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密探身份隐蔽且背景复杂难查。
想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周密这几日压力巨大,他必须尽快清理掉盘踞在皇宫内的那些境外势力。
反观李贤这个皇帝,把这些事情安排下去后就不再关心。
在御书房里练练字,在荷花池边上逗逗鸟,再陪陪爱妃们谈谈人生,好不快活。
为了找这个脸上有胎记的吴公公,周密已经派出去数百人。
总算在入秋后的第一个雨夜等来消息。
他骑着一匹黑马,停在一处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院子外边。
院子口有一株歪脖子老槐树。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穿着蓑衣的杀手。
他没吱声,只做了个手势,那些杀手便嗖的一声跳进院子里再破门而入。
“谁!”
躺在床上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擒住。
更让周密意外的是,这吴公公竟然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
验明正身之后,他更是吃惊不已。
“你就是颜太后身边的吴公公吧?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货没净身,竟然潜伏在后宫里?”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敢,把人带走,女人杀了。”
密堂做事极为高效。
未净身的吴公公被带
回密堂受审,可半夜过去周密方法用尽,也没能撬开他的嘴。
看着半残的吴公公,周密又不敢用极刑,万一他死了这条线又断了。
于是,他大半夜的来到养心殿外。
谭公公不可思议的问,“你是不是疯了,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扰了陛下的清梦,你和我的脑袋都不够砍。”
周密叫苦,“公公,我也是没办法,此事必须请陛下亲自出马。”
外面的说话声,李贤早就已经听见。
他翻个身说道:“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两人战战兢兢的进屋,周密吴公公的事情禀告。
听后,李贤撇撇嘴,“既然如此就去看看,一个未净身的太监竟然能留在颜妃身边,可太有意思了。”
当李贤看到这个吴公公时,冷冷一笑。
“倒算是一表人才,难怪能留在颜太皇身边,说说吧,为何未净身却能留在宫里?”
吴公公狡辩,“我从未在宫里待过,这些人就是胡搅蛮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密直接请来那个胡文贵与之对峙。
“胡文贵,你认识他吗?”
胡文贵指着他说,“他就是太后身边的那个吴公公,我见过他,在太后的宫里还有醉仙楼都见过他。
”
“我看到他跟醉仙楼掌柜的秘密聊天,聊的就是北燕的事情。”
此时吴公公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太监,自己死不足惜竟然还要害我。”
周密命,“来啊,把他拖出去砍了。”
胡文贵大声求饶,“大人,大人,你不是说不杀我吗?”
“你这样的废物留着就是祸害,不杀你怎行?”
此时的吴公公索性躺平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从来没怕过谁。”
李贤啧啧嘴,“我已经不记得上次见到这么牛逼的人是什么时候了,尝尝我的手艺吧。”
他拿出一粒黑色药丸然后溶在水杯里。
再命人强行撬开吴公公的嘴,把这药水全都给灌下去。
几分钟前还嘴硬的吴公公,几分钟后只剩下嘴能动了。
他全身瘫软如同烂泥,骨头缝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奇痒,甚至还感觉嗓子里头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而过。
这种连死都不能自己解决的痛楚,全都写在这张拧成麻花的脸上。
他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李贤面无表情的说,“每隔一会儿,就把他摁进水里泡,别弄死就好,什么时候他肯说了,什么时候再叫我过来。”
“是。”
他还没离开这间屋子,
吴公公便口齿不清的说,“我说,我说!”
“不过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周密面目狰狞的痛斥,“他妈的,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喂狗?”
都这种时候了,这孙子竟然还敢提要求。
倒是李贤很平淡,“行了,既然他想说你们先出去,这滩烂泥还能把我怎么样?”
片刻之后,这间屋子只剩下李贤和吴公公两个人。
李贤往他的天灵盖处扎三针,吴公公的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神色怪异的说,“真想不到,陛下的毒药竟然如此恐怖,我甘拜下风。”
李贤翘着二郎腿,“长话短说吧,说完以后我给你一个痛快。”
他这种情况已经不可能再活,只求早死早轻松。
吴公公深吸几口气才说,“其实我这一辈子活的值了,颜太皇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这个惊天大瓜把李贤给砸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他没有打断吴公公。
“我本是李墨轩的同窗好友,只因颜妃娘娘喜好书法,恰巧又是我所擅长,所以我常常教她书法。”
“这后宫本是薄凉之地,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