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了解情况。”
“史志聪说:宫廷里的事我不能向外泄露。”
“文彦博呵斥道:你们在宫廷里来来往往,却不让宰相知道天子的身体状况,目的何在?自今天开始,若皇上病情加剧,一定要告诉我,否则,以军法从事。”
“他还与刘沆、富弼计谋开启大庆殿,设醮祈祷,并留宿大庆殿外的小屋。”
“史志聪看了,说,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文彦博哪管那些,知道今天他们离去,明天就能收到皇帝的噩耗,坚持不走。”
“果不其然,是夜,开封府知府王素密告,说要报告有人谋反的事情。”
“当时,文彦博很是谨慎,没有让王素进来,他是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让王素来说情况,王素就说有京师禁卫告诉他都虞候要谋反。”
“刘沆脸色当时就变了,主张逮捕都虞候。”
“但文彦博很是镇定,先把都指挥使许怀德叫来,问都虞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许怀德说他可担保都虞候不会谋反。”
“文彦博就说:那么这事是禁卫有怨仇,诬告都虞候而已,应该立即把这禁卫杀了以安定众心。”
“于是请刘沆把案情做个结论,把禁卫在军门前斩了。”
“在这以前,富弼采纳朝士李仲昌的计策,从澶州商胡河贯穿六漯渠,使之流入横垅旧道。”
“河北大名留守贾昌朝一向讨厌富弼,暗中勾结内侍武继隆,指使司天官二人等执政在一起讨论朝廷大事时,于殿廷宣扬国家不应该在北方开河渠,开河渠会损害地脉,这才导致皇上身体欠安。”
“文彦博明白了他们用意所在,但没有采取办法加以制止。”
“过了几天,这二个司天官又上书,请仁宗皇后一同处理政事,这也是武继隆所指使的。”
“史志聪把司天官的上书拿给执政大臣看。”
“文彦博看了以后,把它藏起来,不给其他同列看,而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不慌不忙地把二位司天官叫来盘问,说:你们今天有些话要讲吧?”
“二位司天官回答:是的。”
“文彦博说:天文变异,你们的职责就是要如实反映。但怎么随便参预国家大事?你们的罪行应该株连一族。”
“二位司天官害怕,面色都变了。”
“文彦博说:我看你们不过是狂狷愚蠢罢了,不忍心治你们的罪行,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二位司天官退出去后,文彦博才把司天官的上书给同列看。”
“同列都非常气愤,说:这些家伙竟敢如此僭越而上书,你怎么不把他们给斩了?”
“文彦博说:把他们斩了,事情也弄大了,恐怕引起皇后不安。”
“以上,就是至和三年正月发生的事情!”
“这些,都是白纸黑字记载下来的,在续资治通鉴中,还说什么,是因为皇帝生病,口出涎水,语无伦次,整日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说这是荒唐言语!”
“这简直把人当傻子糊弄!”
“皇后想弄死仁宗,基本上都可以石锤了!”
“洗都没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