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诸位仙家争论半天,还是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天权星君便想到了百花仙子,她熟知天地间的奇花异草,没准能帮这个忙。 百花仙子虽悟不出个中所藏玄机,却将自己所知尽数言明。 据百花仙子所述,这种红色彼岸花只开于黄泉,开落千年逝,花叶永不见,寓意着永不相见的爱情。 讲到这儿,天权星君似乎悟出了些什么,急忙跑去找天帝。 不想刚入凌霄宝殿,就听天帝喊道:“赶紧离开这儿!” 星君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是雷岙,天帝已被他用东皇钟困住,幸好河图洛书已经展开,天帝虽处劣势,不过雷岙一时半刻也拿他不下。 既然这一幕被天权星君看到了,雷岙又岂会轻易放他离去,在用东皇钟与天帝角力的同时,他从身后召出寂煌刀,直奔天权星君而去。 天帝高声提醒道:“小心!” 并用护体神光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别人。”雷岙等的就是这一刻,攻击文曲星不过是为了分散天帝的注意力,实则是要趁其分心救人、丧失神光之际,强力镇压河图洛书。 在失去护体神光的刹那间,魔气乘虚而入,河图洛书因受魔气侵染,慢慢开始闭合,天帝眼看自己要败下阵来,便使出最后一丝神力,将文曲星送出大殿,而他自己则是被雷岙关进了东皇钟里。 如此,他不仅擒住了天帝,也顺道集齐了寂煌刀、东皇钟、河图洛书三样至宝,而今只差妖帝手中的锁魂铃。 文曲星出来后,急忙赶到天门,想找人前来救驾,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雷岙早已计划好了的。 当雷岙得知天界集结十余万兵力,欲死守天门,他立时想到,天宫内部势必已经空虚,便命魇陌、苍古领三千魔将、十万魔兵强攻天门,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务必将真武大帝一行牢牢拖住,又命烛酉独自领兵埋伏于天门两侧,他自己则是利用东皇钟避开照妖镜,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天宫,待将天帝拿下后,魇陌等人便可佯装不敌败退下来,只要天兵追击出来,便可与烛酉一道彻底击垮他们的防线。 当星君赶到天门时,双方激战正酣,因为驾云速度太快,落地时险些没站稳,好在真武大帝及时将他搀扶住。 “这里是战场,星君为何来此啊?” 文曲星紧抓着他的手,急切言道:“快,快去救天帝,他被雷岙用东皇钟困住了。” “什么?”真武大帝一听,差点没叫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雷岙有东皇钟护身,若是幻化潜入天宫,照妖镜根本发现不了他,难怪正面只见魇陌、苍古在领兵强攻。 他赶忙传令,命四方战神随他一同前往凌霄宝殿救驾,可一切已经太迟了,传令天兵回复道:“四方战神已经领兵追出天门了。” 星君无奈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更为不利的消息传来:“启禀帝帅,天门左右两侧突现大批魔兵,现正朝这边杀来!” 真武大帝自责道:“这个魔头当真是狡诈。” 话音刚落,雷岙就到了。 只见他周身魔气环绕,发出数条黑龙,从天门内径直冲出,近身天兵皆化为虚无。 真武大帝见状,赶忙对身旁的文曲星言道:“看样子,这魔头是吸收了河图洛书的力量,如今战局颓败已无可挽回,我在这儿想办法拖住他,你拿着这枚令符,去召集四方战神和尚未遭劫的天将,让他们到太岳汇合。” 星君关切问道:“那你呢?” “什么时候了还这呀、那的,能走一个是一个,再说了,本尊是司命之神,堂堂降魔天尊,岂有遇魔不降之理?” 见星君还在犹豫,真武大帝怒斥道:“赶紧走,再晚,就谁也走不了,活下来,保存实力方有一线生机。” 星君只好独自驾云离开。 不一会儿,真武大帝便被包围了,负责留守天门的三千天兵,尽数被雷岙歼灭。 “真武之名,本尊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当真魄力十足,明知留下乃必死之局,却还是愿意把生的机会留给他人,不得不令本尊佩服,只是今日一战,你压根就没有赢的可能。” “很多事不在于输赢,而是值不值得去做。” “而今,吾有万丈道行,你只萤火而已,即便豁出性命,也无异于蚍蜉撼树,着实有些不值得,不过本尊向来惜才,有个提议不知你能否答应。” “且说来听听。” “只要你肯归顺本尊,本尊将力保你为北方天帝,你不是本尊的下属,而是本尊的兄弟,天地人三界吾可与尔平分,此等殊荣,又岂是你现在一个区区荡魔天尊可比?” 真武大帝笑道:“你觉得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能与我称兄道弟吗?” 雷岙有些激动:“为什么你们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天帝是这样,你也如此,本尊努力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难道有错吗?你去过弱水河畔吗,进过魔宫吗,到过黑暗之渊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令真武大帝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没有!你不知道那里的环境有多险恶,我自幼在魔界长大,那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没有仁慈,没有怜悯,吾跟着历代魔尊东征西讨,流的血,比你们任何人都多,终于有一天,吾位列三千魔将之一,有了属于自己的兵权,可一眼望去,魔界还是那个魔界,不是奇形怪状的熔岩石,就是剧毒无比的弱水,终年寸草不生,为什么我们生来就要住在那里,而你们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