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听着这声音,徐有容和苏芮都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往姜凡后面躲了躲。
林嫂更是如同见了鬼似的。
“砰!”
半掩的门板被一脚踹开,接着是一声惨叫。
“啊……”
林汉跟小鸡仔似的被扔了进来,一个豹头环眼,五大三粗的汉子大咧咧跨进了门,身上还散发着恶心的酒气。
“哎呦?都在呢,还有两个这么好看的小娘子,稀罕啊!”
那人抹了把脸,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啧啧啧,真是没想到,这穷乡僻壤,还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喂,林汉,你特娘的今晚要是还不上钱,这两个女的,都得跟我走。”
“童大哥,这,这是人家的老婆啊。”
林汉苦涩地道,“你不能乱来啊。”
“我管你特娘的那干嘛?你欠我钱,就得想办法给我抵账,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说够了吗?”
姜凡血性迸发,目光似鹰隼般锐利,“马上滚出去,否则,你会后悔!”
“你大爷的!”
那姓童的男子,将酒瓶砸在院子里,龇牙咧嘴,“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童千斤,黄地主的走狗,放贷的恶棍。”
脑海中的信息马上跃然
而出,姜凡对这个人充满了厌恶。
这人简直是十里八乡的瘟神,一条狗过去都得挨他两巴掌,走过的路寸草不生,仗着一身蛮力,嚣张跋扈惯了。
这些年作威作福,没少从乡亲们那儿搞钱。
是个神憎鬼厌的角色。
“好啊,很好!你胆子挺大啊,既然知道我的名号,还敢造次?真不怕死?”
“吓唬谁呢?你也是人,我也是人,真动起手来,哪怕你能杀掉我,自己也重伤了,何必呢?”
若现在是在野外,姜凡会毫不犹豫地干掉这种人渣。
可如今,两个老婆和囡囡都在他的攻击范围内,真得激怒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算你小子识相。”
童千斤借坡下驴,刚才清醒了几分,今日就他一个人前来,真打起来,肯定吃亏,但气势上不能输。
“那听你的意思,是要给林汉还钱了?”
姜凡没有理他,直接拉起了林汉,“你欠他多少钱?怎么欠的?”
“唔唔……”
一说到这儿,林汉一抹眼泪,直接哭了。
“之前,他们让我给黄老爷打造一批农具,我按时完工,他们当时也检查了,可谁承想,第二天他们带人来找茬。”
林汉连连哽咽,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说我打
的那批农具都是劣等货,偷工减料,害得地主家五个长工受了伤。”
“我,我这找谁说理去啊?”
“他们说!”林汉一抹眼泪,险些抽过去,“农具加医药费,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让我赔偿五百文,我没钱,童千斤就说借给我。”
“后来,这钱利滚利,现在都已经三两银子了。”
“姜凡……”林汉抓着他的手,全身颤抖,“你评评理,咱们庄稼人,哪有那么多钱啊?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
这就是老实人,受了委屈,先能把自己给气死。
“臭不要脸!你这完全是坑人。”
苏芮一腔热情,怒不可遏,“你怎么不去抢劫啊?小心我回去告诉黄老爷。”
“哦,我记得你,你是那个长工吧?你去呗,求你去。”
童千斤桀桀怪笑,嘴角闪过一抹戏谑,“不是三两,是三两五,现在已经交夜了。”
“得多算一天利息。”
“林汉,还不让你的人拿钱?”
“这么多钱,我就算打两年铁,也不够还给你啊,童千斤,你太欺负人了!小心我去报官。”
林汉接连被恐吓,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就是,你别逼我们!”
林嫂怯生生地道,“真逼急了我们,我
们就去黄地主家上吊,看你怎么办?”
“特娘的,威胁我是吧?”
童千斤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恶意尽显,“还钱,不能老子捅死你们!”
“别忘了,你们屋里还有小孩子呢。”
“囡囡……”
徐有容下意识地要往屋子里跑去,被姜凡拽住,他深吸了口气,看向了林汉两口子。
没心眼,憨厚朴实,吃苦耐劳。
“算了,这钱我出了。”
姜凡沉声道,“给了钱,你是不是就能滚了?”
“当然,你们这破村子,请我,我都不来。”
“好,我给你!”
姜凡递给徐有容一个眼神,面色紧绷,“去拿钱。”
“官人,不能给!”
苏芮还没反应过来,眼巴巴地抓着姜凡的手,“这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怎么能给他?”
“放手!我是一家之主,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唉!我……”
苏芮气得直跳脚。
林汉两口子对了个眼神,恍如隔世,一个猛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