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风从监狱大牢过道呼啸而过。
秦川跪在地上,不禁打了一哆嗦。
忽地,他闻到一股风中夹杂的香气,微微抬头,就看到一双精致雪白的双手朝他伸来。
“嫌地上不冷?还不起来!”
一句埋怨的温柔责怪话在秦川耳边响起,吹弹可破的手搀扶秦川的胳膊。
秦川抬头看着女帝亲自躬身扶他,心都跳到嗓子眼儿。
“谢。陛下!”秦川受宠若惊。
面纱之下的女帝,眼眸之中含着一种心疼:“秦爱卿受苦了!朕辜负你的厚望了吧~”
女帝搀扶起秦川坐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御膳房做的膳食、
饭盒里面的膳食都是用绝顶的食材烹制而成。
一股香气弥漫在空中。
秦川站在一旁,眼珠子都看直了,直流口水~
千金难买的金线河虾~
万金难求的龙肝凤髓!
闻名大夏的宫廷三鲜豆腐,阳春白雪莲子汤~
好家伙。
这些个东西,之前大牢里面的官差们还津津有味的跟他说过,说要是能吃上其中一道菜,就算死也愿意。
可今儿个,女帝一出手,全都有。
不仅有,还有香醇之极的桃花酿酒香从女帝的手中
的小坛子中散发出来。
秦川摸着鼻子,看着饭菜,随口说道,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抓捕司徒宇一事,臣考虑不周,臣知罪~”
秦川说道臣知罪的时刻,正准备跪下,被女帝一把拦着。
“秦爱卿,不必如此,你没罪,是朕的错!”
“不知秦爱卿,可否愿意听朕说说?”
女帝让秦川坐下,秦川犹豫一刻,还是坐在女帝的对面:‘臣,洗耳恭听!’
大牢存放钥匙的这个地方,比较宽敞,和关押罪犯房间有一定距离。
所以此地谈话,里面的罪犯是听不见的。
女帝给秦川倒酒,夹菜,然后惆怅了的叹息一声。
女帝徐徐道:“大夏建立,已有百余年,期间内乱不止,百姓苦不堪言,父皇平叛乱,御驾亲征退匈奴一万里,匈奴不敢南下。大夏因此威震八方,四海诚服,万邦来朝,大夏基业已成,天启三十六年,父皇完成大一统。”
“然而父皇不知何故中了匈奴绝密之毒,父皇不治身亡,案子查无线索,不了了之,成为大夏第一悬案。”
“父皇仙逝之际,欲将大夏江山托付与朕!朕的皇兄,皇叔以及母
后无不反对。”
“但,父皇力排众议,还是让朕登基。”
“朕登基后,无人可用!无人可帮,唯有谨小慎微,励精图治不犯错方能自保。”
“朕探知,父皇曾给母后传下秘旨,若是朕犯下大错,可让朕退位。这件事让朕彻夜难眠,这些年,朕一直在暗中探查真伪!想要毁之,但始终不得其线索。”
“实不相瞒,前年大夏天灾连连,诸侯不愿出钱,税收也难以收全,财政早已见底,而大夏经济发展艰难,无论朕想什么法子,都难有效果。母后等大臣早有成见,若不是朕以皇位许诺三年内振兴大夏经济,恐怕早就退位了~”
女帝说到这里,神色黯然喝下一口桃花酿,看着秦川。
秦川并未抬头,而是边听边吃。
他吃的满嘴流油,不亦可乎。
但他对于女帝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心。
女帝猛然拍着桌上,凤颜大怒,道:“秦川!朕在给你说事,你居然有心情吃?”
秦川抬头,面带微笑,给女帝夹了一片肉。
“陛下,莫生气,生气可是伤龙体的!”
“来点?”
女帝眉头紧蹙,愣的出神:“你。秦爱卿。”
秦
川放下筷子,缓缓起身,说道:
“这些年,陛下一定过得极其艰难,您才是真正受苦那个人啊。”
“微臣这点苦,和陛下比较,根本不值一提!”
“臣今日方知陛下困境远比臣想的要复杂。”
“臣总算明白,为何陛下非要安排臣在外交府,为何臣要那圣旨的时候,您给的如此爽快?”
女帝惊愕,目光闪烁:“你。知道了?”
秦川点头:“之前,臣以为陛下是要整顿外交府,看看司徒宇是否有犯错,拿捏司徒宇,如今想来恐怕远不及此。”
“陛下真正的目的要借助臣之手,希望能够在外交府制造问题,越大越好,最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让司徒宇的夫人找到太后,搞不好会逼出太后的手中那道悬挂在陛下头上的:“剑”,从而为陛下一步做好打算。”
“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女帝放下酒杯,双手微微一颤。
她属实没有想到,秦川三言两语就看穿了她的真正目的。
她还是低估了秦川的脑子。
“爱卿,直说无妨~”女帝道。
“哼!”秦川忽然面露愤怒之色,吓了女帝一跳。
秦川怒道:
“陛下,倘若今日臣不及时放司徒宇,让人进宫汇报此事,陛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