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时,七月突然很难过,但片刻之后却说,“既然如此又何必奔波呢,让我留在西饶就好。”
“而且我也很想去陪爷爷他们。”
李贤则不容质疑的说,“没有我的允许阎王都不敢收你,坐好了,我要赶路了。”
孟鸢安慰,“别担心,此去若顺利三日就能到京都,我知道他医术很好,你不会有事。”
可七月却眼含泪花的摇头,“我只是觉得不值得,不值得。”
“他吃了很多苦才有今天的一切,如果因为我而出意外,叫我如何安心?”
这一哭,差点把孟鸢也给弄哭了。
自己印象中这个没有人性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贤王竟然也会为区区一个女人,不顾安危入虎穴?
这份感情,只怕哪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
此从西饶出发经过北凉稍作停留,之后就是平岗,可那里有盖超的十多万大军,沿途还有数不清的盘查。
孟鸢实在不知道李贤如何去京都。
两个女人坐在豪华马车里,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天亮。
“到哪里了?”
“已经过了平岗。”
孟鸢大为吃惊,“你怎么做到的,盖超的大军呢?”
李贤冷笑,“有大道自然也有小道,大军走不
了我们人少当然能走,你们坐稳就好,待我换马再全速前进。”
七月却问,“休息一下吧,你一夜没休息。”
“没事,我精神好,前边换马就走。”
看他这么紧张,七月不忍再说。
她轻声咳嗽,腹部也有些不适。
摸她脑袋特别的烫,孟鸢大急,“王爷,七月好像在发烧,她身上好烫呀。”
李贤停下马车给她服下几粒药丸,然后嘱咐,“坚持一下,我尽快。”
为了保证最快的速度,李贤三天没休息连换十四匹马,一路上,他们甚至没有经过一座城池,竟然直接就来到京都。
看看周边,孟鸢简直不敢相信,
这条是密堂传递消息所用,外人根本不知道,这次算用在了刀刃上。
李贤戴上人皮面具,交待她们,“天一亮我们就进城,麻烦孟小姐带我入府,我们路上已经沟通过,事成以后你就留在孟府,而我和七月离开。”
孟鸢托着七月流下眼泪,“这,这,七月快不行了,不行了呀,怎么办?”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去你家。”
天明,京都城才打开城门。
此时的七月萎靡不振,浑身如同小火炉一样烫的厉害。
从昨日开始她就已经不能说话,
只能靠着微弱的唇语交流。
李贤知道,是日夜行军加速毒发的速度,但他只能这么做。
不久,城门大开。
三人过城门被拦,“停下,什么人。”
孟鸢撩开帘子怒道,“我是孟府三小姐,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让开。”
“孟小姐恕罪,卑职这就放行,请……”
有了孟鸢的身份,加之伪装后的李贤样貌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三人顺利抵达孟府。
“来人,快来人……”
刚到家孟鸢便大喊。
管家一愣,竟然真是三小姐。
“三小姐,三小姐,真的是你。”
“别废话,马上按这个方子去拿药,我中毒了,快去。”
听闻三小姐中毒,管家立即命人去太医院拿药,双命人立即通知老爷。
李贤则冲向孟府后院寻找那株柏松。
可那株柏松竟然不见了。
他当即就疯了,“管家,管家,我记得这儿有株柏松,怎么没了?”
管家见他眼生便质问,“你谁呀?”
李贤心急,一把抓住他,“告诉我柏松在哪里,快说。”
管家这才说,“前不久无言道长说院里的风水不太好,所以老爷就给砍了。”
树被砍?
没有柏松怎么萃取其叶汁为七月解毒?
“放,放,
放开我……”
管家脖子被掐差点走了。
李贤这才缓过神来放开他,“府上还有其他柏松吗,被砍的柏松移到了什么地方,多久了?”
被松开脖子的管家大口大口喘气,方才回答,“树已经砍了四五天就在后院,老爷准备用来打造家具,柏松不生虫,所以做家具挺好。”
“快,带我去……”
跟随管家的脚步,李贤看到那株被砍伐的柏松倒在地上,树叶枯黄哪还有什么叶汁?
他激动的跑过去,摘下一片叶子,试试挤出叶汁却是徒劳。
“帮帮忙,给我准备一个碗,我现在就要。”
管家命人送来一个碗,又去问三小姐。
“三小姐,那人谁呀?”
“我朋友,太医怎么还没来,你请了没有。”
“请了,三小姐,可没有这么快呀,太医院在宫里呢。”
“再快点。”
……
后院的李贤几乎将所有的叶子都给挤一遍,也才有一口叶汁。
“贤王,是你吧?”
埋头挤叶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