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向天佑还没有摸明白情况,竟然折损一半将士。
得知这情况后,老将黄杰亲赴战场。
他在丛林中发现大量箭矢,“在这样的环境下大批量使用弓箭手,现场却没留下太多尸体,说明这些人根本没死。”
“检查铠甲之后,还能发现铠甲的脖颈和腰间有明显薄弱,将士们的铠甲全都有这样的问题。”
“如今看来,这只李贤在锻造铠甲时只怕是刻意留下破绽。”
在此之前,黄杰从未想过将士的铠甲会有问题。
向天佑怒骂,“这个贤王简直太可恶,他从一开始就在为谋反做准备,甚至把心思打到咱们的兵器上,将军,现在怎么办?”
“我们的人可能被俘虏,不过转移这么多俘虏可是个问题,我去见见李贤。”
“不可啊,将军,贤王这人诡计多端,向来言而无信又不守诺言,还在铠甲上做手脚,这种卑劣的行为都能做得出来,又怎么能保证你的安全?”
不过黄杰却称,“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我相信贤王不会把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样。”
“你驻扎在此不动,范文远随我一起。”
这话更让向天佑意外,“将军,论实力,范文远只怕不如我,这?”
“单从实力上判断,他确实不如你,但范文远却算李贤的半个门生。”
“我自有用意。
”
……
两日后天气转好,黄杰带着范文远来到平岗县衙。
为了迎接黄老将军的到来,李贤带领田武和平岗县令苏文扬在门外等候。
“久仰黄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
“请!”
黄杰面容和煦,“其实殿下很小的时候老夫便见过你,还是殿下百日宴时,就在那一日,陛下向天下宣告殿下你为太子。”
“在一众皇子中,陛下对殿下你的疼爱,无人能及。”
“兴许是太子的光环让你迷失自我,以至于一切都顺风顺水,反而让你变得骄纵跋扈、不思进取。”
“甚至长年累月泡在青楼,纵观我朝敢把青楼当家的皇子,殿下绝对独一无二。”
当面听老将军这么评价自己,李贤也是五味掺杂。
他面色凝重的朝黄老将军鞠躬致礼。
“黄老将军这番话如当头棒喝,让晚辈幡然醒悟。”
“正因如此,我被大哥和二哥陷害时,苟延残喘在咸安宫活了三年,这三年我苦思冥想总算找到人生的新方向。”
“三年来我刻苦学习,勤读圣贤,习得治天下之道,医世人之身,才有了今日的我。”
“我本无意与李墨轩争抢皇位,他已经稳坐东宫太子之位,却依然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他竟然趁着父
皇生病时给其下毒,致其中毒而亡。”
“试问,黄将军连这样的陛下也能接受吗?”
这番叩击灵魂的质问令黄杰沉默片刻。
但他却质疑,“殿下所言只是片面猜测,况且当初你都不在宫内,仅凭闲言碎语便推断陛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未免太过武断。”
“太子继任皇位,古往今来祖制就是如此,陛下才是正统的天子而你却是谋反的逆贼。”
这话听的田武一肚子鸟火,“嘿,老头儿,你说什么呢。”
李贤呵斥,“闭嘴,黄老将军乃是我朝功臣,战功卓勋,是我的偶像,更是百姓心目中的战神。”
“你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能成为黄老将军这样的将军。”
田武闭嘴不再言语。
稍后,李贤把黄杰带到县衙的地牢里。
经过改造的地牢足以塞得下2万人,看着自己的兵全都变成阶下闲,黄杰脸上无光甚至还有些无地自容。
李贤得意的说道,“我在丛林间埋伏好弓箭手,每支箭上都涂抹了令人麻痹的毒药,这些将士中箭后便失去战斗力。”
“不过铠甲太过笨重,所以我才命人把铠甲脱掉,将人带到这里。”
这些将士也没想到,竟然在此见到黄将军。
“将军,我们对不起啊!”
此情此景更让黄杰郁闷至极。
范文远怒道,“王爷,你给
朝廷供应的铠甲腰间和脖颈处有问题,从一开始你就谋划此事,我们上了你的当。”
对此李贤却断然否认。
“范文远,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长的。”
“将士所穿的铠甲原本就不是一块整的,腰间和脖颈处的软布是为了方便活动,我不过是发现了这个漏洞而已。”
“如果将军不信,大可以检查一下北凉军的铠甲是否跟你们一模一样。”
说着,他随手拽过来一个守卫。
范文远检查了一下守卫的铠甲,确实与他所用的一模一样。
“怎么样,范将军,我没有说谎吧?”
范文远辩称,“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刻意为之呢?”
“那不简单,下回交战时候你再检查一下北凉军将士所穿戴的铠甲,这样便能证明我没有说谎。”
“况且,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