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穿金戴银,这么点钱,既然是你借,又何必如此推诿?”五皇子假装叹息着说道。
这笔钱里面,还有他的份额!五皇子当然也着急。
“穿金戴银?都是假的!”
楚弘装作一脸无奈,叹息着说道,“朝廷这两年一直没给宛州拨款,宛州很多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更不用说……宛州之前人口拐卖严重,再加上这次打仗,兵部催了好几次,却一直没人买账。”
“什么?”
“不给官员俸禄?”
“打仗也不给钱?”
宴席之间,一片哗然!
下面不少官员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陛下,宛州城的军费、军饷,微臣已经找户部催多次,每次都以国库紧张而拖延,宛州几十万大军,属实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发军饷了!”
兵部尚书站起身来,挪开身边的椅子,来到宴席的中间,跪了下来。
说完话,转过头,看向葛大壮!
近两三年户部尚书的身体一直不怎么样,连今天的接风宴都不曾参加,如今户部当家做主的,正是葛大壮!
有兵部尚书带头,其他官员也全都看向葛大壮。
近些日子,户部闹欠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除了户部的那些官员之外,谁家不是欠
俸禄一年半载的?
被那么多人看时,葛大壮正吃着一个鱼肉丸子。
被质问时候,又惊又吓,丸子也卡在了喉咙里面,脸憋得通红,愣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
“户部这是哑巴了?”
工部侍郎看好戏似,歪着头打量着面如猪肝色的葛大壮。
“户部的银子,只进不出,天天叫穷!”
“连军费都不发,这是要逼着宛州造反啊?”
下面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葛大壮痛苦的揉着脖子,反驳不成,仿佛有一种窒息感。
“爹……爹……”
“太子这是要逼死我爹吗?”
葛宇航连忙上前给葛大壮顺气,顺带指着叶凌开始破口大骂。
“他不给钱,还有理了?”
“你们就算是要这债,也该找户部来要,本王的钱,全都花在宛州了,现在外面还欠一大笔债!”
楚弘看着憋通红连脸,说不出来话的葛大壮,紧接着说道,“户部尚书不说话,说明是同意了吧?”
同意?
他有办法不同意吗?
“父皇……这……”
“毕竟是太子欠下的债,怎么能让户部去承担?”
听到楚弘提出来要户部代替去还钱,其他几个皇子全都淡定不了一点。
这玩意儿,找户部要钱,最后的结果不
就是没有?
他们找来的这些宗室,讹一下楚弘也就是了,谁还敢讹户部?
更何况,现在户部根本没钱,穷个叮当响!
户部现在的当家人是葛大壮,是三皇子的人。
若是四皇子和八皇子真找葛大壮要钱,这么算起来还是三皇子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就把这两年户部把欠官员们的俸禄全都补给太子,然后太子去还钱!”夏皇道。
“咳咳咳……咳咳咳……”
此话一出,葛大壮吓的身上一个哆嗦,卡住喉咙的那个丸子,竟然被吐了出来!
“陛下……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顺了气的葛大壮如一条灵活的胖头鱼般,从自己座位钻出来,在兵部尚书旁边的位置跪下来,“陛下,这些年国库吃紧,户部的欠俸禄、欠军粮不每个地方都有,并不是只在宛州。”
“只是稍微缓和之后,按照缺钱程度,按照顺序补发。但是这几年,宛州发展迅速,单单是对外通商就挣了不少钱,这两年来,太子在宛州过的风生水起,一次都没找户部要过钱!”
“所以微臣和户部的官员都以为,宛州这边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有盈余。”葛大壮顿了顿,接着又说了一句,“事实上
,也确实如此。”
“宛州这两年,可是从来没有向朝廷缴纳过赋税……”
一时之间,两方陷入了扯皮状态,一面说俸禄和军饷,另外一方则是说赋税。
谁都想要钱,而且不想给钱。
吵吵闹闹、哄哄乱乱,听的人烦不胜烦。
“肃静,肃静!”
姜公公尖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宴席,对于俸禄和赋税的讨论也渐渐平息。
“这件事,就交给户部去处理。”夏皇懒得算这么一笔糊涂账,拍着脑门说道,顺便看着跪在葛大壮旁边的兵部尚书,随口道,“你也回位置上去吧!”
“谢陛下!”
兵部尚书咧嘴一笑,得意的望着葛大壮和户部的那一群人。
他女儿回来了,女婿也回来了!
这几年王静怡不在,他身体也不太好,很多差事都是有心无力。
再加上最近几年在大夏和各国并没有大的战事发生,他兵部的位置时常处于边缘化的尴尬境地,如今楚弘归来,他终于能在六部扬眉吐气了。
“哼!”
“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