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自己一个个的愿意当缩头乌龟,还不让我去吗?”
陈先奉当即怒视着底下的众人,“但凡你们有一个人愿意去支援成卓远,还用得着我出兵?”
话一出口,底下的将领便是一阵沉默。
见状,陈礼当即道:“陈元帅,我愿带兵出征!”
“你的伤养好了吗?”
陈先奉又是一声呵斥,“难道我大炎如今就落到这幅田地了?”
“居然要让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让一个身负重伤的将领率兵!”
他的视线很快在底下过了一遍,“而你们这些身体健全的大炎将军,却一个个默不作声,就等着混军功?”
陈先奉失望的坐在了椅子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仗就别打了!”
“等匈奴攻破我大炎,你们就一个个的去给对面当亡国奴去吧!”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就在此时,军帐再次被掀开。
前线的探子满脸慌张,“元帅,匈奴那边有新的动静了!”
一番话下来,众人皆面露紧张。
那探子继续道:“这次匈奴出兵的路线,完全是奔着成卓远将军的援军去的,他们甚至出动了战象!”
话音刚落,众
人大惊!
没人会不知道战象的恐怖!
六年前,匈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三头战象,这些庞然大物展现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凶猛!
让大炎引以为傲,堪称能阻拦匈奴百年的城墙,在那尖锐的象牙下根本不值一提!
它带着凶猛的嚎叫助跑撞向城池,顷刻间便将城门撞的粉碎。
当时的大炎士兵哪里见过这阵仗?
城门一开,匈奴鱼贯而入,很快便将偌大的城池洗劫一空。
就这样,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抵御匈奴的大炎,就这样在三头战象的凶猛攻势下连连败退。
因此才有了大炎今天的局面。
最近两年,战象早已销声匿迹,匈奴的攻势也变的缓慢1
而如今,巨大的恐惧感再次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先生,此次出动战象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海云关外,努尔墨渊正看着远处战象的背影,但心中却升起了疑问,“可为何我们之前对付陈家军不用战象呢?”
“哪怕是萧衡的那些发明,对上我们的战象也绝无还手之力。”
维序者当然有自己的考量。
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帮助匈奴拿下大炎,而是让双方处于一个相
对平衡的局面。
让这场战争打百年,千年,从中获取巨额的战争财富才是他们的目的。
所以,在面对匈奴凶猛的攻势,维序者才让他们先将战象撤于后方。
但如今局势瞬息万变,灭掉陈家军,双方的实力才可能达到一个平衡点,因此,肯定是要拿要支援的成家军第一个开刀的。
这些信息,维序者自然是不会告诉努尔墨渊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鄙夷的看了努尔墨渊一眼,“谁跟你说萧衡对战象会毫无办法的?”
“先前你们没有战象的情况下,萧衡的发明便是针对骑兵。”
“若是一开始就出动战象,让他知道战象的存在,你就敢保证,他不会针对我们的战象做出应对的措施?”
“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底牌,自然不可能轻易亮出。”
努尔墨渊连忙点头,摆出了一副谦卑的模样,“先生教训的是。”
同时,他也对这次出兵抱有极大的信心。
想当年,他们也是在维序者的建议下,不惜以重金打通了与天竺的外交关系。
甚至还委屈自己国家的牧民,以每家每户出十头羊五头牛的代价,才勉强从天竺那里购买了这三
头战象。
但事实却真的如同维序者所说的那般,战象打起仗的,绝对是所向披靡!
大炎的城墙宛如粗制滥造的瓦片一般,直接便被战象踏碎。
他们引以为傲来抵御外敌入侵的所有工事都在顷刻间被毁灭,利剑射在粗糙的皮毛上,简直就是在给战象挠痒痒。
六年来,战象已经不能用战无不胜来形容,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们一直从大炎的边疆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了杀虎口,大大提升了整个匈奴的士气和国家百姓们高昂的支持。
甚至百姓们还自愿提供牛羊,让可汗继续购置战象。
由此可见其在战场上是何等的所向披靡。
“这次出动了战象,我们一定能直接攻破海云关!”
努尔墨渊的野心也在此刻蓬勃发展。
但维序者下一刻便是一瓢冷水浇下,“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
“现在不是攻克海云关的时机,陈家军还在我们后方呢。”
“先灭陈家军,再破海云关,搞清楚先后顺序明白吗?这次出动战象,目标只是那支援军。”
努尔墨渊敢怒不敢言,此刻他的心底开始萌生起了些许对维序者的恨意。
他带
兵打仗,却总是被对方所阻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