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领了命直奔秦府,师爷已在门口恭候多时。
“大人,高丽的刘公子和鞭挞的二公子,还有……”
秦川挑眉:“都来了是吧?”
“对对对,林大人在正厅招待他们呢,特么茶都快让他们喝完了,跟没喝过好东西似的……”
“呵呵,让林子轩告诉他们,回去把样品准备好了再来,你跟我去个地方。”
……
与此同时,司徒府内。
“哐啷——!”
一盏茶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飞溅,被溅到的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手背烫红了也不敢吱声。
“都滚,都给我滚!”
司徒夫人拍着大腿:“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话未说完,司徒宇双目通红,疯了一样掐住司徒夫人的脖子:“废物!一个犄角旮旯来的秦川,怎么太后也拿他没办法?!去,把李景给我叫过来!”
司徒夫人被掐得猛咳几声,吓得双腿发软往外跑,正巧撞上前来拜见的李景,李景赶紧扶助司徒夫人,将她交给身边侍女。
进门后他见到满地狼藉便心中了然,司徒宇作为三公之上的两朝元老,被一个七品小官欺负得几次入狱,今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脸打得这么响,不气疯
了才怪。
“呵呵,司徒大人,气大伤身呐!”
司徒宇冷哼一声:“你也去秦府了吧,怎么还有兴趣来我这里?”
李景笑而不答,捡起茶杯碎片:“秦川去了筒州,过几天本使也该回去准备贸易的样品了,特来向司徒大人道别。”
筒州?
司徒宇思索片刻对侍女递了个眼色,没一会儿侍女捧着二百两黄金回来了。
李景吞了吞口水,他身为匈奴人,说不动心是假的,而司徒宇也下了血本,脸色逐渐笑开:“李大人路上当盘缠使吧,一点心意。”
李景不舍地移开目光,负手而立:“司徒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司徒宇招呼李景入座:“秦川好好的,去筒州做什么?”
“似乎是为设立贸易口的事,在选地儿呢,好像要建个什么……市舶司?司徒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司徒宇眼神阴鸷,李景抿了口茶道:“大人,您可别走歪道。”
“你什么意思?”司徒宇警惕起来。
李景笑到:“别误会,本使与秦川并无交情,只是我们匈奴地处偏远,土壤贫瘠,还要养活女人和孩子,实在是需要这次贸易。”
“因此,如果司徒大人是想让本使给秦川使绊子,
破坏贸易进程,恕本使不能答应。”
司徒宇脸色变了变,不愧是老狐狸,立马变通:“事关匈奴的未来,我自然不会阻拦,我要的只是秦川这个人的命。”
司徒宇眼神狠辣:“而且如果把秦川除掉,换上我们的人,那咱们……”他捏了个数钱的手势:“岂不是更方便了?”
李景笑笑:“这事不好办吧?那天你也看到了,以秦川的武力,连青峰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能如何。”
“不急,秦川不是让你们回去准备羊皮吗?到时候你把剑藏在羊皮中,趁其不备一击致命!”
……
天逐渐暗下来,秦川和师爷来到了筒州边境,一主一仆风尘仆仆,在筒州县令孙清河的孙府门前停下。
“大人,这孙清河可是杨淼的人,他们串通一气,恐怕不好说话,市舶司的第一个地址,您为啥选这个在这儿?”
秦川看着牌匾上硕大的“孙府”字样,摩挲着女帝下午刚给的新鲜热乎的圣旨,微笑道:“杀鸡儆猴,自然要杀最难啃的鸡。叩门吧。”
这个孙清河名不副实,看似两袖清风,实则贪得满嘴流油,整个筒州的经济活活让他吃落后了十年。
师爷叩响门环,一小童问了
名号回去禀告,不多时,一个身材不高贼眉鼠眼的小老头,摸着两撇小胡出来迎接。
“哎哟秦大人,快进来快进来,下官真是有失远迎!”
“无妨。”
两人客套寒暄一番后,孙清河试探道:“秦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秦川吹了吹热茶,挑眉点评:“这茶真不错,皇宫里都少见,孙县令这生活真舒坦呐。”
“不敢不敢。”
秦川的大名孙清河早有耳闻,一时摸不准这位大爷的脾性。
“我是奉陛下圣旨来督办市舶司,筒州与高丽相邻,也就借您的风水宝地了。”
“哎哟秦大人言重了,只是……下官并没有收到陛下的圣旨啊。”
秦川笑着拿出女帝赐予他的先斩后奏令:“看这个就行,我比传旨的公公快。明天咱们一起去选个址?”
孙清河思索片刻,两眼冒光,赶忙答应下来:“好!好好!”
这可是个捞钱的好机会!等朝廷的拨款下来,他交个次点儿的差,将中间的差价收入囊中!
这晚孙清河睡得格外香甜,第二日两人选定了西北方向的一个小驿站,这里有官道的基础,只是驿站比秦川年纪还大,已经成了危楼。
孙清河一个劲儿地劝秦川
上报翻修驿站,秦川故作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