼不烂,不如少取而多得,反正现在也出不去,天帝就建议他不妨静下心来,将自己所学不断反刍细嚼,悟其真谛,一定能有所得。 天帝一句良言,令夙渊联想到了圣尊这些年的悉心教导,他明白过来,原来自寅变之路开始后,圣尊元灵好似消失一般不肯见他,其实是想让他靠自己的力量渡过三劫,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但钟内一切事物,难逃器灵法眼,见天帝已然猜出他的身份,索性化形来到二人面前。 夙渊一见雷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闪现上前,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放自己出去,可雷岙轻视一笑,转眼就化为一股黑雾,出现在他身后,夙渊又转身掐着他的脖子,雷岙又故技重施,如此折腾几次后,天帝劝道:“在这里我们是抓不住他的。” 夙渊闻言停下手来,随着一股黑雾落地,雷岙嘲讽道:“做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 天帝的心境倒是泰然的很:“多了个可以说话的人,倒是比之前热闹许多。” 雷岙忍不住笑了下。 天帝继续说道:“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三个,既然来了,就不用再藏头露尾了吧!” “你是怎么猜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