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渊笑道:“你似乎很惊讶?” “想当年大禹治水时,我曾在淮水与之争斗,虽因寡不敌众,被众神所擒,囚禁多年,但在我眼中,他们的修为不过尔尔,倒是今日你小子,着实令我有些胆战心惊,不过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哦,此言何意?” “你忘了我是水怪!刚刚我感知到,那道法诀中藏有弱水阴精之力,可据我所知,六界内无人可以操控弱水,即便是四海正神也不行,归墟秘法属实精妙,不过以你的年纪来看,能掌握这些定有高人从旁指点。” 闻听此言,夙渊称赞道:“你不错,你很不错,不如从今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哈哈,凭你一句话,就想收了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话音刚落,无支祁再次提着三叉戟攻了过来。 见其还不肯认自己为主,夙渊也失了耐心。 “这般慕强,看来不使出点手段,你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只见夙渊收起叱璃剑,周身煞气与神光并存,双眼泛出红光。 当无支祁提戟近身时,他单手便收了滨海三叉戟,右手随即击出一拳,无支祁见状赶忙抬肘抵挡,可夙渊这一击的力量,超出先前太多,以无支祁的修为,根本抵挡不住,瞬间就被打飞到对面山体上,身下砸出近一米的深坑。 只见夙渊双腿蓄力,单手紧紧握拳,如同羽箭离弦般朝无支祁冲去,一拳正中其胸口,连山体都被击穿了,无支祁顿时失去知觉,五脏六腑都被击碎了。 凌霄殿内,雷岙正在炼化河图洛书,以增强自身魔功,受困于东皇钟的天帝,见雷岙将河图洛书拆分开来,一页一页归附于东皇钟上,二者合二为一,河图洛书竟成了印刻在东皇钟上的铭文图像,天帝有些出乎意料。 “你是如何知晓这个秘密的?” 雷岙缓缓睁开双眼,收功笑道:“自天地初开,始分阴阳二气,东皇钟以正音升清,为阳;寂煌刀以杀染浊,为阴。这一清一浊、一阴一阳,本是六界万物循环交替之根本,奈何天道三劫,神魔首战时,东皇钟与寂煌刀相互拼杀,东皇钟受损一分为二,化为清钟与河图洛书,寂煌刀受损一分为二,化为单刀与锁魂铃,由于那场战斗进行的十分惨烈,故而知晓此内情者,现今唯余你一人而已,吾知你过往,可你却不晓吾是谁。” 天帝惊道:“天道三劫,阴阳之变,那时桀禺都尚未出世,雷岙就更不可能知晓此事了,你究竟是谁?” “本尊是雷岙,但本尊也不全是雷岙,你当真不记得了吗?我们可是老相识了。” 天帝仔细回想起来。 凡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在离开太岳后,天权星君一行只得幻化成凡人。 一路上,虽然没有发现与谜底相关的线索,但却为凡间除了不少妖魔,救了不少百姓。 当他们经数国北上,抵达郢国南部时,发觉前方不远处魔气冲天,几人为之一惊,还以为是雷岙派来的追兵到了,赶忙摆好阵势准备迎战。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动静,几人便凑近查看,原来是六筐在帮曦露庇护郢国南部百姓,正在吞食一群作恶多端的小妖。 可星君他们并不知情啊,他们是以神的视角看问题,只觉得穷奇乃上古凶兽,吃些小妖不过是因为它肚子饿而已,几位战神更不会放任穷奇惊扰凡间。 与此同时,六筐也感受到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仙气,将其视为威胁,双方都不敢掉以轻心。 六筐大吼一声,星君等人赶忙捂上耳朵,紧接着一跺脚,地动山摇,四方战神赶忙飞身上天,开始反击。 六筐身上的毛很硬,身体也非常壮实,加上又有魔气护身,因此寻常法术难以对其造成实质伤害。 在四神由上到下发起一套联合打击后,六筐也扇动翅膀,飞到空中,以魔火煅烧四神,双方又在空中大战起来。 在意识到寻常法术难以降服穷奇兽后,四神只得使出降魔阵。 只见他们位列四方,抛出自身兵器化为阵锁,将穷奇兽围在中间,而后他们四个,分别化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对穷奇兽施以木、金、火、水攻击。 六筐感觉到了危险,拼命冲撞,又施展魔火煅烧,可惜无济于事。 此时曦露追击逃离小妖归来,发觉六筐有危险,赶忙吹奏落殇曲,企图将其救出。 可惜她一介凡身,没有多少法力,只懂些粗浅道术,落殇曲难以撼动伏魔阵分毫,反被神光所伤,吐血晕倒,玉笛也断裂了。 在与无支祁一同驾云时,夙渊突然发觉,先前妖帝送他的手链有了响动,猜到许是曦露遇险,赶忙言道:“我有事要先行一步,你尽快赶来。” “是,主上!” 言罢,夙渊便使用弇字诀前来救护。 他将曦露从地上扶起,见其伤得不轻,又赶忙运足法力为其治伤,待其苏醒后,他气道:“怎么这么傻,明知不敌还拿命去拼。” 曦露却是有气无力道:“快,快去救……” 夙渊打断道:“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别说话,好好调息一下,我会处理好的。” 夙渊在其四周布下结界,这才放心去救六筐。 望着眼前的伏魔阵,夙渊随即召出叱璃剑,掌心转动,叱璃剑也随之旋转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掌击出,叱璃剑正中青龙身躯,东方战神伤重跌落,伏魔阵被破。 天权星君见状,赶忙扶住东方战神,此时,夙渊手持叱璃剑也攻了过来,被三神阻之,四人立时战成一团。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