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村长不当官。
自古民不与官斗。
村长掌握着一个村子里的各项事务,交租收税,兵役徭役,谁敢对他不敬。
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唉!我们村怎么有你这个败类?来,老夫把脖子给你,你砍啊?”
姜凡瞬间冷静了不少,暴力和疯狂,并不适用任何人。
“嘿嘿,李叔,我跟您老闹着玩呢,我咋敢砍您啊?”
姜凡把柴刀别了起来,目光一凛,“但他们几个混蛋就不准喊!谁喊我弄谁。”
“咱们凡事儿都得讲道理吧?我家就这么点东西,你们全搬走了,我们怎么生活?”
“呦,你还知道讲道理啊?”
村长把赵铁柱、何汝大、王二蛋三个叫了出来,冷笑道,“你把人打成这样,讲过道理吗?”
“哼!谁让他们进屋要强暴我娘子,我这叫正当防卫!”
“你防卫个屁!你自己烂赌成性,欠了债,答应了人家这事儿,要不然,都是村里人,会干这种事?”
村长猛然跺脚,威严毕露。
“不然,你当我这个村长是摆设啊?”
“好吧。”
姜凡耸耸肩,“你们说吧?想怎么样?”
“赔钱!赔他们的医药费。”
村长直截了当地道,“人家赵家本来是要去报官的,被我拦住了,你懂吗?”
“报官,你小子就得去蹲大狱。”
“
多少钱?”
徐有容怯懦地问道,“我这里还有三个铜板。”
“表姐,你有多少?都拿出来。”
她摇了摇苏芮的胳膊,“要不然,官人就完了。”
“呐,我买了这些东西,这月的工钱,就剩下这点了。”
总共加起来,五个铜板。
她颤巍巍地捧着五个铜板,走上前去,美眸含泪,“这是我家所有的钱了,请你们高抬贵手,千万别让我家官人去蹲大狱。”
“呵!”
谁知,赵铁柱一脚就踢在她手上,五个铜板散落一地。
“臭娘们,打发叫花子呢?你家这个废物欠我们的赌债都不止五文钱。”
“就是!”
何汝大阴狠地道,“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杂七杂八,我们三个人,起码每个人五百文。”
“没错!一个人五百文!”
王二蛋帮腔道。
三个人就跟饿狼似的,要把徐有容给吃干抹净。
“坏人,不准欺负娘亲!”
小囡囡拿着一根小木棍,挡在了母亲的前面,“我家没钱!”
“没钱,还想救人啊?”
赵铁柱蹲下,摩挲着小囡囡的下巴,“啧啧……这娃越看真是越喜欢,我听说,城里一些花样多的大人,喜欢你这种小丫头,卖了,应该能值当不要钱。”
“愿不愿意跟我走啊?”
“以后,每顿都有肉吃,有馒头啃,还
有新衣服穿哦!”
“咕咚……”
小囡囡馋的咽了口唾沫,可反手却一棍子打在他脑袋上,“你做梦去吧!”
“哎呦!”
赵铁柱的伤口被牵动,气急败坏,“你个小野种,居然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危急时刻,姜凡把小囡囡一把拽了回来。
“你动她一下试试?”
“表妹,你没事吧?”
苏芮也扶起了徐有容,她哭哭啼啼,诚惶诚恐,觉得天都快要塌了。
“小子,村长在这里,你跟我耍横?你想过后果吗?”
赵铁柱咬牙切齿。
“明说了!今儿个,就是奔着小野种来的,你不卖,我们就拆你的房子!谁来了,也阻止不了。”
“要么赔钱,要么把小野种交给我们。”
“姜凡,你个垃圾,你还有的选吗?”
“呜呜呜……”
小丫头聪明极了,一听见自己要被卖了,瞬间哭成了泪人。
“不要卖囡囡,爹爹、娘亲、二娘,囡囡会很听话的,不要卖掉囡囡。”
“乖孩子,不卖,不卖!”徐有容抱着她失声痛哭,绝望再次让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雪上加霜。
“你们别太过分了!”
苏芮攥紧了拳头,怒火中烧,“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你家废物官人就是犯了王法!”
村长不耐烦地道,“赶紧的,别耽误事儿。
”
“我把狼赔给你们。”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了。
本来,他还打算明天把狼拉到镇上去卖了。
“狼?”
几人刚才没注意,这才意识到他们拖回来一具狼的尸体。
“你打的?”
村长诧异道,“这不是那匹白毛狼王吗?你怎么把它给弄死了?”
“哼!看到了吧?我家官人可不是废物。”
苏芮当即自豪地道,“当时,我被困住了,我家官人从后面接近,暗杀了它了,很漂亮的。”
“吹,接着吹。”
赵铁柱踢了那狼尸几脚,一脸鄙夷,“