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突破了几处匈奴军队的封锁线之后,先锋骑兵终于是看见了阵前大营的大门!
哨塔上的兵士看到有大批骑兵奔袭而来,正准备吹响警号时,却被同伴拉住。
再定睛一看,正是扛着陈字大旗的镇北军骑兵先锋营!
听到有援兵来救,营地中一片欢腾,赶忙打开了营门。
骑兵们的脸上都透着难以忍受的疲惫,但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萧衡翻身下马,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住,被旁边的人赶忙扶住。
“萧公子!真的是你!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这个人萧衡认识,正是陈礼的贴身侍卫之一。
“陈公子伤势怎么样?快带我去!”
萧衡踉踉跄跄的便跟着侍卫向前走,还未走近陈礼的帅帐,便听到了他的怒斥声!
“不要拦着我,这等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如今我的叔父还生死未卜,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当个废物?!你给我让开!”
“公子,您不要为难我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出去岂不是送死!陈将军又怎么能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伴着争吵声,陈礼一把掀开帘子就冲了出来,但这也牵扯到他的伤口。
巨大的痛楚感险些让陈礼再次倒下,萧衡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
“我说了都不要拦我!你们贪生怕死不想去,我带我的亲卫去!”
陈礼低着头,还以为是其他士兵在拦着他,不让他去突围,猛的推了萧衡一把。
“你要怎么救?带着剩下的十几个卫兵?还是拖着你这残躯?啊?能不能为你的手下考虑考虑!让他们跟你去送死吗?!”
听着萧衡的声音,陈礼才缓缓抬起了头。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陈礼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压力和悲痛,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
陈礼的随从看到是萧衡,也都忍不住鼻子泛酸。
“萧公子,你快劝劝二公子吧,他这样贸然上去,和带着兄弟们送死没有什么区别啊!”
“对啊,他现在的身体还是太弱,没有办法继续作战,一旦落下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陈礼抱着萧衡的胳膊越抱越紧,似乎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之间,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陈礼,你听我说,你们已经鏖战了太久,需要休整,陈将军那边我自然会想办法去救,三日之内,林大也会带人赶来驰援,那时便是我们的反攻
之时!”
萧衡说着把陈礼搀扶进了营帐之内。
一进来,萧衡的鼻腔便涌入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只见陈礼的床榻上被鲜血浸透,而地上则遍布着处理过伤口后的布娟,皆被染红。
如此大的出血量,陈礼上战场打仗无疑就是去送死!
“萧衡兄,若不是你带人来解围,怕是我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但我现在恳请你,马上带人去救我叔父,他现在兵马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了,距今已经在离此地十二里地的偏关一带苦苦鏖战了三日之久。”
正这般想着,陈礼焦急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萧衡这才回头看着他。
刚才太急没多加留意,定睛一看才见陈礼嘴唇发白,眼眸疲倦且充满血丝。
从一个人的身上,萧衡便能猜到之前陈家军经历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番苦战。
虽然他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但自己也并未带兵打过仗,没有分析敌情就贸然攻打,怕是也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二公子,陈将军的事情就交给我,你身体经不起折腾,先好好歇息等待林大的援军吧。”
听着萧衡的意思,陈礼急了,“萧衡兄,如今情况紧急,我怎么能安
心歇息?”
“二公子!”
萧衡微微皱眉,言语中略带些许的威胁,“若是你不好好歇息,战死沙场,陈家军怎会安心听我调遣?”
“陈家军理应由陈家人带领,而我只是临危受命,二公子你活着,便是他们的精神支柱,陈家军的灵魂还在!”
“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陈家军军心涣散,原本能打赢的仗,都会因此溃败!”
萧衡深知这个道理。
如今的陈礼只要当好精神领袖就好了,他便是陈家军的最后一口气!
“快上床躺着,否则,恕难从命!”
在萧衡几乎是威胁的口吻下,陈礼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只得带着不甘心躺回在床上。
是啊,打仗是万万不可急火攻心的。
哪怕萧衡是个现代人,能做到日理万机,也是要在知晓具体情况的前提下才能发挥作用。
如今对局势一无所知,就算他带兵上了战场,又能做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萧衡当即坐在陈礼身边,“救陈将军一事,你放心交给我……现在陈家军的状况如何?”
“损失惨重。”
陈礼再次握紧了拳头,“陈家军在王翰林的手中,早已从原本的凶猛虎师
变成了缺乏训练的散兵!”
“若非是萧衡兄的袖箭、烟雾弹等支援,恐怕早已全军覆没……”
“可惜,上战场的时间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