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鲁老大只是看着萧衡做了一次,便已经可以把这些兵器完美的复刻出来。
甚至按照他的组装办法,那个炸药包不仅可以减少火药的用量,威力还丝毫不减。
“你小子,不愧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那就由你把这帮兄弟们教会,教好了我自然有赏。”
说着萧衡掏出了一个百夫长的身份牌丢给了鲁老大。
鲁老大却是没有接过去。
“无功不受禄,我这天机营还没有出成绩呢,你就封我为百夫长,我可受不起啊。”
“你这人,哪有封官还不要的,其他人我不敢说,就你鲁何清,要是做不出成绩到时候让我把这牌子又拿回去,你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鲁老大微微一怔,从军这么多年,已经好久没有人叫他的本名了。
没想到吗,这个刚来没几天的萧衡居然知道这个,一瞬间居然还有点知遇之恩的感觉。
“将军放心,天机营不出三月,必然变成匈奴鞑子闻风丧胆的存在!”
鲁老大接过身份牌,信誓旦旦的立了军令状。
萧衡拍了拍鲁老大的肩膀,没有说话,便带着小六子离开了。
看着萧衡的背影,鲁老大
的战斗热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转头便已经开始做出安排,积极准备天机营的战场首秀。
“小六子,今年多大了啊。”
去找陈礼的路上,萧衡顺嘴和小六子交谈起来。
小六子显然也没有想到萧衡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我……今年一十有八。”
“胡说,小小年纪就敢骗本公子了。”
萧衡头也没回,就知道身边这个小屁孩儿在胡说。
“我……好吧……今年应该是有十六的年纪了。”
“这还差不多。”
“我十一二岁时爹娘就都死了,只能靠乞讨为生,三个小弟也都饿死的饿死,走散的走散,最后孤苦伶仃没有了办法,那日见街头县府在征兵,但只要十六以上的,我实在饿的不行,只能虚报年纪,有没有父母爹娘,那征兵的老爷看我可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把我收了。”
“唉,都是苦命人啊。”
“我倒是也没有觉得我有多苦,人活个知足常乐。”
小六子仰起头笑呵呵的看着萧衡。
萧衡看着小六子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你倒是乐观。”
“害,人嘛,活一天是一天,虽然我的
出身不好,但也没饿死不是,当时有那个征兵官帮衬我让我入了行伍没有饿死,进了兵营大哥们见我身体不好,也都帮衬我,后来二公子又让我做了传令兵,现在你又让我辅助你,我遇到的都是好人,也就不能再说命苦了。”
小六子懂事的简直让人心疼。
还没走到陈礼的营帐前,就被一个士兵火急火燎的跑来拦住。
“禀报将军,我们的巡逻队找到了陈将军手下的兄弟,您赶快过去吧。”
大帐内,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躺在地上,纵是军医们拼尽全力,也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把血给止住,实在是伤的太重了!
当看到萧衡时,这个奄奄一息的士兵还是用尽全力从怀里掏出一封沾满血的陈述廉亲笔手写信,把信塞到萧衡的手中,用力抓着萧衡。
“公子,兄弟们已经扛不住了,明晚,陈将军就要带人最后突围一次,可能结局就像我们这帮敢死队一样,十存一,百存一,但无论如何,还请公子竭力相助,接应兄弟们回家,回家……”
话还没有说完,这个传令兵突然口吐鲜血,饮恨西去。
萧衡也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温度一点
点变凉,用手闭住那还未闭上的眼。
命人安葬好那名勇士,萧衡打开了那封亲笔血书。
“仰之吾侄如晤:陈礼,萧衡,因战局全面战争之关系及本身之责任,吾未能将敌阻拦,反被围困,实属惭愧,现在之局面均须与敌一拼。”
“现已决定于明晚往树林东侧进发,到树林边界后,如能与靠自身战力撕开缺口,与你取得联络,望尔等即率本部兵马,不顾一切,与来犯包围之敌死拼,接应幸存的兄弟们。”
“吾未能守住防线,带着兄弟们进了这围城,实在脸上无光,现在只能拼死,无论作好作坏,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后公私均得请我侄负责。由现在起,以后或暂别,永离,不得而知,专此布达。”
萧衡的内心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所淹没。
震惊和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诀别书上的字迹仿佛字字敲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心痛难忍。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那熟悉的笔迹如今却成了诀别的话语。思绪在脑海中纷乱飞舞,回忆起与将军的过往,那段短暂但是充满热情的日子,将军的英姿飒爽和坚定信念仿佛还在眼前。
“小
六子,现在马上召集十名敢死队员,就是拼了命,也得给我把消息送到陈将军的手里,我们必须把他救出来!”
“得令!”
萧衡马上提笔书信:
“致陈大将军之书:闻君等被困,吾等心急如焚,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