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好听,但其实楚江河不过是担心文灿会对他离心,不为他所用罢了。
到头来,谁在他的心中都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利用牺牲的棋子,哪有什么真感情?
文灿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才知道自己一直铭记在心的救命之恩,也许根本不如他想的那么美好,这背后怕也少不了阴谋诡计。
文灿不愿意去想,但他还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皇上放心,臣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降低了对皇上您的忠心。”
楚江河哈哈一笑,连忙将文灿搀扶起来:“文灿,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除去君主和臣子的
关系你我还是过命的兄弟。”
此言说的是情真意切,极容易打动人心。
但是文灿现在已经没那么好骗了,也许他该去查清楚当年的救命之恩到底是怎么来的。
若一切都是此人的阴谋诡计,那他也不应该继续被蒙蔽,成为他手中的一把杀人利器。
他也想堂堂正正做一回人,而不是助纣为虐为祸苍生。
“臣不敢,臣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及皇上的恩情,臣定肝脑涂地以命相报。”
“好好,你不生朕的气就好。”
文灿从皇宫出来,避开了所有耳目去找了付淮安。
这一刻他需要知
道陈家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当他出现在付淮安屋里时,付淮安正要喝茶。
被他这么一吓唬,他直接咳嗽了起来,整张老脸都涨得通红。
“你们这都是什么习惯,为什么正门不走非要走窗户?是要吓死我吗?”
付淮安一把老骨头,天天被吓唬,感觉不用等到别人要他的命,他自己就先熬不过去了。
文灿问道:“魏岳笑人在何处?”
“你找他?那你还翻我的窗?”付淮安感觉自己一口闷气卡在了心口,难受的要命。
“秦高刚从城外回来,说是陈家军遇袭,我想知道陈家军现在可
还安好,是否伤亡惨重。”
“多谢文统领挂怀,陈家军无碍,不日就会攻打皇城。”
“这次是真的了?”付淮安看魏岳笑回来了,连忙问道。
“千真万确,我师父刚回来,说的便是此事。”
付淮安听了之后马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那么看来,我是不是不用继续在皇上面前装模作样了?”
当佞臣也是很累人的。
魏岳笑看了他一眼:“你这时候想要表明身份?那怕是和找死无疑。”
“你们不都要攻打皇城了吗?那我就可以提前撤离啊,你看我刀都拿不动,你总不能指望我和你们
一起上战场杀敌吧?”
合着付淮安是觉得该到功成身退的时候了,想给自己找条安全退路。
魏岳笑叹了口气:“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还得继续留在昏君身边斡旋。”
“为什么啊?你们都要攻打皇城了,我还用欺骗他吗?我这是留下来必死无疑啊。”
付淮安此前种种都是有赎罪的意思,但更多还是为了他的那条老命。
可现在该走的时候却不让他走,还让他继续和昏君搅和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吗?
他可不干!
“你放心,我在你身边护你周全,就算你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