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怕被揍,双手捂着头顶,蹲在角落里碎碎念念的把王吉的计划抖落了个干净。
萧衡几人听的面色颇为凝重。
“妈的,王吉这狗东西,挺能耐啊。”
“知道他搞山匪敛财,不知道他搞这么多。”
听着萧衡的话,陈语雪脸色更冷了,目光恨恨的盯着瑟瑟发抖的程鹏。
“这些人真该死!为了钱财致百姓于不顾!”
萧衡抿唇,无奈的叹了一声。
朝廷啊,从内里已经腐朽至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徐冲冷眼看着地上蹲着的人,“萧将军,这个人怎么处置?”
程鹏见自己被提名,当即跪在地上爬过来,抱着萧衡的大腿。
一张肿成猪头的脸,哭的稀里哗啦的。
他张口就求饶,“大侠,将军,我,我什么都说了,全都说了,你们也放了我吧?”
“我也只是替人办事啊,如果不帮王吉干事,轻则被打骂,重则是要我命。”
“我不得不从啊!”
他哭着哭着,自己倒是喊冤起来了。
萧衡嫌恶心,将自己的腿收回来,“口说无凭啊,你得立字据才行。”
“立,我立!只要将军放过我,我怎么做都行。”
萧衡这才满意的抬起头,看向其余的人。
“带纸笔了吗?”
蹲着的人连忙摇头。
徐冲和陆同两人挠头,“将军,我们两个大老粗从来没带过这种东西。”
陈语雪静默了一瞬,开口道:“官衙审案,未必就要正规的纸笔。”
她走上前,站在程鹏面前。
一手扯着程鹏的衣服,一手抵着程鹏的后脑勺。
“啊啊啊!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程鹏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闭着眼睛在那里干嚎。
将他衣服扒下来,又逼着程鹏咬破指尖,让他在衣服上将罪状全都写下来。
等他写完时,陈语雪便将衣服收好,扔给萧衡。
“衙役的人都等在外边了,要是弄好了就把人给送出去吧。”
徐冲适时开口。
等萧衡点头,他才将衙役引进来,把残余的几个王吉的势力带走。
程鹏落网,被大摇大摆的游街回了县衙,其余躲起来的人没了希望,也都纷纷出来投降。
一时间,城内大肃清,萧衡借着这个机会,倒是顺手洗掉了几个王吉的暗棋。
此时他正在县令府中,将证物交给陈述义。
“东西都齐全了,昭告百姓这件事就摆脱县令大人了。”
陈述义点头。
得知王吉这畜生心思活泛,利用山匪敛财的事情,他也是好一顿气。
不过好在
人也抓齐了,短时间内竹村那边倒是没有山匪的骚扰了。
陈述义将物证交由下人,让他们都退下后看着萧衡,不由无力叹息。
“我自上任来,山匪其实一直延绵不断,哪怕是朝廷说要打压剿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如今发现最大隐患的,就只有吕工那处山匪嚣张。”
“却没想到,别处的山匪竟借吕工之势,烧杀抢掠。”
“当真是……”
他也说不出口,只得重重叹息一声,继而又愤愤不平。
“王吉这人,当真该死!”
萧衡点头,“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他手伸了不该伸的地方,确实该死。”
陈述义抬眸,看着淡定的萧衡,拧眉想了半晌。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松了松眉心,问道:“萧衡,你怎么打算?”
“山匪成患,于百姓不利。所有人之中,又数你对付山匪有经验。”
“若是……”
他没将话说全,萧衡帮他大忙,如今又要他忙自己的事情。
怎么说,都感觉过意不去。
萧衡笑了笑,“王吉的人猖狂太过,我作为县城能够杀匪的人,自然是要去剿匪的。”
“况且,那寨子虽说暂时能容纳大部分村民上工,但还有别处的村子因
遭受山匪骚扰,不敢过来。”
“而且要是不管,王吉肯定让山匪日日来给我添麻烦,虽说不致命,来回拉扯久了也麻烦。”
“我要做生意的嘛,不能留下这些祸患。”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衣服的褶皱。
陈述义也跟着起身,朝他郑重的抱拳行了一礼,“萧衡,感谢你仗义出手,县城的百姓以你为荣。”
萧衡满不在乎的摆手,“我可不兴这玩意,说好了,悬赏按人头数给。”
“我手底下的兄弟要吃饭的嘞。”
陈述义笑了,“那是自然,你剿匪有功,哪怕那些山匪不在悬赏之列,我也给你争取奖赏下来。”
萧衡点头,“好说好说。”
“我手中衙役有数十人等,晚些我将他们召集过来,你可以挑些去。”
“他们经过系统的训练,体能之类的都不错,随你剿匪应该不成问题。”
萧衡点头,“行。”
人手自然是多些才好,这样才能显得他人多势众,从气势上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