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皱眉,暗自神伤。
京城重地,乃商贾富人,权贵世家争相趋鹜之地。
一扇城门。
打开则是金楼玉宇,繁华如斯。
关上则是黄土沙尘,萋萋别情。
如此一座金钱与欲望交杂,繁华与落寞共存的城池。
今日。
便是兵临城下,锋芒相对。
萧奕抬头看了他一眼,“曹仁,密切关注京城城墙之下,各个狗洞,一切能通向外界出路的地方。”
曹仁回神,一脸惊讶的说,“殿下是害怕错过了密报传截,从而贻误战机。”
萧奕微微点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三军待戈,杀气震天,一举攻入城门,自然可以抢夺先机,可我不愿这么做。”
“中原之地,四海皆是同胞,战争之中少一个人则是少了一个家庭,若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我们为何不尝试一下呢?”
曹仁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赵将军却不乐意了。
他站了出来,将自己的宝剑放在了桌子之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淮王,战场之上,最害怕的就是心慈手软。”
“若是没有其他法子,那我们岂不是还硬要攻入城门之中?”
“按我来说,直接从西南门长
区直入,就算他们从后包围上来又能怎么样?”
“我这里还有整整十几万人,这些将士们全都是在战场之上历经血腥风雨下来的,以少胜多的案例也不是没有打过。”
萧奕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
随后一脸志在必得的说,“赵将军自然深知战场之事,现如今成本之中不只有宁王殿下的人,还有数以万计的老百姓,一城不安,则繁华不在。”
“此事我自有主张。”
“你们等待我的通知即可。”
听了这话。
那赵将军自然也不敢随意妄加插言。
边疆之地。
丁将军一行人为了诱敌深入,故而将自己的营帐后退十余里地。
而这赵国边境的老百姓也都四下逃散。
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和尚且没有依靠的妇人家而已。
这也是给了他们一些便利吧。
此时。
这丁将军正蹲在河边洗衣服,刺骨的凉水浇盖在他的手掌之上。
丁将军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继续自己的行动。
那女子紧张的跑了过来,“丁将军,这寒冬腊月的,你将自己的手泡在如此冰冷的河水之中,会把手冻伤的。”
丁将军心弦微微一颤。
紧接着对面前的
女子笑着说,“不碍事,我已经习惯了,曾经行军打仗要洗的衣物总在河水之中,不过是硬了一些而已。”
那女子一脸固执的抢过他手上的衣服。
随后看着面前的丁将军说,“丁将军,我们这村子里边的人逃的逃走的走,剩下的人也不过将生死看淡了。”
“如今你们一来,我们倒是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为你们多做一些事情,老百姓的心里面也安心,从今往后,你的衣服全都交给我来洗。”
听了这话。
丁将军一脸害羞的模样。
站起来,手足无措的面对着面前的女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柳叶从一旁走了过来,故意打趣说,“丁将军,老乡都给你洗衣服了,还不快谢谢老乡。”
丁将军立刻低下头去,飞快的冲着女子说了一声谢谢。
那女子看到有旁人在场。
自然也是十分羞愧难当的,转身拿着衣服就跑开了。
柳叶笑着走了过来。
丁将军脸色微怒的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子,“你这厮,好一番坏心眼。”
柳叶哈哈大笑,“怎么?”
“只许你们在这里郎情妾意,不许我暗观秋山吗?”
丁将军乃战场之上摸爬打滚的大老粗
,又怎能明白柳叶的咬文嚼字。
此时此刻。
微微撇了一旁柳叶一眼,“你倒是专挑一些我听不懂的来说。”
柳叶拍了拍面前丁将军的肩膀,“丁将军,从前人人都担心在这世上孤身一人,茕茕孑立,可实际上,缘分未到,一切未晚。”
“丁将军可要抓好你手里的缘分。”
“一旦错过了,便是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然后转身离开了。
丁将军看着柳叶又细又长的背影,眼底的一番波涛汹涌久久未能平息。
就在这时候。
一个将士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丁将军,不好了,蒙人来了。”
丁将军扔开自己手中的东西,哈哈大笑,“真是老天有眼,本将已经好久都没见血腥了,今日我定要多杀几个蒙人当下酒菜。”
在蒙人离这村子只有几百米远的距离的时候,丁将军已经带着自己的将士埋伏在周边了。
那蒙人看到村子里面如此肃杀的景象,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些中原狗是逃跑了吗?”
一旁的一个侍卫得意的说,“是啊,中原的皇帝一味的贪图享乐,根本不管边疆的百姓是死是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