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烈风。
人们早早就进入了梦乡,就连平时喜欢折腾的几个汉子,近来都选择了收工。
毕竟,煤炭挺贵,做那事儿,太冷!
姜凡像一个幽灵,飘进了岗山村,回到了家中,没人知道他出去过。
只有苏芮,熬好了一碗热肉汤,吹了灯,坐在厨房里安静等他。
“狼王,死了么?”
那一瞬,她分明感受到了姜凡的杀机,吓得脚下一个趔趄,肉汤都撒了。
“来,喝口汤,暖暖身子。”
“饿狼该死,这事儿,你知我知。”
“好。”
喝完一碗肉汤,姜凡温和了不少,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塞进了土炕中,烈火,会焚烧一切。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
“是。”
就连姜凡自己也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媳妇儿,心思居然这么细腻。
“官人,容儿已经给你留好了位置,你还睡我们中间。”
姜凡没有推辞,钻进了早已暖好的被窝。
苏芮跟火炭似的靠了过来,那种爱意,情难自控,亦无法抵挡。
良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偏心,就知道疼爱容儿,我不就进门晚点吗?”
原来,她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好了,改天吧
,我累了。”
天雷勾地火容易,可你得有施展的空间啊?
徐有容和囡囡已经睡熟了,回头再将她们折腾醒,再说,刚杀完人,哪有人有心情做这个?
平静的一夜。
苏芮却无眠了,官人杀了人,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真是奇迹。
翌日。
一切都跟往常似的,毫无任何变化。
不过,从一大早开始,林嫂就假意抱着孩子,在姜凡家门口附近溜达,时而垫脚偷瞄,时而唉声叹气。
“她这是干嘛呢?”苏芮满脸厌恶,攥了攥拳头,“我真想过去扇她两巴掌。”
“人家没招惹我们,随她去吧。”
若是换了平常,徐有容肯定出去跟她打招呼了。
可昨晚的事情,也伤透了她。
“八成,是在困惑咱们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倒霉。”
姜凡冷笑一声,合上了手中的图纸,一早上的功夫,他除了熬糖膏之外,就在画图纸。
遭遇童千斤的事情,让他痛定思痛,必须得搞一把碾压式武器,要不然,指不定以后被谁欺负呢。
“对哦!”
徐有容淘洗着甜萝卜,脑子里充满了困惑,“那童千斤可是有仇必报的主儿,他肯定会带人来报复的。”
“官人,我们应该提
早做准备,不行,报官吧。”
“来就来呗,还怕他不成?”
姜凡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慌得一批,童千斤此人大家太熟悉了,早晚会露出马脚的,必须做点什么,把大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好了,我去林铁匠家谈事儿,你们好好在家熬糖膏。”
“好。官人快去快回。”
“爹爹,囡囡能再喝一碗糖水吗?”
“官人,有话好好说,别跟人家吵。”
“知道了,给娃少喝点糖水,对牙齿不好。”
姜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林汉家,林嫂一老远看到他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凡哥,您,您是来讨债的吗?我可说好了,我们没钱,你不要逼我们。”
什么叫做农夫与蛇?这就是!
“这话,你们也跟童千斤说过吧?”
姜凡冷笑一声,嘲讽道,“她是不是赏你东西了?”
“你……”
林嫂当即恼羞成怒,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昨晚,同样的话,童千斤可是赏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好了,娘子,凡哥是我们的恩人,让他进来吧。”
“什么恩人?我还救过他老婆和女儿,这回,顶多算是扯平。”
林嫂面露厌恶之色,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
不要打我家的主意儿,我们家官人有手艺,不靠你赚钱,你也别想给我们惹祸。”
“出了事儿,那是你自己的事儿!”
“臭娘们,给你脸了是吧?”
林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手就甩了林嫂一耳光,“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去求人家的,现在怎么跟白眼狼似的?滚进去奶孩子,男人的事儿,你少掺和!”
“你……”
林嫂虽然是村里最强势的女人之一,可丈夫发怒了,她也怕,只好认怂。
“你跟他走那么近,早晚倒霉!我告诉你,童千斤可不是吃素的,小心惹祸上身!”
“你还说?”
林汉抡起一根木棍,“我只知道,姜凡昨晚没救我,我就被打死了。”
“对不起,姜凡,我家这臭娘们不懂事,我会好好教训他的,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升米恩,斗米仇!
这道理,姜凡上一世就明白了。
“找你打铁,没问题吧?”
“我这……”
林汉面露为难之色,他欠姜凡那么多钱,要天天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